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她陡然一驚，吐出幾個水泡。
卻原來，小灰不知什麼時候遊了過來，熟練的托起雲舒朝相反的方向遊去。
至於為何不去三桅船，是因為鯊魚的血已經蔓延至那裡。引來的鯊魚實在太多，不止雲舒想辦法獵殺鯊魚，船上的幾位姑娘也沒閒著。可惜，唯一的小船被雲舒征用，幾人隻能站在高處遠程攻擊。
幾位姑娘皆是七竅玲瓏之人，無需雲舒提醒，她們也想到相同的辦法，隻是沒有靈力加持，效果不如雲舒的好。程靈素曾想過用毒藥，她所攜帶的毒藥見血封喉，隻要沾上一點，即便龐大如鯊魚也會當場斃命。但海裡不止有鯊魚，還有雲舒和小灰，不敢冒險的幾人隻能棄之不用。
“等等，小灰，現在還不能離開。”浮出水麵後，雲舒一邊兒治療小灰剩餘的傷口，一邊兒說道：“那些鯊魚必須全部殺掉，不然還會追著咱們不放。”
果不其然，在受傷的鯊魚被啃噬乾淨後，嗅著雲舒的靈力氣息，鯊魚們接連調頭欲有過來之勢。
接連使用靈力，此時，她體內的靈力已所剩無幾，她能感覺到丹田處隱隱有火燒炙烤的痛感，但顧不上那麼多，趕在鯊魚們過來之前，雲舒終於將小灰身上最後一道傷口的血止住。隨即，她朝小灰身上一拍說道：“快走，彆管我，走的遠遠的，等身上的血氣散去後再來找我。”
小灰不像一些拎不清的人，明明是個累贅，彆人讓她先走偏偏不走，這種做法你說她講義氣有難同當吧，可卻讓同伴禦敵的同時還要分心保護她。
小灰雖然跟人類一樣聰明，腦子裡卻沒有那些彎彎繞繞。雲舒讓它走，它聽話的尾巴一擺，轉身就衝了出去。
經過一輪自相殘殺，雲舒粗略一算，活著的鯊魚隻剩十幾頭。她曉得鯊魚的嗅覺非常敏銳，丁點氣味都捕捉的到。剛剛，她為小灰療傷時，有意引出小灰體內聚集的靈力用於修複自身傷口，所以後來她才放心讓小灰獨自離開。
同時，療傷時溢散的靈氣卻又沾染在她和小灰體表。因此，她必須殺光所有鯊魚。不然，她能躲到船上，可在體表上的靈力未散完之前，小灰依然要麵對被引來的鯊魚追殺的局麵。
片刻後。
靈力沒了用內力，內力儘了她還有削鐵如泥的武器，雲舒也不記得自己斬殺了多少頭鯊魚。
她很奇怪，明明重施故技為何不管用了？
她還很奇怪，明明隻剩十幾頭鯊魚，為何殺了那麼久還沒殺完？
因為力竭而混沌的大腦當然想不透，故技重施不管用是因為剩下的鯊魚吃了同伴後已沒有迫切的進食欲。並且溢散的靈氣在她身上，在她周邊的水中，而不在被殺的鯊魚上，活著的鯊魚自然隻會攻擊她。
而那十幾頭鯊魚看似比之前少的多，可之前她取了巧，大部分鯊魚死於自相殘殺，其實滿打滿算她也隻殺了兩頭，還是在她精力十足的時候。
頭劇烈的疼痛，丹田也一抽一抽，雲舒艱難的將手中的劍刺進最後一頭鯊魚的下頜處，接著收回寶劍。
兀的，她一陣痙攣，胸口血氣上湧，翻滾的海浪瞬間卷走她噴出的血沫。她蜷縮著身體，感覺經脈好似斷裂般，疼的她恨不得昏過去。
但她知道她不能昏，因為她正在海中，可她也抽不住一絲力氣浮在海麵。她緩緩的下沉，與上次下沉不同，上次是故意，而這次卻是無能為力。
三桅船距離此地還有不短的距離，她覺得她可能等不到救援了。大量的海水封住她的口鼻，胸口憋脹的快要炸裂，直到現在，她才發現她還挺怕死的。
穿越前她無所畏懼，是因為她什麼都沒有，不怕失去。
但現在，她擁有了太多太多。
就像那句笑話：人沒了，錢還在。
沉入黑暗前，她自嘲一笑，都這時候了，她還有心情開玩笑。
隨即她又苦笑，這算不算是另一種方式的“離開or留下”。
看看，不管她如何逃避這個問題，她總是要麵對，還是猝不及防的提前麵對。
但也正是突如其來讓她意識到，在這種時刻，她想的不是死後器靈會不會將她傳送回去。
而是她發現自己真的很想留～下～來！
作者有話要說：終於讓雲舒轉變了思想，若沒這段經曆，她不會定下心，等到後麵發展感情時也就不會太突兀。為了這一段，我真是絞儘腦汁，修改了無數次，不管合不合理，反正我是儘了最大努力了。真的，我覺得腦細胞都快用儘了，若算上所有刪除修改的內容，怎麼也都有幾萬字了。
這幾天，我睡覺時竟然夢見了老楚，他不說話就是看著我，嚇死老子了，我都懷疑是不是我讓他下線太久，他找我算賬來了。所以我得儘快讓他上線，不然誰受到了黑漆漆的環境中，老楚一張晚娘臉。感謝在2022-04-2523:43:30~2022-04-2710:49:22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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