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笑笑,就知道傻笑。”本就心虛的雲舒被楚留香笑的心肝顫,她罵罵咧咧的白了他一眼,偏過頭。
“雲舒為何選擇和我坐同一口棺材?”哪怕被說“傻笑”也沒能改變那副笑臉的楚留香問道。
確實!六口棺材,兩位姑娘,就身量來看,兩位姑娘坐同一口棺材是最佳方案。
“這有什麼好問的,我跟金大小姐八字不合唄!萬一我倆又打起來,沒輕沒重的將棺材打穿了怎麼辦。我剛賺了大把的銀子,還沒好好享受人生呢,可不想英年早逝了。”
說完,她眯著眼睛看了楚留香老半天,突然說道:“我先提醒你一下,你千萬不要自作多情啊,以為我跟你同坐就是多稀罕你似的。主……主要是因為跟你比較熟,熟人更自在些!”
“不對啊,雲舒妹子……”一旁傳來胡鐵花低落的聲音:“老胡我跟你也是老相識,你怎麼不跟我同坐?”
雲舒斜眼看去,這位不知什麼時候探著身子趴在棺材沿上,一副“你傷了我的少男心”的悲傷表情。
“真是哪哪都有你。”雲舒咬牙嘀咕一聲,然後用挑剔的目光上下打量他一番:“這種問題你還好意思問,你怎麼不在自己身上找找原因。”
“找什麼原因?”胡鐵花摸著自己的粗糙大臉睨視楚留香:“不就是比不得某人好看。”
都被人挑釁了,楚留香“嗬”了一下,直接回懟:“就連我鼻子不靈都能聞的出,你多久沒洗澡了?1”
胡鐵花老臉一紅:“你懂個屁,這才是男人的味道,你這種香噴噴的小白臉是不可能擁有的。”
“香噴噴我懂,但他……”雲舒指著楚留香:“算哪門子小白臉啊?”
胡鐵花一愣,看向楚留香:“行啊,老臭蟲,她都會維護你了?”
楚留香搖搖頭:“你多想了,她絕不是這個意思?”
“是嗎?”
“不信你問她!”
兩人你來我往用眼神交流完,胡鐵花問雲舒:“他不算小白臉,那你覺得誰算?”
雲舒伸出手指指了指另一邊的齊浩宸:“他一個,還有我七表哥,又白又瘦,彆的不說光站在那就亭亭玉立,十分賞心悅目。”
耳朵超好使的英萬裡:噗……
胡鐵花表情扭曲了一下:“貌似小白臉不是個好詞吧,還有,‘亭亭玉立’是形容美女的吧!”
他抬手使勁抹了把臉,扭頭對雖然身材挺拔但膚色偏古銅的楚留香豎了個大拇指:“牛,還是你牛。”
太陽漸漸西沉,海麵上的微風也染上絲絲涼意。
英萬裡怕齊浩宸餓了,於是提議趁著還有餘光先吃些食物,也好抵禦夜晚海上的寒冷。
眾人紛紛讚同,並翻起各自棺材裡的物資。
之前時間緊急,眾人沒有細看,隻知道雲舒往每口棺材裡都塞了食物飲水。現在仔細一翻,眾人的心情猶如開盲盒般充滿了意外之喜。
因為除了最能救命的食物飲水外,每口棺材中還塞了一壇酒,以及一些可以禦寒的氈毯被褥等。這些東西都被防水的布料包裹著壓在食物飲水下麵。
“哈,有酒!”胡鐵花抱著酒壇大樂,若不是坐在小小的棺材中,他恨不得手舞足蹈:“雲舒妹子,你怎麼還想到帶上酒啊?”
“因為酒能驅寒。”這是她看了十幾部海難片後學到的“無用”知識。
雲舒突然發現自己這一趟蹭船之旅還真值!
不但cos了一次吸血鬼住棺材,還客串了場暴風雪山莊殺人事件,最後又體驗了一把海上求生。
若漂流棺有幸漂到一座荒無人煙的孤島,她絕對要改名魯濱遜,然後將其他人從星期一開始起名,正好起到星期七。
“這是什麼?”大件東西一時之間不好抬起來,金靈芝就伸手在下麵摸,她摸到幾個鼓囊囊的圓棍狀物體,費勁抽了半天才抽出來。
“油紙傘?”她詫異的看向雲舒,難不成她連下雨都考慮進去了。
這可真是不比不知道!哪怕現在沒有人將兩人相比,金靈芝也從不太服氣變成稍微有點服氣。
胡鐵花笑道:“雲舒啊,雖然你想的挺周到,但海上的風浪可不是陸上的輕風細雨,你這幾把小傘不經用啊!”
楚留香和張三兩個擁有私船的船主點頭稱善。
雲舒:“小看誰呢,我會不知道嗎!若咱們倒黴催的遇上大風大浪,彆說油紙傘了,棺材都會被掀翻了。”
“那你拿它乾嘛?”胡鐵花也是想不到海闊天的船上竟然放有油紙傘。
幸虧此時海闊天船上的人都死絕了,不然雲舒絕不敢如此明目張膽。
其實除了一部分食物飲水和酒外,其它的東西都是在船爆炸後,胡鐵花跑出底艙看情況時,雲舒趁機從器靈空間裡拿出來添加進去的。
畢竟她當初會往棺材裡塞食物飲水也隻是看影視劇留下的心理陰影,習慣未雨綢繆罷了!
她不是先知,也不會預知,自然想不到丁楓不但殺人,還毀掉所有物資,最後又喪心病狂的炸船。
當時,她跟著胡鐵花去底艙,一方麵是去確認丁楓有沒有發現棺材裡的物資,另一方麵就是想找機會再添加些。不然,八個人就那麼點物資,根本撐不了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