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氏一聽,十分驚喜,“阿澤回來了?什麼時候回來的?你看見了,那咋沒把人喊回家吃飯呢!”說完連筷子也放下了,急匆匆的起身,“我去他家裡看看,這孩子回來家裡冷鍋冷灶的,你這老頭子也是,怎麼不把人叫回來呢!”
“你看你,倒是聽我說完啊。”文成也站起身,拉住薛氏讓她重新坐好,“我是說好像回來了,好像懂啥意思嗎?”
“我開門的時候看見咱們家門口有馬蹄印子,是從阿澤家的方向往鎮上去的,我特地去阿澤家看了看,他家門鎖著的,但馬蹄印也是從他家門口開始有的。”文成喝了口粥,咽下去才又接著說:“所以我才說阿澤好像回來了,但也保不齊是他姐姐家那邊的人有什麼事過來。”
“哎!”薛氏重重歎了口氣,重新拿起筷子,“阿澤這孩子當初是為了咱家老大才有這麼些麻煩,他一日不回來我這心裡就一日不踏實,等吃了飯,老頭子你再去看看,是不是阿澤回來了,要是他回來了,你就把他叫到家裡來跟咱一起過年,他一個人多冷清。”
文成自是老實應下了。文墨聽著爹娘說話,默默吃飯沒有開口,隻是耳尖卻悄悄的紅了起來。
吃完飯,薛氏把麻利的把鍋碗瓢盆刷洗乾淨了,催著文成去厲澤家裡看看。文成跑了一趟,家裡還是沒人,薛氏這才擺手作罷,隻是心裡到底記掛著厲澤回來這事,三不五時的就走到大門口看上一眼。
文墨吃完飯回房間擦了薄薄一層口脂,嘴唇如雨後桃花一般更顯水潤嬌嫩。
“娘,麵要發多少呀,您過來看看。”在薛氏第三次往門口張望的時候,文墨終於忍不住開口叫她。今天是臘月二十八,要發麵蒸饅頭,要一直吃到過完年初五。
“來了。”薛氏應了一聲往灶房而來,“哎,墨丫頭啊,你說是不是阿澤回來了啊?”薛氏歎了口氣,操心的不行。
文墨不知道為什麼有些心虛,拿著葫蘆瓢從麵缸裡挖了好幾瓢麵粉倒進麵盆裡,含糊的答道,“應該是吧,之前收到過厲大哥的信說是年前這兩日回來,昨日厲秋姐姐也是這樣說的。”
提到厲澤,文墨就不由得想到昨夜兩個人的相處,頓時覺得臉頰發燙,紅的跟熟透了的番茄似的。
“哎,多了多了,再挖回去兩瓢。”薛氏說著話呢,就見自家閨女一瓢又一瓢不停地往麵盆裡舀麵粉,麵盆裡都滿的冒尖兒了,連忙出聲喊停。“你這丫頭!”薛氏把葫蘆瓢從文墨手裡接過來,自己動手把盆裡的麵粉挖了一些倒回麵缸裡,一回頭看見閨女滿臉通紅,忙又放下麵瓢,手在圍裙上擦了一把,然後去探她的額頭。
“怎麼了這是?發燒了嗎,臉怎麼這樣紅?”手在文墨額上摸了片刻,奇怪道,“摸著也不熱啊。”
文墨隻覺得自己的臉好像要燒起來了,心裡不停地默念,‘不要想,不要想’,可越是念叨,昨夜她跟厲澤接吻就跟放電影似的在她腦子裡越清晰,眼見薛氏摸摸自己的額頭又要再次來探她的,又急又羞的跺了下腳,“娘,我沒發燒。”
薛氏懵了片刻,逐漸有些反應過來閨女這是害羞了,至於為啥害羞,她心裡明鏡兒似的。兩年前,小閨女就在自己跟前坦白過心事,眼下提起厲澤,閨女害羞了,還有啥說的。兩家離得近,她對厲澤也放心,不過到底兩年多不見了,萬一人家已經有了心儀的姑娘了呢。等見到阿澤那孩子,她跟老頭子還得好好打聽清楚才能再做打算。,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