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099(1 / 2)

這一覺雲舒覺得特彆長,也特彆累。她下了床,先伸了個懶腰,然後又活動活動筋骨。

昨晚她是睡覺,不是抓賊吧?帶著這個疑問,雲舒搖搖晃晃的走到門邊,打開房門。

“哦豁!”看到門外的場景,雲舒差點被口水嗆死。她“砰”的一聲關上門,眼神放空的盯著房門尋思自己是不是還沒睡醒,不然怎會看到那駭人的一幕。

拍拍自己的臉蛋確定自己頭腦清醒,意識在線後,雲舒深吸一口氣再次打開房門。

然而,人還是那些人,場景也還是一模一樣的場景。

唯一不同的是第一次門外之人聽到動靜後,才不約而同的看向她,而這一次則是自她關門就一直注視著房門。

問她怎麼知道?

很明顯啊!

因為這些人不說動作了,連表情都沒什麼變化。

雲舒當即又誇張的倒吸一口涼氣。

真不是她膽小,而是……

有誰試過六七個人像聞到人肉味的喪屍般齊刷刷的轉頭,並死死的盯著她看的體驗!

那一瞬間,雲舒的呼吸都不由自主的停頓了半拍。

看著眾人憔悴且疲憊的麵容以及犀利中還夾雜著一絲對未知的恐懼的眼神,雲舒不解的問道:“乾啥呢,擱這兒蘿卜開會呢?”

可惜現場無一人get到她的冷幽默,隻見楚留香一臉悲壯的問道:“請問你是?”

雲舒瞪大了眼睛,咋地,睡了一覺世界顛倒了!她還沒問他是誰,他反過來先問起她來了。

當然,在已知隻有花家幾位表哥和楚留香、陸小鳳能進入到五位姑娘居住的客院這個前提下,先用氣質排除花家幾位表哥,再從胡子上排除陸小鳳這個坑貨,說話之人是誰就不言而喻。

雲舒走上前,反手貼在楚留香額頭上,感覺他並沒有燒昏了頭後,語重心長道:“腎乃先天之本,腎好眼神才好,楚大哥,補腎要趁早啊!瞅瞅你那枯槁的模樣,不知道的還以為你被女妖精吸乾了精氣呢!”

雲舒自以為自己很幽默,卻眼睜睜看著楚留香的臉色從蒼白轉為黝黑。

他咬牙切齒道:“我這是因為誰?嗬嗬,女妖精,確實是女妖精……”他怒極反笑,一把抓住雲舒的手腕,邪魅的笑道:“我腎好不好,舒兒試過了才能知道。”

花滿樓瘋狂咳嗽,示意氣瘋了的楚留香彆失去理智,身邊可都是未出閣的姑娘啊!

雲舒先是被楚留香“邪魅”笑容驚的背脊一涼,然後根據他的“建議”從他的腎看向腰再轉向小腹下麵的位置……

突然,她像觸電般抖了抖,露出個“忍痛割愛”的表情:“還是算了吧,我那麼善良怎舍得加重你的病情啊!”

花滿樓頂著副晚娘臉怒視二人:你倆開黃&腔能不能出去開!

片刻後。

程靈素滿含希望的問道:“這麼說你終於清醒了?”

坐在院中的石桌旁,雲舒衝著給自己倒水的宋甜兒甜甜一笑,聽到這話她詫異的問道:“靈素姐,你這話是什麼意思,難道我喝醉了?”

此言一出,眾人的表情登時“精彩紛呈”,幾人再次不約而同的瞪向雲舒:合著他們這幾天的罪是白受了!

其中,楚留香的表情尤甚,他壓著嗓子問道:“你真的什麼都不記得了?”

“要不我再想想!”見他一副黑麵神附體的樣子,雲舒不自覺的咽了口口水十分知趣兒的說道。

腦海中,昨晚的畫麵一一重現:

這是她勸酒的影像;這是她非要跟楚留香比賽誰喝的快的影像;這是她……

一個個片段劃過,最後一個是她頭昏腦漲,看誰都是重影,還覺得自己的腦袋太重,想著能不能把腦袋摘了以防壓斷自己的脖子!

雲舒囧的一批:這麼個傻子竟是她自己,她堅決不會承認。

可惜,此時的雲舒怎麼也想不到,這些小兒科根本不算黑曆史,真正令她一輩子都不願承認的黑曆史還在後麵。

她拍了拍腦袋叫道:“我想起來了,我好像是喝醉了。”

程靈素歎口氣,頂著個黑眼圈道:“自信點,把‘好像’去掉。你不僅喝醉了,還醉的不輕。你知道現在是什麼時辰了嗎?”

雲舒抬頭看看有些昏暗的天色:“申時還是酉時?”

之所以不確定,是因為不知道今個天氣如何,萬一今天是陰天呢!

程靈素嗬嗬一笑:“已經酉時了。”

雲舒大吃一驚,媽呀,她竟然一覺睡到下午。簡直刷新了她有史以來的睡懶覺記錄。

程靈素又問道:“你是不是以為今天隻是你醉酒的第二天?”

“當然了。”雲舒正欲脫口而出,忽然想起程靈素不會問出這麼簡單又無聊的問題。

她的心裡登時生出一股不好的預感,雲舒小心翼翼的問道:“難不成我睡了兩天?”

李紅袖搖搖頭,在雲舒的注視下慢慢伸出三根手指,心有餘悸的說道:“今天是滿月宴後的第三天酉時。”

“怎麼會?”雲舒第一反應是不信,她又不是修普諾斯,哪來那麼多的瞌睡。

“我不是吃了解酒藥嗎,難道這藥對我不管用?”

到現在雲舒也沒懷疑過程靈素研製出的解酒藥無效,她來自現代,清楚不同的人有不同的體質。或許一味藥對某些人是救命藥,但對另一些人就有可能是致命藥。

“解酒藥沒有任何問題!”

“那我怎麼還醉成這個鬼樣?”雲舒不解道。

這時候的酒受限於蒸餾條件,濃度較高的白酒度數也不過10%到18%左右。況且,喜宴上為防賓客醉酒失態,不會拿出度數太高的酒。

因此雲舒很是奇怪,即便這個身體對酒的耐受力較低,但前有解酒藥,後有她自身的內力化酒,怎麼著也不會醉到昏迷不醒的地步啊!

程靈素不雅的翻了個白眼:“你就沒有想過自己吃錯了藥!”

隨著程靈素的講解,雲舒這才知道自己鬨出個大烏龍。其實,追根溯源,也不能全怪雲舒。

那天晚上察覺出雲舒的異常與醉酒無關後,程靈素和蘇蓉蓉兩人又重新將她吃過的三種藥一並拿出來研究。

解酒藥和花家的解酒茶裡的藥材都很正常,甚至碧凝丹裡的大部分藥材也都是常見的藥材,唯獨雲舒拿出來的碧根草。任程靈素翻遍醫書,也找不出相似的草藥。

彼時,雲舒將草藥種子給她時,隻告訴了她草藥的名字、藥性和生長所需的環境,除此以外就什麼都沒說。

說起來眾人與雲舒的交往,論相識,花滿樓和陸小鳳認識雲舒在前;但論相處,明顯程靈素與雲舒相處的時間最久。

其實大家都是聰明人,長時間的接觸下來,都多多少少發現了雲舒的一些小秘密。但直到現在為止,也無一人將問題提到明麵上詢問,有時候還會幫她隱瞞一二,這也造成了雲舒如今愈發的無所顧忌。

就像時不時的提供給程靈素這個世界所沒有的藥材這件事。

你拿一兩次還能說是運氣好,無疑中發現的,可哪有七八十來次的“運氣好”。隻“這些草藥都是在哪兒找到”的問題就足以讓雲舒徹底掉馬。

言歸正傳,既然碧根草是所有正常藥材中唯一不正常的那個,因此順理成章的成了這次研究的重點。經過兩人一天一夜廢寢忘食的反複試驗,終於確定碧根草還真就是那罪魁禍首了。

當然,導致雲舒異常的不止有主犯,還有從犯。從犯有兩位,一位是解酒茶中的一味藥,另一位則是——酒。

這可真是瞎貓撞上死耗子,巧的就好像有個無形的大手專門設計般。但凡這三種東西隻兩兩碰上,也不會產生一種類似致幻的效果。

也就是說當晚一開始雲舒真隻是喝醉了,碧凝丹酒=沒問題。但為了讓她儘快醒酒,眾人又給她喂了解酒藥和解酒茶。若隻是碧凝丹解酒藥酒也等於沒問題。可偏偏她體內的等於公式是碧凝丹酒解酒茶。

這種情況下,她不“神經”誰“神經”。

查出根由後,花滿樓簡直哭笑不得,要不是他多的那句嘴,眾人這幾天也不會過的如此“水深火熱”。

“這陰差也太陽錯了吧!”一直目瞪口呆的雲舒合上嘴巴感慨道,隨即她擔心的問道:“我二姐那?”

花滿樓安慰道:“你放心,除了我們幾人,就連爹娘都瞞著他們。”

雲蕖差點難產,所以做的是雙月子,孩子是滿月了,但她還沒出月子。雲舒就怕她因為擔心而傷了身體。

雲舒又想到一個問題:“那我現在清醒了,是靈素姐和蓉姐研製出了解藥?”

蘇蓉蓉有些慚愧:“若是研製出解藥,你也不會現在才醒。”

因著碧根草的特殊性,以及“三藥合一”產生的特殊致幻性,短時間內兩人根本就研製不出解藥。

幸而眾人發現自酒宴當晚雲舒cos了三次,第二天下午和晚上又分彆cos了兩次,第三天全天加晚上才(為什麼要用“才”字)cos了一次,說明即便沒有解藥,致幻的效果也在慢慢的減弱。這讓他們稍稍安心下來,不再火急火燎的研究解藥,而是打起精神,眾誌成城的對抗幻想成他人的雲舒。

雲舒:?

我是怪獸嗎,要用上“眾誌成城”和“對抗”這種詞語。

不過,看著眾人精神萎靡、神情恍惚的樣子,雲舒還是感動不已。

她站起來,張開雙臂想要擁抱李紅袖:“原來是因為我,你們才如此憔悴啊!”

還不等她感情充沛的發表完感想,就看到李紅袖一邊兒後退一邊兒驚恐的大叫:“啊啊啊,你不要過來啊!”

雲舒的玻璃心,碎了!

宋甜兒急忙抱著李紅袖幫她解釋:“雲姐姐,你彆傷心,紅袖姐她不是害怕你,而是……”

好吧,李紅袖的確怕了雲舒的擁抱。

上一章 書頁/目錄 下一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