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
文玉華一踏進醫館就看見她爹了,喊了一聲之後快步的跑到他跟前,還沒說話,眼淚又嘩嘩嘩的留下來了。
“沒事兒,閨女,大夫已經幫爹看過敷了藥,很快就會好,莫要再哭了。”
文韜見閨女哭個不停,知道剛剛把她嚇壞了,拍著她的頭安慰。
“大哥,你的傷咋樣?大夫怎麼說?還有爹呢?”文俊把文墨放在凳子上坐好,看了一圈隻看見自家大哥卻不見爹。
“二弟,小妹,厲澤也來了,我的傷沒啥,額頭上開了個口子,大夫說沒傷到骨頭,敷上藥養一段時間結了痂就好了,爹那裡可能不太好,腿和手都傷到了,堂裡人多,大夫把人挪裡間去醫治了還沒出來。”
文韜收回放在閨女頭上的手跟幾個人說話,看見文墨臉色不好又問:“小妹又不舒服了?臉色咋這麼難看,二弟你去叫了大夫給她瞧瞧。”
“大哥,我沒事,就是累著了,不用看大夫。你疼不疼?爹進去多長時間了,怎的好好地做著工和人打起來了?”
文墨聽大哥說要請大夫給她看病急忙說自己沒事,她知道看大夫有多燒錢,爹現在還不知道是什麼情況,若是嚴重的話必定要花很多銀子,現在能省一點是一點不能到時候因為錢不夠耽誤了她爹治傷的時機。
“不疼,進去有一會子了,那幫人二話不說衝進鋪子就一頓打雜,我當時站在門口沒反應過來,後來見爹隻是問了一句就挨了打才衝進去,爹的手被倒下來的架子壓住了,腿上身上也挨了好幾棍子。那掌櫃的也挨了打,他說跟咱們沒關係,是衝著他們家去的,爹是受了牽連。”
文韜想著文墨可能是太著急臉色才如此難看,幾句話把事情的前因後果說了個清楚,其實他們就是受了無妄之災。
從進門就一直沉默的厲澤聽完文韜的話開口道。
“這麼說那掌櫃的知道是何人因為何事才打雜鋪子的了!可曾報官了?”
“知道,說是鎮上的黃家,那群人走後他就把我和我爹送到醫館來了,沒見他差人去報官。”
文韜仔細想了想才回答。
文墨聽後忍不住說:“那咋不報官呢?這頓打就白白挨了不成,爹這麼大年紀無端端遭了這麼大番罪就這樣算了?那黃家和掌櫃的都有責任吧?他不去報官咱們去!”
厲澤斜眼瞅了說話的文墨一眼,脾氣還挺急。
“他不是不報官而是不敢報官,那黃家是鎮上的富戶,年前縣太爺才納了黃家的女兒做小妾,眼下正得寵,報了官隻怕是更麻煩,不知那掌櫃的是如何得罪了黃家的既然沒報官想必是打算忍下了,文大叔和文大哥既是在他的鋪子出了事,他定要擔負起責任來的。”
“這柳合鎮上哪個不知我李德忠最是老實本分,如何能得罪了那黃家?”
厲澤話音剛落就聽一道苦澀的聲音在背後響起,轉身見一個身材微胖,臉上還帶著青腫的中年男人朝他們走來。
“你既沒得罪那黃家,人家如何能砸了你的鋪子,還連累我爹和大哥遭此大難平白挨了這麼一頓打,如今我爹還不知道咋樣?”
文墨可不認為沒點事情人家會無緣無故砸他的鋪子,咋就不砸彆人家的呢?
李掌櫃歎了口氣說:“還不是那黃家的紈絝小少爺黃興無意間看見了我女兒,非要強娶回去做他的小妾,我就這麼一個寶貝疙瘩怎舍得眼睜睜看他往火坑裡跳,兩天前就讓她娘帶她去她外祖家避避,想著過個十天半月那黃家少爺興許就忘了這茬,哪成想今日竟帶了人打上門來!都知道黃家的女兒做了縣太爺的小妾,我就是去報了官恐怕也討不回這個公道來。”
“那黃家還能……”
“誰是文成的家人?”
文墨還想說話突然聽見有人喊文成的家人。
文俊一直站著聽著幾人說話眼睛也沒離開文成所在的房間,這會見有人出來喊文成的家人,立馬應了一聲。
“這兒,在這兒,我們四個都是。”
“師傅讓你們進來。”說話的是個二十幾歲的小夥子,說完也沒等幾人轉身又進去了。
文俊扶著文墨和文韜文玉華一起走了進去,厲澤也默默的跟在了最後。
“你們幾個都是病患的親人?”
進了門之後文墨便見她爹文成躺在一個簡易的木床上,旁邊坐了一位頭發花白的老大夫,見他們進來抬頭看了一眼才說話。
“是,我是他大兒子,這是我兄弟和妹子,這個是我閨女。大夫,我爹他咋樣了?”
文韜開口回了大夫的話,末了又問他爹文成的情況。
“腿上的傷不算嚴重,好好養養不會留下什麼毛病,不影響以後走路……”
“那手呢?彆的地方還有其他的傷嗎?”
聽大夫的意思,腿上的傷沒事那就是彆的地方的傷有事兒了?是手?還是彆的什麼地方?文墨實在著急,不等大夫說完著急問道。
那大夫沒責怪文墨打斷他的話倒是那徒弟急了。
“你這女娃子急什麼?想知道還打斷師傅的話,都不容人把話說完。”
文墨自知理虧抿了抿嘴沒出聲。
“手上傷到了筋骨,即使好了日後也提不得重物,做不得重活了!”,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