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上莫名其妙冒出兩個人,擱在其他情況下定有人會盤問一二。可此時此刻,先有死人失蹤在前,又有唯二的兩位姑娘猶如稚童般爭吵在後,再加上各懷心思的一部分人,導致丁楓將暴跳如雷,恨不得衝上來殺了雲舒的金靈芝拉回房間後,其餘人也慢慢的散去。
倒是楚留香敏銳的發現,公孫劫餘和白蠟燭離開之前猶豫了一會兒,似是有話要說。可來不及多想,他就被胡鐵花拉回房間。
船上房間不夠,原來的十個人本就擠著睡,現如今多了雲舒和齊浩宸後,房間更是住不下。不過好在折騰那麼久,天色已蒙蒙亮,直接越過分房睡覺的難題。
剛進屋,楚留香就歉意的說道:“雲舒,事到如今,回頭是不可能了,隻能委屈你和齊兄跟我們走一趟。”
若是可以,他一點都不想讓雲舒卷入這場危險的行程中。
雲舒摸摸肚子:“沒事,反正我接了個新任務。”
器靈也是促狹,這次竟不直接告訴她任務是什麼,隻說還不到時候,等到了她自然會知曉。搞的一開始她還以為救齊浩宸就是任務。
“現在最重要的是有沒有吃的,我好餓呀!”
底艙太臭了,臭的她連食欲都沒了。
張三立馬說道:“我去廚房給雲姑娘和齊公子找些吃食。”
胡鐵花笑他:“雲舒剛還跟你主子吵了一架,你就不怕你主子遷怒你?”
“什麼,他,他主子是那位金姑娘?”雲舒十分驚訝且大為不解。
胡鐵花熱情的給雲舒說了金靈芝如何用一疊銀票將張三買下的全過程。
雲舒緩緩的看向楚留香:“你,開個價吧!”
楚留香忍不住笑起來:“雲舒想要買我?”
雲舒點點頭又搖搖頭:“我窮,所以就買你一個時辰的。”
“一個時辰夠乾什麼?”胡鐵花好奇的問道。
雲舒義憤填膺道:“那金什麼都有下人,我沒有,我豈不是很沒有麵子。況且,讓她喜歡的人喊我主人,嘎嘎嘎,想想就覺得開心。”
楚留香:“我說了她喜歡的不是我。”
“真的嗎,我不信。”雲舒雙手環胸,歪著腦袋。模樣很可愛,語氣卻很欠扁。
她倆互不相識,既然不喜歡他,乾嘛對她有敵意?
還有,除了他這個花名在外的,這艘船上誰還能這麼快就贏得小姑娘的芳心,彆告訴她是胡鐵花啊!
楚留香突然笑起來:“雲舒是在吃醋嗎?若雲舒承認自己吃醋,那我就甘願認下。”
想不到他還有如此無賴的一麵,雲舒愣了下,顫抖著胳膊指著他憤憤不平道:“狡詐,太狡詐了,你可太會顧左右而言他了。你等著,我要跟我大哥,跟我一二三四五六七個表哥說你欺負我,讓他們收拾你。”
楚留香忍不住伸手揉上她的臉頰:“你是小孩子嗎,這麼愛告狀。”
“木錯,吾還是個小寶寶呢!你連小寶寶都欺負,你還是不是人呐?”雲舒揮舞著手臂,企圖揮開臉上的爪子。
楚留香:“不是人我是什麼?”
雲舒掙紮不掉,氣的直哼哼:“你是一頭壯壯的小香豬。”
楚留香沒有說話,但那眼神卻明顯的坦露出他內心的想法:這麼會哼哼,你才是小香豬呢!
雲舒氣結,一頭撞了上去。
楚留香大樂:這次更像了。
齊浩宸看著兩人說笑打鬨,神情有些不渝,他剛想開口,就被眼疾手快的胡鐵花一把攬住肩膀,使了個巧勁拽到一旁竊竊私語:“這位義兄,彆介意哈,他倆玩鬨是常有的事兒,你習慣就好。”
齊浩宸朝堂上闖出來的豈會聽不出胡鐵花的意思,他狀似不經意的說道:“我與雲家相識已久,倒從未聽他們提及香帥。”
相比他的委婉,胡鐵花的話卻很直白:“不提對了,人家自家的事兒,咱們外人管個什麼勁。”
雲舒雖然沒有明確說兩人是何時認識的,但都能聽出兩人的兄妹相稱不過是權宜之計。齊浩宸這個義兄名不正言不順,根本沒有資格插手雲舒的事情,這會兒子倒是裝起相來了,他胡鐵花才不慣他的勁呢!
齊浩宸:……
要不說他不喜歡跟江湖人打交道。
張三帶著食物回來後,雲舒和齊浩宸邊吃東西邊聽楚留香三人討論誰是凶手以及誰送來了棺材。
此事太過匪夷所思,且人人都有嫌疑,因此三人將金靈芝、丁楓、公孫劫餘甚至海闊天全猜了個遍。
雲舒忍不住插嘴道:“公孫劫餘是好人。”
“他?”張三不信道:“雲姑娘,你不能因為他幫你說話,你就覺得他是好人!”
胡鐵花連連搖頭:“不不不,你說錯了。雲舒妹子可不會因為此事覺得他是好人,她隻會因為他長的比較有特色覺得他是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