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好彆讓我知道那兩個人到底是誰殺的,不然我非得把他的皮扒了,骨頭全部丟出去喂狗!”
聽著她放狠話的阿戀眸子閃了閃,嘴角蕩開一抹淺笑,親昵的蹭著早乙女的頭發,柔聲安撫:“阿姐,彆生氣,我也來幫忙,相信很快就能找到凶手了。”
早乙女側過眸,用塗著鮮豔紅色的指甲輕輕刮了下他的臉,眼底滿是笑意:“還好有你在,阿戀,不然我都不知道該怎麼辦了,把你從那些人手裡搶過來應該算是我最近做過最劃算的買賣了。”
阿戀握住她的手放在自己臉上,一雙多情的桃花眼含情脈脈的望著對方.
“要不是阿姐我早就死了。”他握著早乙女的手背在掌心落下輕輕一吻,眉眼微彎:“這些都是我應該做的,你就把事情放心交給我吧。”
聞言,早乙女臉上的笑意加深,對他的恭順顯得很滿意。
第二天,上野秋實和萩原研二換好經理叫人送來的黑色西裝,和早乙女一行人彙合,而後被帶到郊外的一棟彆墅裡。
兩人始終不清楚自己為什麼會被叫上,和交接人交換完情報後得到的指令是讓他們暫時按兵不動,兩人無法,也隻能先按照早乙女的吩咐辦事。
大概晚上七點左右,兩人被帶到一處更加偏僻的碼頭倉庫,和之前說的也完全不一樣,像這樣的場所根本不需要什麼負責接待的工作人員。
下車後看清楚地方的兩人心底都不自覺的升起一種不詳的預感,因此兩人也更加不敢輕舉妄動,私下互相交換了一個眼神,彼此心裡都升起戒備和警惕。
好在他們昨天晚上已經把情報傳遞出去,外麵雖然還沒有回應,但應該已經做了準備。
他們現在最重要的是穩住,不要自亂陣腳。
兩人深吸口氣,站在阿戀身後一起跟著早乙女,而他們身後也跟著將近二三十人的黑西裝保鏢。
這裡是一個看起來十分偏僻的碼頭倉庫,雖然偏僻,但周圍還擺放一排排的集裝箱,從外表上看不出裡麵到底放了什麼樣的貨物,但附近相當隱蔽,看上去很適合用來做一些見不得人的交易。
一行人在碼頭等了大概半個多小時,夜色逐漸變深後,等待的客人才姍姍來遲。
一輛輛黑色的轎車乘著夜色駛近,井然有序的停在第一輛阿斯頓?馬丁後麵。
早乙女將手上的煙鬥遞給身邊的人,阿戀雙手接過後向後退了兩步,而後保持著兩步的距離跟在早乙女身後。
黑色的車門開啟,坐在駕駛座的司機下車後走到後方,拉開後車門,恭敬地彎身行禮。
上野秋實和萩原研二被安排在阿戀身後,位置還算靠前,所以對方下車後他們也清楚的看到了來人的模樣。
外表大概三十多歲的意大利男性,身上穿著有點像老式貴族的習慣打扮,戴著圓禮帽和單麵鏡,手上還拿著一根手杖,比起黑手黨,更像是一些貴族紳士。
後麵汽車上的人也陸續下來,標準的黑色西裝搭配墨鏡,一個個膀大腰圓孔武有力,看著就不太好惹。
早乙女主動上前打了招呼:“查爾斯先生,晚上好。”
“晚上好,漂亮的女士。”查爾斯走上前取下頭上的禮帽,用不太熟練的日語打著招呼,並握住早乙女的一隻手,紳士地落下吻手禮:“能再次見到你我很開心。”
早乙女嬌笑著應道:“很顯然,我也是,能再見到查爾斯先生是我的榮幸。”
兩人互相寒暄了幾分鐘才進入正題,查爾斯將帽子放回頭上,一雙深邃的眼睛掃視了一遍早乙女身後跟隨的人,視線在和其他保鏢畫風明顯不對的三人身上停留片刻,又回到早乙女身上,客氣的問道:“親愛的芽衣,可以告訴我我可愛的弟弟帕裡和克勞斯現在在什麼地方嗎?這麼久沒見,我實在有點想念他們了。”
帕裡就是前幾天的那個年輕人,而克勞斯就是那名中年男性,兩人都是在前幾天的一次暗殺中失去生命,而凶手至今沒找到。
和兩人一起的保鏢們早就將事情報告回去,這幾天也將整個阪口組鬨得人仰馬翻,這人現在還明知故問,分明就是想獅子大開口。
早乙女捏了下掌心,竭力穩住情緒,強笑道:“我很遺憾,親愛的查爾,帕裡和克勞斯先生……”
她頓了頓,麵上適時露出幾分
難過和遺憾的沉重,隻是沒等她繼續開口,查爾斯就出聲打斷:“親愛的芽衣,是我沒有考慮周到,海邊風大,像你這樣嬌弱美麗的玫瑰難免會感到不舒服,這裡也不是說話的地方,不如我們換個地方?”
“我也許久未曾和阪口先生聊天了,這次難得來趟日本,總要過去打聲招呼才是,你覺得呢?”
查爾斯眸光深邃又多情的看著早乙女,像是在為她考慮一般,表現的十分體貼紳士。
而那番話出來,早乙女的臉色卻變得很難看,雖然很快調整好,但難免會遺漏出幾分扭曲的神色。
查爾斯眼底多了些許遺憾的神色,視線不經意的瞥向她身後,卻意外對上一雙含笑的眸子。
查爾斯眉梢輕挑,心裡來了一點興趣。
早乙女並沒有注意到對方和自己身後人的眉眼官司,調整好心情後十分得體的表示:“查爾斯先生說的是,是我招待不周了,阪口老大在組裡設了宴,讓我務必將您請回去。”
早乙女側過身,做了一個請的手勢,查爾斯欣然應允。
雙方人員各自上了車,浩浩蕩蕩的車隊在偏僻的公路上行駛。
上野秋實和萩原研二被安排到一輛車上,但車上還有其他人,兩人也沒機會說的什麼彆的話。
上野秋實側過眸,看著後車位上正在安撫早乙女的青年,眸光帶著幾分打量。
下一秒,一雙含笑的眸子與他的視線在半空中交彙,上野秋實麵色微頓,不動聲色地收回自己的視線,後視鏡上,那雙含著濃烈笑意的眼睛微微彎起,高挺的鼻梁下方豐潤的唇瓣輕輕開合,像是在說著什麼暗語,但實際上也就幾個字。
‘替我保密哦。’
上野秋實收回視線,偏頭看向窗外。
車隊很快到了地點,上野秋實和萩原研二也在這樣意外的情況下成功混進了阪口組的大本營之中。
大人物的交談自然沒有他們這些小嘍囉什麼事,兩人雖然被安排上了端茶倒水的工作,但在做完這些之後也被趕出了宴客廳,裡麵就隻剩下了阪口組的重要乾部和意大利黑手黨的人。
早乙女自然在裡麵,阿戀作為她最信任的屬下自然也在。
一天下來實際上什麼事都沒有做的萩原研二和上野秋實在說悄悄話,但是在敵方的大本營裡,兩人也不敢太過張揚,隻是到現在他們都沒弄明白今天叫他們過來的目的是什麼。
如果隻是端茶倒水這種小事,會所裡的其他人也能做到,為什麼會找上他們這種才來沒多久的新人?
因為不太確定對方的目的,今天一天兩人都像是踩在透明的玻璃棧道上,不知道什麼時候會踩空,從萬米高空上狠狠落下,最後落得個屍骨無存的下場。
這種心理上的壓力無異於折磨人的,一天下來兩人都有些疲憊,卻又不敢表現出來。
萩原研二不禁感歎:“這種工作簡直就不是人做的。”
實在太考驗一個人的心理素質和抗壓能力了。
雙方在談重要的事情,作為宴客廳的房間外麵的走廊上站著兩邊人馬的保鏢,其他人根本不能靠近。上野秋實和萩原研二作為第一次來大本營的生麵孔,不管走到哪都會受到注目,兩人也不敢亂跑,找了個不太引人注目的角落老實待著。
萩原研二趁機將現在的情況彙報給外麵的警官他們,包括那個叫查爾斯的外國人的大概特征和名字。
大概過了一個多小時,上野秋實忽然有點想上洗手間,就和萩原研二說了一聲,離開這個小角落。在路上隨便找了個五官有點凶狠的小混混問了路,在偌大的日式宅邸裡七拐八拐,總算找到了洗手間的位置。
解決完生理需求,從洗手間裡出來時上野秋實卻遇見一個意想不到的人。
他當然不是靠臉認出來的,隻不過在上次遊輪事情之後,他平時都有注意訓練自己辨彆特征的方式,一些比較特殊的人物更是重點關注對象。
所以即使對方換了衣服和打扮,從洗手間出來與對方在走廊上擦肩而過時,上野秋實便停下腳步,側過身有些疑惑地看了過去。
“阿……”啊……那人叫什麼名字來著?
張嘴想叫人的上野秋實忽然卡住,那人卻像是有所感應似的停了下來,回過身,一雙漂亮的桃花眼含著濃烈的笑意,輕聲問他:“你是在叫我嗎?”
上野秋實默了默,點頭。
“你怎麼在這裡?”他直接問:“接待結束了?”他們是不是可以回去了?
那人似乎有點詫異,眼尾向上輕揚,上下打量了一番麵前穿著一身黑色西裝顯得修長挺拔的青年,隨後忽然走近,湊到上野秋實麵前望著他的眼睛輕聲問:“你知道我是誰?”
上野秋實向後退了一步,拉開幾乎近在咫尺的距離,麵無表情的看著對方。
那不然呢?
還有說話就說話,沒事靠這麼近乾嘛?
看出那種微妙嫌棄的男人頓了頓,幽幽歎了口氣:“我平時看你和阿原親近的時候也不排斥呢,這麼到了我這就這麼嫌棄?”
他假模假樣的歎完氣後,瞥著表情毫無變化,像是在等自己答案的青年,攤開手無奈地笑了下,隨後豎起一根手指放在自己唇間,柔聲輕語:“thisisasecret(這是個秘密)。”
上野秋實:……
“作為你認出我的獎勵,友情提醒一句,親愛的秋。”身上都做了偽裝的男人眨了下眼睛,語調裡滿是溢於言表的笑意:“帶上你的小男朋友馬上離開這裡,不然等下會和這裡的建築一起被炸成漂亮的煙花哦。”
上野秋實:?
小男朋友,誰?
還沒等他弄明白對方在說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耳邊忽然傳來一聲巨響,緊隨其後是刺耳的尖叫和地麵劇烈的搖晃。
“Goodbye,lovelylittlefri:,,.,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