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三人抵達萬梅山莊後,就分成了兩撥。陸小鳳獨自一人進去說服西門吹雪幫忙,而花滿樓和雲舒則留在外麵。
此處雖名萬梅山莊,但因季節緣故,所以並未見到盛開的梅花。不過,這裡倒也不全是梅花。此時正是桃花和杜鵑盛開的旺季。前者雅致,後者嬌豔,顏色雖雜,卻不落俗套。清風徐徐、花香四溢,花滿樓佇立在這落英繽紛之中,感受著靜謐祥和的氣氛,俊美無儔的臉上顯出怡然自得的神情。
他滿足的喟歎一聲,朝著雲舒所在說道:“其實,你無需在這裡陪我。”
雲舒正辣手摧花,她發現一朵花看著不錯,毫不留情的摘了一朵,心中可惜沒有手機,不然能掃一掃查查這是什麼花。
她不在意的回道:“這有什麼,之前你不是也陪我一起等了。”
她說的就是怡情院那次。
“這不一樣。”
那個地方如無必要,他自己也不願去。
雲舒將花塞到花滿樓手中道:“有什麼不一樣,反正我也不認識那什麼西門莊主!對了,你聞一聞,看看知不知道這是什麼花。”
說到西門,雲舒總有一種莫名的熟悉感。她彈了彈額角,尋思好像在哪兒聽過這個姓氏。
西門,西門,西門!她猶如複讀機般翻來覆去的念著。
這個姓氏很少見,但隻要被她聽到,就說明其非常有名。
在哪兒聽說過呢?
西門豹?西門慶?肯定不會是西門總二郎!
記憶深處還有一個叫西門的,那是——西門子~冰箱。
瞅著連二次元,非人生物都出現了,雲舒還是沒將人和名字對上。
器靈猶豫了一下,決定還是不告訴她那個西門莊主是誰了,不然它怕她當場嚇跑。
花滿樓小心的避開柔嫩的花朵輕輕拈住細枝,放在鼻尖嗅了嗅道:“這是玉屑花。”
“因形似珍珠又名珍珠花。”花滿樓輕點花枝:“其葉如金雀(花)而枝乾長大。三四月開細白花,皆綴於枝上,繁密如孛婁狀。”1
“挺形象的。”雲舒點頭。
花滿樓又笑道:“此花花季較早,初開時如白雪堆積,層層疊疊又似煙雲籠罩,但到了秋季,則轉為朱磦色……”
這一番解釋答疑聽的雲舒異彩連連,心生佩服。自家便宜表哥果然厲害,不愧是愛花之人。
兩人你問我答,正聊的興起。雲舒就見兩個人從萬梅山莊中走了出來。
當先一人長身鶴立,一襲白衣。他的氣質清冷,如利劍出鞘,淩厲且銳不可當。
雲舒眨眨眼睛,心中驀然生出一股發毛的戰栗感。
這個扮相以及這種氣勢,怎麼那麼像那個BT?
但她想起陸小鳳給她的科普,說西門莊主是個不亞於花滿樓的宅男,一年最多外出四次時,又覺得自己可能想多了。這裡離她練劍的地方老遠了,哪個宅男會跑那麼遠啊!
況且江湖那麼大,人又那麼多,氣質相似的也不少,有幾個撞扮相的不足為奇。
並且她也讀過幾本武俠,裡麵的劍客標配皆是白衣、寶劍以及冷漠孤傲的氣質,都成套路了。
西門吹雪與花滿樓並非初見,自然知曉花滿樓為何過門而不入。因此,與花滿樓簡單的寒暄幾句後,他將目光投到某個女人身上。
跟雲舒間歇性失憶(巴不得忘記的黑曆史)相比,西門吹雪對雲舒可謂是記憶尤深。
她所練之劍法精妙乃他生平未見,其中蘊含的劍意更是玄妙無窮,令他見獵心喜。可他從沒想過奪她的劍法,隻想多跟她比上幾場,從中領悟劍意。
但不知為何,第一場還未分出勝負,她就一臉驚駭的跑的無影無蹤,此後竟再也遍尋不到她的蹤跡。
卻不防在這兒見到,西門吹雪心中湧出一股意外之喜。
他道:“許久未見,還不知姑娘尊姓大名?”
對,從雲舒的心理活動,到西門吹雪的問話,可以看出兩人比劍時根本沒有互通名字。
準確的說,不是西門吹雪不自報家門,而是雲舒根本沒有給他自報家門的機會。
同樣的,沒有自報家門習慣的雲舒,當初覺得這隻是一場跟陌生人小小的比試,沒必要問東問西的。
所以,彆看後來雲舒一口一個BT,除了泄憤這個原因外,還因為她根本不知道人家叫什麼。
許久未見?
雲舒一臉驚訝:“啊,咱倆見過嗎?”
話音剛落,就見眼前之人的氣勢又冷上幾分。
“噗嗤”一聲,陸小鳳忍不出笑出聲來。
彆說,他還是頭一次見到西門吹雪主動問姑娘名字。
可雲舒的反應卻讓他像個隻會用過時方式去搭訕漂亮姑娘的登徒子。
花滿樓比之雲舒更加敏銳,他見勢不妙,急忙介紹道:“西門莊主,這是我的表妹雲舒。”
然後又對雲舒說道:“雲舒,西門莊主即是這萬梅山莊的主人,你應該聽過他‘劍神’的名號。”
花滿樓特意在“劍神”一詞上加重語氣以示提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