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棘從後堂進到醫館,一眼就看見了門口之前衝著他嚷嚷的小姑娘。
他眼神閃了閃,還是走上前詢問。
“這是怎麼了?”
“哼!”蕭然看見來人,重重哼了一聲將小臉扭到一邊,不搭理他。
沙棘看著她幼稚的行為,好笑的搖了搖頭,一撩衣擺轉身回了醫館,也不問了。
“哼哼!”
蕭然聽著漸遠的腳步聲,回頭看了看,男人已經走進了醫館正準備在桌案前坐下。
她不知道為什麼覺得更加氣了,又一伸脖子朝著醫館裡麵的沙棘重重哼哼了兩聲。
沙棘一愣,隨後嘴角的笑容更深了。
果真是個還沒長大的孩子,幼稚。
等到沙棘看完一個病人,抬頭再看,門口的小姑娘不知何時已經不見了。他眉頭輕皺,抬步往外走去。
蕭然的身份,沙棘昨日就已經從文墨口中得知。她跟夏真走後又折回來,肯定是來找師妹的,如今師妹已經回了村子,蕭然若是去找夏真了還好,彆的地方可不能由她亂跑,不然出了事沒人擔待得起。
沙棘快步走到醫館門口張望,就見蕭然正一手攥著一串糖葫蘆滿麵笑容的吃著往這邊走。
沙棘:......
“你粗來乾嘛!”
夏然咬下一大顆裹了糖漿的山楂球,撐得腮幫子鼓鼓的,含糊不清的問沙棘。
沙棘:“......你要去哪裡?我送你,一個人彆在街上瞎逛。”
“我要找墨姐姐。”蕭然咀嚼幾下,把山楂咽下去,“我不要你送,你幫我找彆人,我有錢。”
懷疑他的意思可以說是很明顯了。
沙棘:......
這是什麼奇葩的腦回路,懷疑他不是好人,還讓他幫忙找人,那他找的人就可靠了!
蕭然見沙棘不說話,以為是懷疑她沒有錢,忙把鼓囊囊的錢袋拿出來大搖大擺的揪著錢袋的帶子在他麵前甩的跟風火輪似的。
小臉上得意洋洋的,看到沒,本公主有的是錢!
沙棘見狀,頭疼的捏了捏眉心,“財不露白的道理公主懂不懂!快把錢袋收起來。”
他說著眼神示意蕭然往身後看。
蕭然一回頭,果然見街上好幾個賊眉鼠眼的人在盯著她打量。
她連忙把錢袋抱到懷裡,一下跳到沙棘身後抓住他的手臂,然後伸出小腦袋惡狠狠的朝那幾人瞪了一眼,奶凶奶凶的。
沙棘被蕭然抓住,身子一下僵住,他低頭看見她生動的小表情,眸光不動聲色的變深。
“那好吧,本公主就勉為其難的讓你互送一下吧。”
蕭然抓緊沙棘的胳膊,說完不放心似的又接著敲打沙棘,“你既然知道我是誰,就最好老實點,不然我皇兄肯定饒不了你!”
恩,敢動我的話皇兄會誅你九族,把你五馬分屍,亂刀砍死!
蕭然在心裡超凶的想完,肯定的點了點小腦袋,放心了,接著鬆開沙棘,又咬下一顆山楂球。
“那我們就出發吧。”
沙棘看著她一係列的操作,好笑的搖搖頭,“公主進來稍等片刻,我去安排一下。”
沙棘進到後堂跟師父打了招呼,然後安排了馬車,送蕭然回了連子村文墨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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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到連子村,沙棘和蕭然就聽厲澤和文墨等人提起了皇上要方之回進京和太後病了的消息。
蕭然一聽她母後病倒再無心思關心其他,焦急的催促著厲澤安排人送她回京。
文墨和沙棘師兄妹二人和厲澤一起商議了一番,抗旨是不可能的,最後決定陪著方之回一同進京。
商議好之後,沙棘立刻返回鎮上告知師父這件事情並著手準備行囊。
文墨這邊也告訴了爹娘,有厲澤和文墨的師父同行,文成和薛氏也沒反對,幫著文墨一起收拾一路上要用到的東西。
畢竟是女兒第一次出那麼遠的門,薛氏心裡多少有些憂心,吃用的東西絮叨著收拾了好幾個大包袱。
文墨知道她娘擔心,薛氏說什麼她都點頭應下,幾個大包袱也笑眯眯的全都塞進了馬車裡。
收拾好一切,文墨才有時間拉著林翎一起說話。
“翎姐姐,你想好了嗎?真的不告訴吳大哥嗎?”
文墨看著林翎有些憂心,如今她肚子裡有了寶寶,自是不能跟著她們一同奔波進京。
可林翎的意思是他懷有身孕的事誰都不打算告訴,那麼自己一進京,就剩下林翎一個剛懷寶寶的孕婦了,她實在是放心不下。
“你放心,我能顧好自己,你鎮上的院子讓我住上一陣就行。”
林翎點點頭,看出文墨的顧慮,又說:“你安心去京都,左右不過三五個月你便回來了,實在不行,我就買幾個丫鬟婆子伺候。”
“那林大哥那邊怎麼交代?他早晚會知曉的。”
無論是吳文岱那邊還是林川那邊,怕都是瞞不久的。
“你放心,我會寫信告訴我哥說我跟你一起去京都了,反正他又不知道。”
林翎擺擺手,絲毫不把他那個一根筋的大哥放在心上。
文墨聞言隻好無奈的點點頭。
臨近傍晚的時候,林翎借口回家。
文墨將她送到鎮上自己名下的一處院子,替她收拾好一切,又買了兩個丫頭和一個有過接生經驗的婆子,最後還不放心的千叮嚀萬囑咐,說到林翎不耐煩的趕她才憂心忡忡的離開了。
一出院子,文墨就看到一道清雋欣長的身影立在牆邊。
“厲大哥,你怎麼在這裡?”文墨看見厲澤十分詫異。
厲澤看見小姑娘出來,上前幾步將人輕輕擁進懷裡。
“來看看我姐和元寶,順便來鎮上置備些東西,剛剛在街上正巧看見你們。”厲澤將下巴輕抵在文墨頭頂上,沉聲又問:“是遇到什麼麻煩了嗎?”
文墨被抱得微微一愣,很快回神甜蜜一笑,抬手圈住男人勁瘦的腰,小臉也貼上他堅硬寬厚的胸膛,含笑的聲音輕輕響起。
“沒什麼麻煩,就是有些累了,我們現在回去嗎?”
小姑娘的聲音又軟又糯,聽得厲澤眸色漸深,喉頭發緊。
“累了?”
男人的聲音溫柔得快要滴出水來,低沉好聽的要命。
文墨聽得耳根發熱,把頭埋進男人懷裡點點頭不說話。
“嗬嗬。”
察覺到懷中小姑娘的異樣,厲澤愉悅的輕笑出聲,蠱惑道:“那厲大哥抱著墨兒走。”,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