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什麼意見。”琴酒回她。“那家夥的事情我沒有任何一點興趣。”
“這麼無情?”貝爾摩德嘖嘖出聲,感歎道:“還好我早就和小可愛說過,像你們這些家夥沒有一個靠得住。”
“嗬。”琴酒回她一聲冷笑,”有事兒說事兒,沒事掛了。“
“真不打算管?”貝爾摩德手指繞著頭發絲,語調慵懶。
“萬一把我家寶貝嚇哭了,到時候可不太好哄。”
“你把他當三歲小孩兒嗎?”
琴酒不住嘲諷:“要不要再給他準備點嬰兒用品?”
“……”貝爾摩德手一頓,被噎得說不出話來,隻覺得這家夥嘴是越來越毒了。
“掛了。”她不說話,琴酒也沒耐心等,甩下兩個字就乾淨利落的掛了電話。
貝爾摩德望著黑下來的手機屏幕,眉梢輕挑,“嘖。”
真是不可愛。
她點著手機屏幕,認真思索片刻,編輯了一條簡訊發出去。
……
醫院的調查還在繼續,鬆田陣平待在監控室裡一直回看當天的監控,發現了一點違和。
他叫來專業的技術人員,叫他們把監視錄像拷貝回去檢查是否有被剪輯過的痕跡。
最終給出的判斷是被人剪輯用,用之前的監視畫麵替代了昨晚的監控,時間從淩晨十二點開始一直到早上六點。
初步可以判斷受害人真正失蹤的時間應該是在這個時間段裡麵才對。但結合醫院工作人員的證詞,在早上六點查房的時候受害人還在房間,這和事情又有所出入,目暮警官讓人找來今天早上查房的醫護人員。
是一個看上去才剛畢業的小姑娘,麵對警察的詢問有點緊張,但最後卻說,她早上並沒有見到人。
“我有點低血糖,晚上值夜班,早上不太舒服,就拜托同事幫我查下房。”
警察又找來她拜托的那位同事,對方一臉尷尬:“我本來是幫忙的,查到701前麵的病房遇見一位病人家屬不知道去哪裡取藥,我就帶他去了一趟,回來差不多到換班的時間,我就……”
“你就沒進去看是嗎。”目暮警官的聲音微沉,對方小聲嘟囔:“長島先生基本上都在病房,我怎麼知道今天剛好就這麼巧……”
站在一旁的護士長臉色發黑,惡狠狠的瞪了兩人一眼。
目暮警官有點無語,但也不好和兩個小姑娘生氣,隻是之前的調查方向都集中在六點到七點半這一個半小時的時間裡,現在需要擴大範圍,重頭開始。
樓層的監控被人替換了找不到任何線索,監控室的保安也不知道怎麼回事,接到消息趕來的醫院院長表情不怎麼好看。作為最近的新銳演出家,長島秋的粉絲不少,要是最後人找不回來或者真出了什麼事,新聞記者聞風而來,事情報道出去他這個院長也差不多做到頭了。
院長言辭懇切地握住目暮的手:“警官,我們醫院會竭儘全力配合你們的工作,
不管有什麼需求請一定第一時間告訴我,辛苦你們想想辦法,早點把人找回來,不然事情可就麻煩了。”
目暮警部抽回手,扶了下額上的帽子:“這是我們分內的工作。”
說完他也沒有繼續和院長寒暄下去的興趣,轉過頭對身邊的人吩咐:“去抽查淩晨十一點到早上六點醫院出入口的監控和附近停車場的監視畫麵,看看能不能找到什麼線索。”
“現場情況並不混亂,也沒有掙紮的跡象,說明受害人應該是在昏迷的狀況下被人帶走的,打給交警那邊,讓他們幫忙查查那個時間段有沒有什麼可疑車輛從醫院出發。”
“是。”
他身旁的警察們得了命令,行禮後四散離開,目暮警官回到病房。在確定失蹤事件成立後病房就被封鎖起來禁止旁人進入,他打算回去看看裡麵有沒有什麼被遺漏的線索。
伊達航帶著高木,鬆田陣平獨自行動,在樓道看見一個人站在窗戶口抽煙的諸伏景光,他腳步微頓,揣著手走了過去。
諸伏景光聽到聲音轉過頭,鬆田陣平來到他身邊,從口袋裡掏出煙盒給自己點了一支煙。
“你們這次又在玩什麼把戲?”
突然的提問讓諸伏景光明顯一愣,鬆田陣平瞥了他一眼,眼底帶著些許嘲諷。
諸伏景光啞然片刻,“……又是你的直覺?”
“不全是。”鬆田陣平吐了口煙圈,煙霧在麵前嫋嫋升起,模糊了他越發穩重的眉眼。
“但是直覺也是這麼告訴我的。”
“……”諸伏景光沉默了一會兒,抬手揉揉額頭,無奈歎了口氣:“有時候真覺得你這家夥就是一個BUG。”
“不過這次你猜錯了,沒有什麼把戲,秋確實是失蹤了。”
“但是你好像並不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