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搜集情報,上野秋實又去了趟美國,經過多方折騰總算是拿到了還算具體的情報。
卡爾斯·馮教授乘坐的是下個月號下午四點左右的航班到達日本。
他想辦法弄到了符合時間的航班信息和航班旅客名單,又將這些傳回了日本,讓琴酒那邊做好準備。
當天同一時間從美國起飛的航班一共有條,降落的機場也不同,而東京這邊隻有兩個國際機場,範圍一下就縮小了,至於要怎麼從這些名單裡排查出準確信息是琴酒那邊的工作,連續幾天四處周轉的上野秋實頂著一對明顯的黑眼圈坐上了回國的飛機。
從美國到東京差不多十一個小時的飛行時間,上野秋實這段時間累得夠嗆,心裡都不知道把琴酒罵了多少遍,等飛機起飛就趁著這難得的空閒時間休息起來。
而日本那邊,在拿到具體的情報後也開始了行動的準備工作。
這次任務很重要,難度也不小,需要好好籌劃。
琴酒作為這次行動的負責人,整個行動由他來指揮。
這也是降穀零第一次有機會接觸到組織內部的其他高層乾部,而琴酒這個代號成員的相關情報,上野秋實也都告訴了他們,是一個資曆很深的成員,並且十分危險。
兩人也意外知道了原來他們早在學校就曾經和組織乾部打過交道,甚至差點直接對上。從上野秋實口中得知的那些情報幾乎讓降穀零和諸伏景光在心底將這個名叫琴酒的組織乾部危險性提高到了一個臨界點,在接到召集命令後更是拿出了十二分的警惕來準備。
在他們通過正式考核之後他和景光就被分彆安排出去完成彆的任務去了,而之前交給他們的關於NC科技的任務也在他們監視了一段時間並將那些情報上報過去就沒了後續,叫人完全摸不著頭腦。
不過降穀零還是私下安排人繼續盯著那邊,分配到他和諸伏景光頭上的任務兩人都完成的不錯,組織也暫時沒發現他們有什麼問題,是以這次行動兩人都被召集了過來。
召集的地點在一處爛尾樓,降穀零獨自開著車來到集合地點。
這棟大樓是修到一半因為開發商資金不足跑路了,所以處於停工狀態,幾乎看不到什麼人,外麵還圍起了禁止進入的施工牌和警戒線。
降穀零將車停好後並沒急著進去,他下了車,站在汽車旁打量起了四周和整個爛尾樓,確定沒什麼問題才越過警戒線進了大樓裡麵。
這棟大樓下半部分的基礎框架已經打好了,地麵和牆壁的水泥平整,不過遺留了很多建築垃圾和灰塵,走進去便聞到很重的塵土味兒。
降穀零用手在鼻子前上下甩了甩,將味道散開,找上向上的樓梯。
樓層很安靜也很空曠,踩在地上的腳步聲很明顯,以至於提前到的人很快就明白又有人來了。
他們互相看了眼,各自找了一根粗大的柱子作為掩體將自己隱藏起來,但降穀零的感官如何敏銳,在樓下的時候他就已經發現有人比他先到了,所以踩上平台後,他看著空無一人的空地,眉梢輕揚,視線很快就落在藏著人的幾根石柱後麵。
見被發現,其他人也沒欲蓋彌彰繼續躲下去了,從牆後走了出來。
總共有四個,其中兩個老熟人,至於另外兩個,眼神都不怎麼友善,看上去不太好相處,視線在他身上毫不掩飾的上下打量。
降穀零眼睛眯了眯,勾著嘴角露出一個算得上親切溫和的笑,任由他們打量,自己也暗自將這兩人的特征記下來。
但裡麵並沒有這次將他們召集過來的人。降穀零和諸伏景光都是知道的,雖然沒有見過麵,但琴酒的外表特征他們都從上野秋實那裡聽說了,所以這兩個應該是其他的組織成員。
不過還沒等他上前打招呼套點情報過來,腳步聲又傳來了,不過這次不是樓下,而是從樓上傳來的。
腳步聲帶著一點重疊,從聲音上判斷,這次應該是有兩個人。
幾人的目光同時落在降穀零上來的樓梯上,降穀零也聞聲看去。
先看到的是黑色的長褲和隨著走動在空中微微晃動的風衣下擺,在之後,他抬頭,對上了一雙森冷幽綠的眼睛。
降穀零心口跳了跳,身體和神經都不自覺的緊繃起來,在心底將對方的危險程度再次拔高。
“都到齊了。”琴酒站在樓梯中央,伏特加在他身後跟著,他視線掃過被召集起來的幾人,眉心微不可查的皺了皺。
新人的資料他同樣有,加上之前關注過一陣,自然不可能認不出人,但這也是他第一次和最近的新人正式碰麵,他的視線在蘇格蘭身上稍稍停留了一瞬,眼睛微微眯起。
……
下午六點半左右,上野秋實打著哈欠和一臉疲憊拖著行李箱慢慢走出出機口。在回來的路上飛機剛好遇上了暴風雨,以至於飛機晚點,他人也被晃得不輕,這段時間本來就沒怎麼休息好,這會兒看著就更加萎靡不振了。
暴風雨也影響到了東京的天氣,出了機場上野秋實就看到天空上灰蒙蒙的一片,整個城市也黯淡下來,像是被塗上了一層鉛灰色。
上野秋實回來的時間要比那位教授到達的時間更早一天,琴酒那邊已經排查出了具體的航班信息和準備,還有彆的工作要交給他,所以在他把情報送回去沒多久,就被催命似的又叫回了日本。
以至於現在上野秋實看到琴酒那張臉就恨不得給他來上一槍。
這一次的行動很麻煩,已經基本可以確定那位卡爾斯·馮教授身邊偽裝成助手和保鏢的幾個人是FBI的成員了。
而目標現在也在他們的嚴密保護範圍中,萬一要是驚動了警方這邊,一個不小心就集體完蛋。
上野秋實直接想擺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