第二十七章
不知道是因為蕭子翀總把空調開太低,導致閆然受了涼,還是因為兩人沒有太小心而導致受了傷有點感染,閆然第二天就身體不太舒服。
他開始以為自己隻是感冒了,雖然頭昏腦漲,但他也沒太在意,隻是隨意吃了一點感冒藥,就在家裡看公司賬目,而蕭子翀因為公司有事,又去公司裡組織開會了,而且他周一還要去出差。
閆然真是佩服蕭子翀的體力,閆然每次做完就隻想睡覺,蕭子翀是出力那個人,做完去洗了澡還能繼續回他自己的臥室做事,等蕭子翀再來睡覺的時候,閆然早就睡著了,完全不知道蕭子翀是什麼時候上的床。
閆然有時候就會想,我也應該像蕭子翀那樣形成每天都運動的習慣,蕭子翀每天必須跑步四十分鐘以上,這讓他不管是身體狀態、精神狀態還是工作效率都很高。
但是,閆然往往也隻是想一想而已,真要去跑步的時候,閆然最多能堅持二十分鐘,最後就不了了之了。
蕭子翀傍晚回家,他從公司樓下餐廳裡帶了外賣,回到家後就換成家裡的餐盤擺上桌,又過去叫坐在沙發裡抱著筆電看賬的閆然,“然然,吃飯。”
閆然渾身難受,仰著頭看蕭子翀,“我沒有胃口,不太想吃。”
蕭子翀一邊收拾茶幾上閆然中午點的外賣盒子,一邊說:“都是清淡的菜,現在不吃,過會兒餓了你自己熱?”
閆然不知道自己過會兒會不會餓,但他不想一會兒自己真要熱飯菜,就把筆電放到一邊,從沙發上起身,說:“那我吃點。”
蕭子翀翻看了閆然外賣盒子上的標簽,閆然的外賣是下午三點左右點的,是一份麻辣抄手,蕭子翀皺眉說:“你怎麼這麼晚才吃午飯?”
閆然隻覺得渾身發軟,骨頭發疼,他說:“我好像是感冒了,身體不太舒服。我十二點多又上床睡了會兒,到兩三點才起來,覺得有點餓,才點了外賣。不過這家抄手今天太辣了,沒吃太多。”
蕭子翀對他無語了,將茶幾收拾乾淨後,他就去摸了摸閆然的額頭,他覺得有點燙,就又去找了電子體溫計給閆然量了一下,發現閆然體溫37.6了,蕭子翀說:“說了讓你不要吃辣,你為什麼一點也不聽。你現在是低燒了。”
閆然也看了看體溫計,但他沒當回事,“三十七度沒什麼吧。我中午是想著吃點辣的出下汗,身體就會好些。”
蕭子翀說:“我們先把晚飯吃了,我一會兒去給你買藥。你有什麼服藥禁忌嗎?”
閆然說:“沒有。”
閆然因為發燒沒胃口,稍微吃了一點飯菜就吃不下去了,而且因為覺得身體很冷,又有些頭暈,他就趕緊去洗了個熱水澡,就爬上床去裹上了空調被。
蕭子翀去小區外麵的小診所裡為閆然拿了藥,回去照顧閆然吃了,他才又去收拾飯廳廚房,還要整理第二天出差的所有材料和行李。
等他忙完去看閆然,閆然正蜷縮在被子裡發抖,蕭子翀拿著體溫計再為他測了下/體溫,發現他體溫不降反升,已經升到38.2℃。
蕭子翀著急起來,伸手撫摸閆然的額頭,叫他:“然然?”
閆然覺得渾身難受,感覺身體像是僵硬的石頭,很冷,從骨頭到每一寸肌肉都很疼,他勉強睜開眼看蕭子翀,“我覺得我發燒了。”
蕭子翀說:“你燒到三十八度多了,我們去外麵診所看病吧,打退燒針。”
閆然很多年沒有發過燒了,他都不知道發燒居然會這樣難受,但尚有理智的他一點也不願意去外麵看病,他把自己更緊地蜷縮在被子裡,悶聲說:“你再去幫我買點退燒藥吧,我不想去診所。”
蕭子翀要把他從被子裡抱出來,“不行,去診所看病。”
閆然不樂意:“你彆強迫我。我不去。我身上很多印子,你自己看看,會被人看到的。”
蕭子翀愣了一下,說:“那你等等,我再去買對乙酰氨基酚回來,之前的布洛芬可能效果不太好。”
閆然難受地把腦袋埋在枕頭裡,感覺自己冰火兩重天,腦袋是熱的,身體是冷的。他說:“要不,你用熱水給我擦個臉再去買藥。我現在覺得好乾。”
蕭子翀根本不太會照顧病人,被閆然要求,他才意識到自己有很多事需要做。
他去熱了水端到臥室來,用毛巾給閆然擦了臉和胸腹背脊,這讓閆然好受了一些,他又去倒了溫水來給閆然喝。
閆然這才稍稍有了一點精神,靠在蕭子翀的懷裡,他已經意識到可能是昨晚和蕭子翀做ai沒注意,才導致了這場生病,他在心裡想,這真是牡丹花下死了。不過不能提醒蕭子翀,不然以後蕭子翀肯定不會再願意那麼做了。
不過不需要閆然提醒,蕭子翀早就意識到了問題。
蕭子翀去診所時,已經夜裡十二點了,診所有一名值班護士在,但值班護士阿姨也睡下了,被蕭子翀敲門,她本來非常不高興,對上蕭子翀的臉,她才展顏說:“怎麼了,之前的退燒藥不行嗎?要是一直不退燒,讓病人來這裡打吊針啊。”
看來她記得蕭子翀傍晚買的藥。
蕭子翀應了,又要求她給拿藥效強一些的退燒藥。
閆然吃了藥後到淩晨三四點才稍稍退燒。
蕭子翀和他睡在一起,一直看他的狀態,閆然出了滿身汗,他又去熱水為閆然擦身。
閆然到四點多才睡過去,但也睡得一點也不踏實。蕭子翀更是基本上沒睡,他一會兒看看閆然,一會兒又看看閆然,根本睡不著。
到早上七點多,這時候是閆然起床的時間了,但他依然覺得身體疼痛,而且體溫依然在三十七度多,發著低燒,這下根本沒有辦法去上班了,閆然讓蕭子翀用自己的手機給柱哥發了微信請假。
柱哥關心了他幾句,就準了假。
閆然裹在被子裡,隻覺得鼻子堵得慌,難以呼吸,含含糊糊地對蕭子翀說:“蕭子翀,你今天不是要出差嗎?你去出差吧,我覺得我沒什麼事了。吃了藥,很快就好。”
蕭子翀哪裡敢去出差,他想了想說:“這個差並不是非要我出不可,我讓同事去也是一樣的。你彆想我的事。你再睡吧,要是一會兒依然難受,我們就去診所輸液。輸液的話,沒關係的。”
閆然擔憂道:“不去出差真的沒影響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