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眼時間,半個多小時了,警察應該已經就位,劫匪和人質都在外麵,走廊很安全。
上野秋實走到門口,打開門往兩側看了看。外麵沒人,很安靜,估計和他想的一樣。
上野秋實從洗手間裡出來,放輕腳步儘量沒發出聲音,經過廚房的時候他腳步微頓,想了想,側身走進廚房。
雖然說外麵有警察,但隻要一想到自己被一槍崩掉的畫麵,上野秋實覺得自己可能還是需要做點自保的準備。
他走到廚房的料理台,看了眼,從調料裡拿出一瓶辣椒粉放進口袋裡。旁邊還放著菜刀,菜板上是切到一半的胡蘿卜。
在廚房明亮的白燈下,菜刀刀刃似乎還閃動著寒芒,從胡蘿卜的切口就能看出這把刀十分鋒利。
上野秋實握住刀柄,在手裡顛了顛,眼底浮現一絲滿意。
低著頭的青年眼皮微聳,神情頹喪,常不見光的肌膚透著一股病態的慘白,眼瞼下方還帶著明顯的青黑,在頂光燈的照應下,握著鋒利的菜刀露出滿意神色,整個像極了電視裡正在做著某種犯罪的嫌疑人。
上野秋實對此毫無自覺,手裡的東西還算趁手,他就不打算再看其他的了,準備回到衛生間繼續呆著,直到事情結束工作人員過來叫他。
隻是還沒轉身,他就感覺身後被什麼東西抵住了,一個粗礦壓抑的聲音隨之傳來:“不準動!”
上野秋實:……
“把你手裡的東西放下,舉起手!”
上野秋實張開嘴,無聲啊了一下,眼底毫無生氣。
這就是所謂的路人甲待遇嗎?都半個小時過去了居然還有人,你們是在等我開場嗎?
被尼龍繩綁住雙手帶到外麵大廳,望著身穿一身廚師服拿著□□和其他劫匪談話,且並沒有出現在預知景象裡的第五個劫匪,上野秋實心靜如水,眼底找不到一點高光。
或許他應該一直待在洗手間。
“都找過了,全在這裡,洗手間也沒人,就剛才那小子躲在廚房裡不知道準備做什麼。”
不,他剛才就應該第一時間衝出門,放棄這頓大餐,直接打車回去。
上野秋實內心麻木,毫無生氣地坐在人質堆裡。
劫匪正在交談,外麵警車林立,警笛聲嗡鳴,拿著對講機的警察一臉嚴肅走上前,一切就和他剛才腦海中出現的景象一樣。
腦中設想了很多種突圍的方式,但不管怎麼做,他一個人也不可能瞬間解決掉五個拿著槍的劫匪。
上野秋實忍不住在心裡歎了口氣,最終選擇放棄自己不切實際的妄想。
老爹身體還行,和老媽努力一下說不定還能再有個愛情結晶之類的,不知道等下劫匪崩他之前能不能讓他交代一兩句遺言。
上野秋實滿心麻木,想著想著,忽然有些惱火,忍不住瞥向身邊從剛才開始就一直在做什麼小動作不停碰到自己的‘同伴’。
搞什麼,遺言都不讓人好好想?路人甲也是有人權的好嗎!
你最好有事.jpg
上野秋實覺得自己帶著殺氣,實際上旁邊的人隻看到即使被當做人質劫持也能旁若無人滿眼困頓神遊天外的青年終於在自己的努力下給了反應,像樹懶一樣懶洋洋地撩起眼皮十分吝嗇的瞥了自己一眼。
和好友出來聚餐剛巧中獎的鬆田陣平嘴角一扯,眼角肌肉都不受控製抽搐好幾次。
……這人心可真大。
鬆田陣平忍不住感歎,不過現在的情況也容不得他想些有的沒的,這幾個劫匪的情況不太對勁。
說是搶劫,從進來開始卻什麼動作都沒有,隻是將裡麵的人全部綁起來,收銀台和保險箱更是動都沒動過,也沒有讓人交出身上的手機和東西。不緊不慢,就像故意在等警察過來一樣。
還有就是……鬆田陣平視線餘光瞥著站在角落小聲交談的兩個劫匪。
兩人說話間,其中一個人的視線時不時地就往人質這裡轉,在看到某處時眼神明顯變得更加陰冷。
鬆田陣平順著視線不動聲色地看過去,那個方向是一對互相依偎在一起的夫妻,女方是個外國人,金發碧眼年輕貌美,男方看起來成熟穩重,身上穿著男士高定,腕間不經意流出來的表帶看起來是去年發售的一塊價值千萬的限量名表,身價十分不菲。
從劫匪時不時帶著目的性的視線來看,這起看似平常的搶劫案很有可能是謀劃許久的謀殺案,或許是仇敵,或許是上不得台麵的家族競爭,想要將人偽裝成因為意外搶劫事故不幸遇難,而他們這些人,就是剛好遇上的倒黴蛋。
為了把這出戲演的更真實,劫匪等下應該會從他們之中抽取一個人質,裝成和警方交涉失敗然後槍擊,再接著抓出那兩個人,故技重施一把,在外人眼中估計隻會覺得,是因為警方交涉失敗導致劫匪被激怒,人質才不幸犧牲。
鬆田陣平抿了下唇,見周圍劫匪暫時沒有注意這邊,湊到身旁的樹懶青年耳邊小聲開口。,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