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他麵上露出些許嘲諷的神色,降穀零麵色微動。
“你是說……有人偷藥?”
“嗯。”上野秋實輕輕頷首,“組織的實驗室一直在進行藥物研究,具體要拿出什麼樣的結果還沒調查到那種程度,不過實驗一直沒停止過。”
“我比較好奇的是,這些人到底是怎麼做到的。”
上野秋實想了想,又對著降穀零說:“剛才的話我收回,或許還需要你繼續安排人盯著那個賣藥的家夥。”
“嗯。”降穀零點點頭。“那邊一直
在盯著,不過到現在還沒發現什麼情況,對方很謹慎,這幾個月隻出現過那一次,其他時間都一直待在賭場。”
“嗯。”上野秋實應了一聲,看向時間,“時間差不多了,我出去一趟,有什麼事情你自己注意。”
“如果要出門,記得掃好自己的尾巴。”
他起身去換了身衣服,拿上手機錢包還有鑰匙,降穀零送他到門口。
上野秋實乘著電梯下樓,去附近的公交站,到最後一個站台下車,打車來到郊外的一棟彆墅前麵。
按了門鈴,沒過多久,大門打開,他揣著手走了進去。
到彆墅正門,房門開了縫隙沒關攏,進門走到客廳,隻穿了一件單薄打底和休閒長褲的琴酒手裡端著咖啡,冷冷地瞥了他一眼。
會議和之前一樣還是線上會議,波摩跟著琴酒到地下室,麵對鏡頭前還是以機器人形象出鏡的BOSS彙報近期的任務和情況,包括之前任務失敗的原因和處理結果。
不過這件事不需要波摩去彙報,負責人是琴酒,最後處理也是他做的。
在對方彙報的時候他站在旁邊,漫不經心地打量著四周。
“波摩。”
第一聲他沒有反應,直到一股殺氣如寒風刺骨撲麵而來,他才回過神,眉眼淩厲地看向殺氣傳來的方向。
琴酒站在那裡,一雙眼冷的好似零下幾十度的冬日,瞬間將露水凝結成冰。
波摩默了默,看向屏幕,微微低頭。
“BOSS。”
“你最近的任務完成的不錯,就是有些懈怠了,之前的失敗也有你一部分原因,會議結束自己下去領罰。”
“搭檔的事情解決了,接下來也要好好工作才行。”
“是。”
波摩沒有辯駁什麼,表情溫順的應了。
琴酒掃了他一眼,收回視線,心底嗤笑不已。
就知道賣乖。
“波摩處罰的事情,交給你了,琴酒。”琴酒眉梢輕挑,應了下來。
“是。”旁邊的波摩扯了扯嘴角,表情有點發黑。
BOSS繼續在問:“美國那邊的貨怎麼樣了,琴酒。”
“沒問題,下個星期就能準備好,不會耽誤這次的交易。”
“嗯,其他事情也儘量抓緊時間。”
“明白。”
後麵又交代了些事情和接下來的工作,會議結束。
屏幕第一時間暗下,房間裡沒人說話,一時間變得有些寂靜。
兩人對視一眼,琴酒率先開口:“跟我過來。”
他說完就轉身離開這間房間,波摩撇撇嘴,揉著頭發略帶些許不爽地跟上。
“之前的任務不應該是你的失誤嗎?為什麼最後是我被罰?”
他跟著琴酒來到彆墅的地下室,裡麵空空蕩蕩,琴酒在右邊的牆上按下某個按鈕,整麵牆開始移動,露出後麵掛著的東西,是一些用來審訊的工具。
兩條鐵鏈從天花板垂下來,底部焊接著鐐銬,波摩脫下外套,自覺地走過去。
琴酒從牆上取下鞭子,一邊轉身一邊回答:“有什麼意見自己和BOSS抱怨。”
他撩起眼皮看向對方,“和我撒嬌沒用,我不是貝爾摩德,BOSS怎麼說我就怎麼做。”
波摩嘖了一聲,準備扣上手,琴酒出聲阻止他:“上衣脫了。”
“我這裡可沒準備你的備用衣服。”
波摩手一頓,心裡翻了個白眼,丟掉手裡的鐐銬,扯掉領帶解開襯衣扣子,一邊問:“人頭馬怎麼死的?”
“我殺的。”
“所以上次的事情是他弄出來的?”
“嗯。”琴酒敲了敲胳膊,“動作快點,彆浪費時間。”
波摩撇撇嘴,解開最後一顆扣子,脫掉襯衣。琴酒動作一頓,視線掃過他的上半身,“身上的傷什麼時候去掉的?”
那身雪做的肌膚上沒了之前猙獰的傷疤,長出來的新肉在上麵留下一層粉色不明顯的痕跡,顯得有些曖昧。
“幾個月前。”波摩敷衍的回道,又問:“現在可以了?”
琴酒抵了抵牙根,微微頷首。
波摩用手銬扣住自己的手,整個人半吊在房間裡,琴酒上前走了幾步,停在不遠處。
“二十鞭,準備好了?”
“動作快點,彆浪費時間。”波摩把他剛才的話原封不動地還了回去,眉眼懨懨的,一點也不像馬上被處罰的人。
琴酒哼笑一聲,甩了下手腕,提醒他:“自己注意點,咬到舌頭我可不負責。”
話音未落,淩厲的鞭子帶著破空聲抽在波摩身上,他擰著眉悶哼一聲,倒是沒發出彆的聲音。
“黑櫻桃自殺這件事貝爾摩德告訴你了?”琴酒手上不停,一邊如閒聊似的詢問。
波摩忍著疼輕喘一下,撩起眼皮,問:“黑櫻桃,誰?”
“之前被公安抓住的那個家夥。”琴酒又抽了一下,留下的痕跡在瓷白溫潤的皮肉上猩紅醒目,綻開的傷口鮮血順著腰線和肌肉線條緩緩滾落。
波摩緊咬著唇,臉色發白,冷汗在額上溢出,發絲淩亂貼在臉上,冷汗凝結的水珠劃過因為疼痛隱忍而泛紅的眼角時宛如落下的眼淚似的。
和平時清冷懶散的樣子截然不同。
琴酒喉間滾動,哼笑一聲:“你還是這種時候比較老實。”
波摩抬起眼皮,眸底儘是涼意。
“換我來也能讓你老實一會兒。”
“那就不必了。”琴酒甩手,鞭子落在皮肉上的聲音格外清脆,“我的懲罰已經過了。”
“真可惜。”波摩充滿遺憾。“要是下次有機會我一定提前申請。”
琴酒已經習慣他冷嘲熱諷的態度,鞭子落下後又繼續問:“你知道黑櫻桃弄丟的東西是什麼嗎?”
“這種事情你該去問的當事人唔!”在說話的時候又被抽了一下,波摩悶哼一聲,鬆開緊皺的眉
,舔了舔被咬出血的下唇,看向對麵:“如果有需要我可以送你下去問。”
“這會兒不嫌麻煩了?”
“一勞永逸的事情我想應該不會有人拒絕。”
二十鞭的處罰結束,琴酒停手,房間裡能聽見壓抑的喘息聲,他把鞭子收起來,向前走了一步,抬起青年的下巴。
“或許在那之前你可以解釋下為什麼調查發現黑櫻桃被帶走那天你也在現場,長島秋先生。”
他一字一頓叫著波摩的化名,幽綠的瞳帶著說不出的冷意。
“所以現在是在審問我嗎?琴酒。”波摩扯著嘴角輕笑一聲,“在那之前可能需要你先向我解釋一下,黑櫻桃是誰?”
“我又是在什麼時候見過他。”
波摩說的坦然,事實也是如此,就算現在把黑櫻桃丟在他麵前他也認不出來。
而對於他不認人這件事,琴酒知道,包括BOSS在內的一部分高層也清楚,所以他才能在這麼短的時間裡靠著自己的能力獲得上麵的信任。
警方能用的人很多,不會有誰願意耗費大把的時間去培養這麼一個缺點明顯的人進入危險的組織內進行潛伏。
何況這個人身上的毛病還不止這點,琴酒隻是隨便一想就能想出一大堆出來。
這樣一個無論是外在還是性格都過分出挑明顯的人,不管怎麼看都不像是需要隱蔽潛伏,儘量不引起任何人注意的臥底。
不過事無絕對,儘管對對方抱有些許不明顯的信任,但琴酒從不會放鬆自己的警惕性。
“看樣子你對現在搭檔很滿意?”琴酒忽然問,視線緊盯著麵色發白,一張臉被冷汗潤濕的青年,想要從那雙眼睛裡找到不一樣的東西。
波摩挑了挑眉,語調還是那麼的陰陽怪氣:“琴酒大人親自為我選的,怎麼可能不滿意。”
“托你的福,我現在做什麼都得帶個拖油瓶。”
話音剛落,房間裡響起一聲哢嚓脆響,琴酒想說的話頓住,順著聲音的方向看過去。
鎖上的鐐銬被解開,波摩手垂下來的時候身體晃了晃,勉強穩住後握住對方一直扣著自己下巴的手腕。
“審問完了嗎,琴酒先生。”
“要是沒有審問完或許你可以等我穿上衣服再繼續?我沒有和人光著膀子聊天的愛好,或許下次你可以去找能接受這種興趣的人繼續。”
波摩眉眼懨懨,語調說不出的煩躁。
琴酒麵色一頓,盯著人看了片刻,收回手,視線下瞥。
“幫你上藥?”
“不需要,我擔心藥裡有毒。”
波摩把他的手弄開,解開另一隻手上的鐐銬,走到一旁,撿起椅子上的衣服。
“沒那麼麻煩。”琴酒從口袋裡拿出香煙盒,點燃一根放在嘴邊,煙味逐漸蓋過了鼻間縈繞的血腥味,他吐了口氣,緩緩道:“我想殺你現在就可以。”
“還是說你打算帶著這麼明顯的血腥味回去?”
波摩披著襯衣,低頭看了下自己身上還留著血的鞭傷,嘖了一聲。
“我之前還在想為什麼這次的地點是在你的彆墅。”他瞥向琴酒,眼尾微微上挑,像怕人聽不清楚一樣,咬字異常清晰:“所以你是變態嗎,琴酒。”
琴酒雙手環胸,兩條大長腿一曲一直倚在桌邊,剛才的鞭子被他隨手放在身後的桌麵,殘留的血漬在桌上留下了點點痕跡。
對於剛才的問題,他用視線輕掃著不遠處的青年,從上到下掃了一圈,最後垂下眼吸了口煙,嘴裡發出一聲意味不明的哼笑。
“就這種程度?”!,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