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來的很快,事關人命,在接到電話確認地址後搜查科就立刻安排了人員出警。
但事情還沒有嚴重到需要警部以上級彆到場,隻是先過來了解情況,來的警察不多,一共三個。
其中有兩個諸伏景光都很眼熟,班長,還有鬆田。
進入病房看到裡麵的諸伏景光,以及坐在病床上的報案人員,垮著一張臉的上野秋實,兩人的表情都十分精彩。
\'你們這是在鬨哪一出?’
跟在伊達航身後的鬆田陣平差點沒能控製住自己的表情,一個勁的用眼神詢問。
諸伏景光沒忍住苦笑,主動上前:“警官好,我是長島先生的助理,綠川。”
他先做了自我介紹,然後向幾人說明情況:“三天前長島先生在回程途中經過彩虹大橋的時候出了車禍,下午才剛醒過來,喪失了部分記憶。”所以現在不記得你們了。
多年的默契讓兩人直接聽懂了他沒說完的話,視線一下全部看向病床上的上野秋實。
鬆田陣平扯了扯嘴角,心裡暗自嘀咕,這家夥怎麼還是這麼倒黴,連車禍失憶這種事情都能整出來。
伊達航之前從鬆田陣平和萩原研二口中知道了上野秋實目前大致的情況,也明白他現在和諸伏景光他們一樣,身份有些特殊不好暴露關係。儘管心情有些複雜,但還是沒忘記自己的本質工作。
跟在兩人身後的高木是伊達航帶的新人,在聽完諸伏景光的陳述後,主動拿出隨身攜帶的口袋本,站在伊達航身後。
“長島先生,對吧。”伊達航努力繃住自己的表情,嚴肅著臉詢問:“可以麻煩你說說具體的情況嗎?”
上野秋實看了看他們,又看了看旁邊的兩人,麵無表情,語氣毫無起伏的平述自己腦海中出現的景象。
“……你有看到凶手的樣子嗎?”伊達航問完才覺得有些不對,要是其他人還好,麵前這家夥哪怕見到人了估計也不記得,正想直接問下一個問題,沒想到卻聽到上野秋實的回答。
“青年男性,大概二十多歲,黑色短發,體型偏瘦,下垂眼,眼距較寬,車型是今年新出的黑色奧迪。”
上野秋實皺著眉,搖頭:“其他的不清楚。”
“能在那麼短的時間裡發現這麼多線索已經很厲害了。”一無所知的高木警官一臉讚歎,轉頭看向自己的前輩,卻發現房間裡除了自己以外,其他人的表情都十分複雜。
高木:?
怎麼了這是?
他茫然的來回張望。
了解完大概情況,三人也準備離開,伊達航給了諸伏景光一個眼神,他立刻表示:“秋,我去送送警官們,很快回來,有什麼事情給我打電話。”
上野秋實看著他,慢吞吞的點了下頭。
等幾人離開病房,拉開被子躺下,簡單的動作也讓腦海一片眩暈,有些反胃。
他躺在病床上,望向窗外。樓層比較高,時間也比較晚,天
色已經完全黑了(),窗外什麼都看不到。
他閉上眼睛(),耳邊好像好像響起了不知從哪傳來的滴答聲,很吵,也很讓人心煩。
時間不知道過去多久,病房的門被人從外麵推開。
腳步聲傳進來,一直到病床前停下。
極具存在感的目光落在身上,上野秋實再也睡不下去,慢慢睜開眼睛,轉動視線看向病床右側。
“聽說你失憶了,我過來看看。”
銀色長發的殺手站在不遠處,一身黑色風衣,頭上戴著黑色圓帽,嘴裡還叼著一根未點燃的煙,一雙好似隨時都泛著冷光的眸上下打量病床上的人,麵色不禁帶出幾分輕嘲。
“真是沒用。”
上野秋實眸光冷了冷,起身坐起,直直的望著對方。
房間裡很安靜,諸伏景光離開的時候順便關了燈,屋內的光線昏暗,全靠外麵投射進來的月色照亮視線。
伏特加跟著一起來的,但站在門口守門沒進去,有點擔心裡麵的人會不會打起來,偷偷摸摸的支著耳朵在門口偷聽。
但裡麵沒什麼動靜,似乎連說話聲都沒有,忍不住猜測裡麵到底什麼情況,一顆心也跟著七上八下,揣測不安。
諸伏景光回來的時候就看到他站在門口鬼鬼祟祟的樣子,心瞬間提起來,快步走過去:“你在做什麼?”
突然的嗬斥聲把伏特加嚇了一跳,看到是蘇格蘭,拍了拍胸口,想抱怨幾句,身後的房門忽然打開,琴酒從裡麵走了出來,他立馬轉身招呼:“大哥。”
“嗯。”琴酒應了一聲,走出房門,瞥了眼旁邊神情略有些緊張的青年,嗤笑出聲:“蘇格蘭?”
諸伏景光認出他,是很早開始就出現在他們目標裡的組織乾部,琴酒。
他收斂了麵上的表情,沉穩應了一聲:“是我。”
“看好他。”琴酒走出來,路過時手掌輕輕落在諸伏景光肩膀上,拍了兩下。
“你最好把人看緊點,否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