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翎昨兒晚上跟林川吵了一打架,趕了夜路來找文墨,此時見薛氏如此關心她,不由得鼻子發酸,眼睛也漲漲的,她怕掉了眼淚被薛氏看見,急忙道。
“伯母,我趕了半夜的路,肚子餓的緊呢。”
“趕緊進屋,都給你盛好了,不夠吃伯母再給你做去。”
“好,謝謝伯母。”
……
吃過早飯,薛氏雞趕了兩個女娃回屋說話去了。
“原來是這樣啊,所以你就跟你哥大吵一架,然後半夜離家出走了。”
文墨坐在花繃子前的凳子上看著趴在她床上的林翎,待她把滿肚子的苦水都倒出來之後才開口接了一句話。
原來是近兩日林川提起了林翎的婚事,林翎已經十八歲,在古代已經算得上是大齡剩女了,林川為了她的婚事沒少發愁。
其實林川選中的人一直都是大輝,大輝為人憨厚老實又是自家兄弟,把林翎交給他林川也能放心,誰知提起他們兩人的親事時,林翎竟然大發脾氣還出走了。
“都不問問我願不願意,你說林川是不是很過分?!”
看來氣的不輕,連哥都不叫直接叫林川了。
“那你喜歡大輝嗎?願意嫁……”
“當然不願意,我隻拿他當哥們兒的,怎麼能嫁給他!就算他救了我也不能,我可以把命還給他。”
文墨話還沒有說完,林翎就十分激動的打斷了她的話。
哦,原來是‘救命之恩以身相許’的這套說辭,這古人,還真是!
“好了,彆生氣了,你若真的不願意,你哥也不會強迫你的。”
文墨站起身走到床邊把她拉起來。
“今兒天不錯,不如我們上山去打獵。”
“不去。”
林翎掙開文墨的手,再次懶倒在床上,她都快氣死了,哪還有心情去打獵啊。
“走嘛,權當散心了。”
文墨又把她拉起來,心情不好的時候就得出去走走,不然隻會越想越火大。
“那我要吃烤肉,你親自烤,還要喝酒。”
“好好好,都依你,走吧。”
二人跟文成和薛氏打了招呼之後就帶上驚雷拿著弓上山了。
林翎武功好薛氏是知道的,文墨也不是第一次進山,她跟師兄沙棘也學了些防身的功夫,足以自保,所以她們兩個姑娘一起進山薛氏一點都不擔心。
當然,文墨的功夫是跟師兄沙棘學得,是文墨告訴薛氏的,她也一直是這麼認為的,她一直都不知道她眼中的乖乖女動起手來有多厲害恐怖。
“呼——”
林翎把一大串用繩子串綁起來的獵物和弓箭全都丟在雪地上,自己也隨後張開雙臂‘嘭’的一聲躺倒,重重的呼出了一口濁氣。
“怎麼樣?心情有沒有好一些。”
文墨也丟了弓學著林翎的樣子躺在了她旁邊,看著頭頂的天空問道。
這一路她基本上沒有開弓,因為林翎跟瘋了一樣看見活物就拉弓射殺,若是她也如此,那這片林子怕是得被她們給獵絕了。
“恩,的確是好了許多,走,咱們回去烤肉喝酒去,驚雷呢?沒回來。”
心情好了,林翎臉上終於露出笑來,站起身拍拍身上的雪,四下看了看沒發現文墨的那條狗,不由得有些擔憂。
“沒事,我們先回去,它自己認得家。”
文墨也起身拍打了衣裳,聽她問起驚雷,笑著說了一句,驚雷機靈的很,丟不了。
獵物太多,一個人拿著費力,文墨將它們一分為二,一人拿一半,相伴下山去了。
“打了這麼多呢,翎丫頭啊,快進屋,喝點兒熱水暖暖身子,天兒這麼冷,凍壞了吧。”
薛氏見二人收獲這麼多歡喜的不行,連忙幫忙把東西接著放在了院子裡的地上,然後催著林翎進屋去喝熱水。
“嘖嘖嘖,翎姐姐,你才是我娘親生的吧,我隻怕是從外頭撿來的呢,瞧瞧,咱倆一塊兒回來的,我娘眼裡就隻有你呢!”
文墨見薛氏對林翎這麼熱情,故意捧著胸口裝作傷心的樣子耍寶。
“你這鬼丫頭,就知道貧,我倒真希望翎丫頭是我親閨女呢!趕緊的進來。”
薛氏聽著文墨的話笑的不行,到底又回頭扯了她一把讓她進屋。
“嘻嘻,我不冷,讓翎姐姐喝口水歇歇,我去收拾隻兔子,一會兒我們去梅林那裡燒烤喝酒。”
文墨說著挽起袖子就要去收拾兔子。
“你彆去,天寒地凍的再凍傷了手可咋整,你爹不在家呢嗎,哪兒用得著你,你跟翎丫頭進屋去玩兒吧,一會子拾掇好了我叫你。”
薛氏一邊說一邊將她們兩個往屋裡攆,文墨無法,隻得和林翎一起進了堂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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