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司空摘星是她哥這件事,她不是無的放矢。先不說會不會有人去印證,即便真有人無聊到找司空摘星問他是不是雲舒認的哥哥,以他的性格,猜猜他會幫著撒謊還是一口否認?
白衣女子雖覺得雲舒的回答有些荒謬,但也無法證明她胡言亂語。
她拿起一旁的簽子挑了挑燈芯,笑道:“原來雲姑娘與偷王之王還有如此淵源,果真是名師出高徒。”
她離的火光近了,雲舒這才看清她那秀美的眉毛並非天生,而是畫上去的。
雲舒心中一動,終於想起眼前這個人是誰。
她就說這個人怎麼自來熟般的直接找上門談合作,原來以前見過啊!
她一拍手掌:“啊,我想起來了,你是石觀音的大弟子,叫什麼柳如眉。”
白衣女子笑容一僵:“不是如眉,是無眉。”
隨即她忽然意識到,合著她倆說了半天的話,這位雲姑娘都不知道她是誰啊!可轉念一想又覺得不對。前兩天她們才見過麵,就算記性再差也不會這麼短的時間就忘了。
柳無眉試探道:“雲姑娘是不是不太會認人?”
雲舒戳著燈盞:“你想錯了,我隻是沒看清,是火光太昏暗的錯。”
柳無眉嘴角抽了抽,識趣的不去拆穿雲舒死鴨子嘴硬的行為。
隨即柳無眉又想起方才欲拿來邀功的某件事,忽然忍俊不禁的輕笑起來。
她看著被她笑的一臉迷茫的雲舒道:“雲姑娘一定很好奇我在笑什麼?”
不等雲舒回答,她自問自答道:“我笑有人自詡聰明,卻不過是自作聰明。”
她直截了當的說道:“我本想告訴雲姑娘有人假扮成楚香帥來接近你,而今晚若非有我在,那個人早已發現你並不在這石室中。”
雲舒恍然:“你說無花那冒牌貨啊!”
她挺不解的,這人是抖M嗎,昨晚上她分明將他折騰的不輕,他怎麼還敢跑過來找虐。
想到此,雲舒忍不住打了個寒顫:媽呀,這就是魅力太大的後遺症嗎?的確很可怕。
柳無眉笑的十分開心:“果然雲姑娘才是真正的聰慧過人。”
雲舒擺擺手:“你再誇我合作一事也不歸我管,你還是去找楚留香吧!”
柳無眉道:“既如此,還請雲姑娘引薦一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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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舒很乾脆,說不管就真的連問都不問。沒辦法,聰明人太多,她一個普通人即便穿越了也不可能提高智商,所以那些麻煩事兒還是交給聰明人處理,總歸是能者多勞。
不過,雖然她存了“讓大佬帶飛”的心思,可也沒清閒多少。八卦鷹、柳無眉時不時的給她帶來些消息,還要在每天放風的時候安撫一下黑珍珠的情緒。隻有入夜後才是她最高興的時候。這兩日她天天晚上出門做賊,可以說收獲頗豐。
你問她無花還沒得逞,就不怕無花還來找她?
柳無眉告訴她,因為楚留香等人從中作梗,石觀音的陰謀不但沒有得逞,反而還得罪了一大群知情的苦主,更甚者引來了朝廷的注意。
這也是柳無眉篤定石觀音必然失敗,所以提前結盟賣好的原因。
隻是石觀音有不同的看法,她認為那些苦主不成氣候,隻要朝廷沒有得到確切的消息,她就還有翻身的機會。因此,她親自出馬追殺顧寺丞等人,妄圖將這些消息徹底消弭在關外。
雲舒哪怕再不上心,也不得不開口關心一下石觀音成功與否,這可關係這顧寺丞等人的安危,以及她能不能借用朝廷的力量順利完成任務。
柳無眉臉色難看的回複石觀音回來後很得意,說是後患已除,他們可以安心的籌劃下一個計劃。
這讓柳無眉不免生出一絲後悔,奈何她已上了“賊”船,隻能相信楚留香另有安排的話。
石觀音回來後,無花被指使的無暇他顧。這種情況下,他自然沒時間來騷擾雲舒。
瞧瞧,多好的時機啊,若不趁機乾點什麼都有種虧心的感覺。
於是,這邊楚留香和姬冰雁身處水深火熱中;另一邊,雲舒卻暗搓搓的悶聲發大財。
就這樣又過了幾天,當雲舒聽到外麵嘈雜聲肆起的時候,她立刻開鎖直奔目的地。
這是一片令人震撼的花海。不識它的人會為它的美麗而驚歎;認識它的卻對它充滿厭惡憎恨之情。
它若會說話,定會控訴世道的不公。它本無辜,最該承受這些的難道不該是人心嗎?
雲舒一遍遍在罌*粟田中穿梭,將存放在器靈空間內的火油灑遍每一處地方。直到確認沒有遺漏後,她才遠離罌*粟田,掏出火折子,將火吹旺,扔向最近的火油處。
然而火折子還未落地,就被突然冒出的一個人給接住了。
那人冷聲道:“雲姑娘,在下還從未見到似你這般放火燒屋的惡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