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我們不能坐以待斃。”雲舒看著漆黑狹小,連個窗戶都沒有,隻能靠昏暗的蠟燭照明的小石屋說道。
“我也知道啊,可是我們又能做些什麼?”黑珍珠盤膝而坐,一手托腮無精打采的問道。
此時,自她們在小石屋重逢已經過去一夜,可是因為見不到陽光,一時也推斷不出現在的時辰。
這會兒若是給雲舒一台電腦,不,哪怕是一部沒聯網的手機,她也能靠自帶的遊戲解解悶。可當能說的話全說完,再次重逢的熱情退去後,雲舒就越來越覺得無聊了。“小黑屋”什麼的對他們這種“宅男宅女”來說可太欺負人了。
秉承著“我不開心,彆人也彆想開心”的理念,她決定搞點事兒乾乾。
“我準備爭取個放風時間,所以不管我做出什麼事情,你都配合一下。”
“怎麼配合?”黑珍珠的性子可不似程靈素那麼沉穩,她被關了幾天本就火大,一聽能搞事立刻激動的問道。
“我想了幾種方法,但不確定哪個管用,所以我決定都用用。讓你配合就是讓你不管聽到什麼都忍耐一下,我若說了什麼也給我個回應,彆冷場就行。”
“這麼簡單。”黑珍珠想也沒想的滿口答應。
不久後,她捂著耳朵:就想知道有後悔藥賣嗎,快受不了了!
雲舒這方,征求同寢室室友的同意後,她走到門口,隔著門上的鐵柵欄扯著嗓子大喊:“喂,有人嗎?有人吱一聲啊。”
見無人應答,她又喊道:“喂,這裡有人要如廁啊。快出來個人,憋不住了。”
聽到是如廁,很快走過來兩位少女,一個粉衣粉裙,一個綠衣綠裙。兩人一個開鎖,一個不滿的盯著雲舒和黑珍珠。
“誰要如廁?半個時辰前不是去過了嗎?”
“去過了就不能去了,我膀胱小不行嗎?”“杠精”雲舒嘀咕一聲,說道:“我要見你們夫人。”
綠衣少女停住開鎖的手:“你們不是要如廁?”
雲舒:“對呀,不然你們怎麼會過來。”
粉衣少女很是氣惱,哼了一聲:“想見夫人,你們也配。”
說著轉身就要離開。
雲舒喊住兩人:“兩位姐姐隻需幫我通傳一聲即可,不然……”
她還沒說完就被粉衣少女打斷,她不屑的看著雲舒:“不然怎麼樣,你一個階下囚也想威脅我們。”
“怎麼會?”雲舒老神在在:“我這麼一個品格高尚的人怎可能行威脅之事。就是吧,當我的要求無法滿足時,我就會很難受,我一難受呢就要紓解出來,而我紓解心情的方式可能有些與眾不同,就是不知諸位姐姐受不受的了。”
粉衣女子輕蔑一笑,拉著綠衣女子離開:在這個什麼都沒有的監牢中,她還能翻了天不成。
唉,雲舒還真能翻了天。不過此翻天與彼翻天不同。
見到二女如此無禮,黑珍珠氣惱道:“呸,真是醜人多作怪。”
雲舒以為她是氣話,殊不知她說的是事實。
雲舒沉聲道:“已經給過她們機會了,既然不領情,那麼就彆怪我出大招。”
“什麼大招?”黑珍珠很是捧場的問道。
“唱——歌!”雲舒用雄赳赳氣昂昂的語氣說出一個很普通的行為。
沒錯,這次雲舒不拉二胡了。因為她總不能當著黑珍珠的麵從懷裡掏出一把二胡吧!不知道的還以為她二胡成精呢。
黑珍珠瞬間失去興趣:“唱曲兒算什麼大招?”
“嗯~我這歌曲不一樣,這些曲子自問世以來個個被譽為神曲呢。”雲舒此時萬分思念自己的小天下,若是帶著它,她這個當主人的還用得著親自上陣嗎!
小天下自從被無良主人引上唱歌的不歸路後,就勵誌成為飛禽界的歌神。半年來,不止雲舒苦練二胡,學了不少名曲壯大自己的“音攻”曲單。就連天下也跟著雲舒學了不少“膾炙人口”的神曲。
那段時間,一人一鳥所到之處寸草不生……
嗯,誇張了,是人嫌鬼厭。
雲舒:口胡,這也很誇張好嗎!
連最溫柔體貼,最從容優雅的花滿樓都找了個借口跟好基友陸小鳳一同出門“浪”……文明人不說臟話,那叫出門查案去了。
不過轉念一想,即便帶著天下,估計還要她親自上陣。因為天下的肺活量太小,若想達到擴音器的效果,非內力不可。
“你打算唱什麼曲子?”黑珍珠雖然興致缺缺,但她深記雲舒的話不忘給她捧場。
雲舒沉思片刻:“要不先來首《piupiupiu》熱熱身吧!”
“PiuPiuPiu是什麼?這名字好奇怪啊!”
黑珍珠擺出一副中原果然“地大物博”的驚歎表情。
“《PiuPiuPiu》就是PiuPiu~PiuPiu~PiuPiupiu……”雲舒“piu”著“piu”著就跟著節拍手舞足蹈起來。
黑珍珠:震驚.JPG
“來,要不要一起跳?”雲舒一邊兒蹦蹦跳跳一邊兒熱情的邀請。
後者像受了驚嚇的小白兔似的一蹦退後幾米遠。
雲舒白了她一眼:“跳個舞而已,用得著這麼誇張嗎?你們這兒的人不都是能歌善舞的。”
黑珍珠:是,你說的沒錯。可我們跳的是舞,你這是嚇大神吧!
連蹦帶吼一曲終了後,雲舒豎著耳朵聽了聽,咦,還是沒有動靜,承受力挺強的呀!
雲舒想了想,決定來個舒緩點的,《紅傘傘白杆杆》這首不錯,唱歌的同時還能詛咒這些人吃什麼都躺板板。
若這首還不行,那就將終極武器《忐忑》給搬出來。她就不信新世紀的神曲還鎮不了這些土包子。
前朝曾有名句:昔有佳人公孫氏,一舞劍器動四方。
本朝則有奇事:今有神人雲大大,一曲神音震山穀。
這一招簡直是損人不利己,黑珍珠終於明白雲舒為何事先交代一聲,這是怕她將她當成瘋子吧!
不過,這招雖損,但管用。監牢所在的位置,本就狹小低矮,還全是由石頭建成。在雲舒的內力輔助下,整片監牢區猶如大型的回音廊,將詭異的歌聲回蕩回蕩再回蕩。
終極武器還沒出來,一位青衣女子走了過來。
“彆唱了,你有何事?”
雲舒發現這女子的麵容有些奇怪。
哪裡奇怪?她又仔細觀察了幾回後恍然。
原來這青衣女子的眉毛是畫上去的。
不過這一點上,雲舒見怪不怪,有些人為了合適的妝容還會故意剃掉眉毛呢。
於是她不再糾結眉毛的事情,而是往石板上一歪:“早過來不沒事了。”吼的她喉嚨都啞了。
青衣女子深吸一口氣道:“你的要求我已知曉,但我告訴你,師傅她不會見你,所以有什麼事你直接跟我說。”
“你做的了主嗎?”
“先說說看是何事。”
雲舒從石板上站起來,走到柵欄處,劈頭蓋臉的就是一通埋怨:“好歹你們也是江湖上有名的組織,懂不懂什麼叫人權啊,有沒有人道主義啊,我倆雖然被你們抓了,可又不是真正的犯人,也自認沒得罪過你們,憑什麼虐待我們啊!”
一大半話沒一句聽得懂的,青衣女子蹙眉道:“你到底想要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