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如白駒過隙,轉眼間已過一月有餘。
十月,已經入冬了,天氣也跟著變得愈發寒冷起來。
傍晚,文墨著一襲紫衣,身上還背著藥箱,獨自一人走在回家的小路上,她剛從大哥文韜家裡出來。
“哎!”
重重的歎了一口氣,文墨踢了一腳路邊的小石子,然後抬起頭來看向遠處的大青山。
一個多月以前她到春花樓的時候,正巧碰見妓院老鴇差了人要將文玉華丟到亂葬崗去,所以她既沒費口舌也沒花銀子就將她給帶了回來。
文玉華沒有死,隻是一直昏迷著沒有醒過來,能用的方法文墨都已經試過了,空間裡的靈物、靈水也都給她吃過喝過了,全都沒用。
沒有內傷,外傷也已經痊愈,可人就是不醒,最後文墨隻能把這歸咎為是文玉華自己不想醒,不想醒過來麵對這一切。
後來文墨也詢問過師父方之回,二人所想一致,都認為是文玉華自身不想醒過來,至於她什麼時候會醒過來,有可能下一刻就睜開眼睛自己起來了,也有可能一輩子都這麼睡著,就跟現代的植物人差不多,誰也說不準什麼時候會醒過來。
即便如此,文墨還是隔三差五的背上藥箱來給她把脈,希望她早點兒醒過來,因為家裡的氣氛實在是太沉重了。
每個人都鬱鬱寡歡,悶悶不樂的,尤其是她大哥大嫂,短短一段時日,兩個人看起來都蒼老了許多,還有她的爹娘,也是食不下咽寢難安眠,若一直這麼下去,便是再好的身體也支撐不住。
“哎!”
文墨收回目光再次歎了口氣,她真不知道這到底是怎麼了,痛快死去的是仇人,最悲慘受折磨的人反倒是自個兒的親人,還真是,造化弄人啊!
“墨丫頭。”
文墨慢悠悠的走著,突然聽見有人叫她,抬頭一看,竟是她爹文成。
“爹,你這是要去哪裡?”
把藥箱的肩帶往上提了提,文墨快跑了幾步到文成跟前,看著他問道。
“天快黑了,你娘不放心,讓我過來迎迎你,快走,一會兒看不見路了,你娘把飯菜都做好了,就等你呢。”
文成邊說邊把文墨的藥箱接過來,挎到自己肩上,然後招呼著文墨,父女倆肩並肩的往家走。
“娘就是愛操心,我都這麼大了還這麼厲害,根本不用擔心的嘛!”
文墨抱住文成的手臂,兩人的胳膊互相拐著,嘴上雖然貧著,但心裡卻似喝了蜜水一般甜甜的。
“嗬嗬,你啊,無論你長多大,有多厲害,都還是爹娘的孩子,既是孩子就沒有能真正放心的時候。”
文成慈愛的笑看了文墨一眼。
“這個等你日後成家當了娘啊,就明白嘍!”
“爹,你說……大哥和大嫂心裡是不是怪我的。”
畢竟,文玉華是跟著她出門的。
“不會,事情的來龍去脈咱們自家人都知道,你大哥心裡也有數,哪個也不會怪到你頭上去的,真要理起來,也該你怪他們,怪玉華才是,哪……”
文成說著突然停下了腳步,看著旁邊的文墨。
“是不是你大嫂說你什麼難聽的了?”
“沒有,爹。”
文墨聽見文成的話,搖著手極力否認道。
嗯,本來嘛,她都已經白蓮花的讓人去救文玉華了,可她賊心不死非要做壞事害人,如今落得這幅模樣兒也都是她自個咎由自取,與人無尤,與自己就更沒有關係了!
“真的嗎?那你怎麼會這麼問?”
“真的,我就隨口一說,爹,咱們趕緊回去吧,娘還在家裡等著我們,我的肚子也餓了呢……”
“……”
……
夜沉如水,人們大都歇息下了,村子裡靜悄悄的,偶爾傳來一兩聲狗吠。
文墨睡不著,在空間裡整理著東西,這兩年她種果樹,種藥材,置辦房產,還開了不少的作坊和鋪子。
光是自家種的水果就讓她賺的盆滿缽滿了,除去和吳文岱的合作外,她還把水果分為幾類開了好幾個鋪子。
什麼水果鋪子啦,乾果鋪子啦,罐頭鋪子啦,反正隻要是能想起來的,原材料是果子的,她都嘗試了個遍,失敗的不提,隻要是成功了的,她都專門成立了加工作坊,招了工人做出來開了單獨的鋪子去售賣了。
她在外麵劈了一塊地種了許多的花草作為掩護,把空間裡的花花草草也利用了個遍,開了花草鋪子,花茶鋪子,哦,她還用花草研製出了各種護膚化妝品,開了許多的胭脂水粉鋪,也是她眾多鋪子中最賺錢的。
所以說啊,無論古今女人的錢都是最好掙的,因為她們對化妝品、對美的追求從來沒有停止過一刻。
而且她的化妝品裡麵都加入了少量的靈水,使用起來,效果那叫一個顯著。
鋪子裡每每上貨,尤其是出了新品的時候,基本上立馬都會被搶空,根本就不存在什麼貨物擠壓滯留賣不出去的問題。
還有藥材,跟花草用的是同一個套路,不過她倒是沒有開藥材鋪,主要是用來供應無方醫館的,偶爾也會往外地倒騰,藥材昂貴,有多賺錢,自是不必多說。
其實文墨有空間這麼個寶地在,可以做的生意又何止這麼幾樣,什麼魚啊,牛啊,羊啊……隨便一樣什麼東西,都足以讓她發財,而且還都是穩賺不賠不需要什麼本錢的。
“哇,這麼多!”
平日裡沒怎麼整理過,這一整理文墨直接驚訝出了聲。
她特地用來放財物的庫房內,此刻大大小小,滿滿當當的箱子堆了半個庫房,裡麵裝的可都是金銀,銀票,還有房產地契啊,打開幾箱,布靈布靈的直閃眼好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