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該慶幸這次好歹沒被自己嚇哭嗎?
站在鏡子前深深吸了口氣,上野秋實努力平複自己的情緒,但還是有種沒由來的不爽。
所以他才討厭人際關係,和人交往就代表會增加各式各樣的麻煩,甚至還要去考慮彆人的心情。
煩死了。
上野秋實心底滿是鬱鬱,關掉水龍頭離開洗手間,實在不想看到那張煩人的臉,也沒打招呼就直接回了自己的房間,連諸伏景光過來叫他出去吃宵夜也沒搭理,將自己關在房間裡一晚上沒出去。
也是從這天起,兩人開始莫名的冷戰了,還是上野秋實單方麵的,諸伏景光每次想找他說話都被找借口避開,回到家大部分時間也待在自己的房間裡。
明明就住在同一間公寓,早晚還一起出門,但一天下來除了公事,諸伏景光甚至找不到能和對方說話的機會。
時間差不多過了一個星期,再一次被找借口避開後,諸伏景光擰著眉站在原地開始思考,回過神細數一下,這才發現這一個星期兩人之間的交流簡直少的可憐
() ,更彆說之前還經常一起出門買菜,討論早飯午飯的菜單,有時還會出門散步互相閒聊,最近通通都沒有了。每次不是被這樣那樣的借口避開,就是被對方困了累了想睡覺的借口打斷。
本來他還覺得是事情太忙,除了組織的事上野秋實還要準備演出和受邀的晚會采訪,沒時間也在情理之中,但是行程表上明明今天休息,組織的事情也暫時告一段落沒有彆的事情需要’波摩‘來處理,剛才他邀請對方一起出門還是被人用有事在忙的借口給拒絕了,整個過程甚至不到兩分鐘。
又回想這一個星期被拒絕的經曆,諸伏景光後知後覺的感覺事情可能不太妙。
他好像不知道在什麼時候把人惹生氣了,甚至不知道是因為什麼。
事情好像是從那天夜裡回來以後開始的,諸伏景光擰著眉認真思考,但最後還是想不起來自己那天到底做了什麼讓人生氣的事情,還一次氣這麼久。
費勁想了半天,諸伏景光最後放棄了,在過道猶豫片刻後抬起腳步走向上野秋實的房間。
實在想不起來就直接去問清楚吧,要是他真做錯了什麼早早說開也比現在這樣強。
他來到上野秋實的房間外麵,抬起手敲了敲門。
房間裡,上野秋實正在接電話。
電話是灰鵝打來的,上次讓他查的東西查到了一點,但整體來說還差的遠。
“我真的已經很努力了啊老板。”灰鵝的哀嚎聲從電話裡傳出來,上野秋實皺著眉將聽筒拉遠。
“你就給我那麼點信息,我現在能找到這麼多真的真的已經非常努力了,我跟你說我都三天沒睡覺了,再這樣下去真的會猝死的。”
這麼有活力的聲音怎麼聽都不像熬夜三天的樣子。上野秋實暗自翻了個白眼。
“現在給你的這份名單我都讓人拍了照片,老板你等下自己看看吧,之後找到其他的我再發消息給你,再給我點時間。”
灰鵝劈裡啪啦的說完,語調瞬間可憐了好幾個調調,聲音透著小心翼翼:“老板你最近是不是心情不好啊?我記得你以前從來不催我的,現在隔兩天就給我發消息,你這樣我壓力很大的。”
上野秋實眸光一閃,正打算說點什麼,房門響了,他下意識看向門口。
“秋,我們聊聊。”
門外傳來諸伏景光的聲音,一如往常溫和的調子傳進聽筒裡,對麵的灰鵝精神一震,“老板,是不是有人找你,我好像聽見老板娘的聲音了,你們有事先忙,我先撤了,拜拜拜拜~”
沒等上野秋實做出反應他就直接掛了電話,嘟嘟的掛斷提示傳進耳朵裡,上野秋實將手機放到麵前,麵無表情地看著被掛斷的通話界麵。
看樣子錢給太多了,下次少給點。
腦子幾乎要被扣錢兩個字刷屏,上野秋實吸了口氣,放下電話,看向房間門口,眸光閃了閃,彆過臉,有些逃避的看向窗外,不打算理會。
“秋,開下門。”諸伏景光站在房間門口,曲起手指指節輕輕敲在門板上,節奏不急不緩,並不會讓人感覺煩躁,同時還透著一股耐心十足的意味兒。
他今天是打算把人叫出來問清楚為止,畢竟按照裡麵這人的性格,有些事情你主動找他,他永遠不會自己從殼子裡爬出來。
以前在學校那次他就深有體會,明明最開始隻要說開就好的事情,最後卻鬨得人仰馬翻,差點收不了場。
要不是後麵發生的事情,他們和秋的關係可能就是完全不一樣的兩條平行線。
想到這裡,諸伏景光眼底劃過一抹晦澀。
他鍥而不舍的敲著門,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房間內終於多了一點動靜,房門被人從裡麵打開,吝嗇的隻開了一條縫。
上野秋實站在門縫後麵,臉上看不出任何情緒,語氣也和平時一樣毫無起伏,麵無表情的問:“怎麼了?”!,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