鬆田陣平斜睨他:“擔心什麼?”
“除了小秋實還能有誰,明明才剛出車禍,現在還不知道在做什麼危險的事情。”
鬆田陣平收回視線,從口袋裡掏出煙盒給自己點了一支。
“擔心也沒用。”鬆田陣平夾著煙,嘴裡緩緩吐出煙霧,聲音微微有些發沉:“那家夥要做的事情,你見他什麼時候改過主意?”
萩原研二愣了一下,轉頭看向他的側臉,鬆田陣平眉眼壓低,低垂的眼簾擋住眼底流轉的情緒。
“陣平醬。”過了一會兒,萩原研二忽然開口,人也湊近過去,好奇的問他:“所以你現在是在生氣嗎?”
鬆田陣平手一頓,陡然冷笑。
“生氣,怎麼可能?”
萩原研二一臉不信。
鬆田陣平沒理他,抬起腳步往醫院外麵走。
萩原研二歪頭,站在原地眨巴著眼睛望著他的背影。
() “就是覺得,冬天快到了,毛絨動物也該換換毛準備過冬才對。”
鬆田陣平的話隨著風聲傳回來,聽明白對方話裡意思的萩原研二:……
可怕。
小陣平好可怕。
冷風吹過,萩原研二下意識縮了縮脖子,在寒風裡裹緊自己的外套。
……
警方之前收到了一份意外的禮物,被放在警視廳門口。原本還以為可能是什麼恐怖襲擊手段,經過小心勘察才發現裡麵是一盤錄像磁帶。
搜查科的人將磁帶拿去檢查,發現裡麵的內容是一段監視錄像。
最開始的畫麵是之前彩虹大橋黑色奧迪和銀白色賓士在路段相撞時的錄像,畫麵清晰到每個細節都很明顯。
從車禍開始,奧迪車提前加速並且毫不猶豫撞上銀白賓士,到肇事逃逸,錄像畫麵都清晰的保存下來。
之後畫麵一轉,黑色奧迪停在一個破舊的街道,一個身形清瘦的年輕人從車上下來,走進路邊的修車場,沒過多久和一個中年男人一起走出來。
之後奧迪車被改裝,重新上漆,掛上車牌,離開街道。
又輾轉重複,到一些偏遠的修車廠改裝車輛,連臨時車牌都換了好幾次,且偏愛走一些沒有安裝攝像頭的小路。
一係列操作看得電視前麵的警察們麵麵相覷,互相對視,相顧無言,沉默無語片刻,又默契轉頭看向電視。
最後車輛除了車型沒變,其他完全找不出一點相似,車主也給自己做了改裝,更改了發型和穿衣風格,最後摘下口罩時,露出的是一張清秀但神情帶著一點傲慢的臉。
這個錄像從最開始記錄到最後車主露臉都完整記錄下來,從對方的行動完全可以判斷之前彩虹大橋的車禍是故意為之,有充分的證據證明這是一起策劃已久且蓄意為之的車禍謀殺案。
技術科也證明內容屬實,這份錄像完全可以作為證據。
雖然不知道是誰拍下的這些畫麵,還把東西送到警視廳門口,但既然已經拿到證據,警方自然也要開始行動起來,爭取在最短時間逮捕犯人歸案。
畢竟這位不知名的好心人都把證據喂他們嘴裡了,要是這都讓人跑掉,辦案組的成員估計會愧疚到忍不住切腹謝罪。
……
海島的實驗基地裡,摩根船長為上野秋實做完了身體檢查。其實最完美的情況是等對方身上的傷養好之後再進行實驗,但作為組織的重要乾部,現關西地區負責人,摩根船長實在不覺得有太多的時間可以讓自己浪費。
也不是沒想過刻意製造出對方叛逃的假象來迷惑上麵,但介於BOSS對其的態度,摩根船長覺得這套招數未必有用,所以隻能利用有限的時間拿到自己想要的東西。
檢查結束之後,助理從外麵走進來。
“沒發現什麼問題吧?”摩根船長頭也不抬的問他,助理張了張嘴,有些欲言又止。
沒聽到回答,摩根船長抬頭,看到他的神情,眉梢輕皺:“
怎麼了?”
助手看了眼被捆綁在椅子上的青年,抬步走到摩根船長身旁,微微彎身,在他耳邊低語。
“剛才寺井打電話過來……”
他把剛才的電話告訴摩根船長,老人眉宇間的褶皺堆積更重,嘴裡發出嗤笑:“真是一個沉不住氣的廢物,這麼點小事就被嚇得驚慌失措。”
“不用管他。”摩根船長擺擺手,指揮助手:“幫我把人弄到手術台上,彆忘了打藥。”
“是。”
助手站直身體低頭應是,隨後走到一旁帶起手術專用的白色手套,又從一旁準備好的東西裡麵找到針管。
上野秋實靜靜看著他們。
“滴、滴、滴——”
實驗室內置的警報器忽然發出一陣刺耳的鳴叫,整個房間內部也開始閃爍危險警報的紅光。
兩人的動作同時停住,默契抬頭看向警報器的方向。
摩根船長沉下臉。
“去看看怎麼回事。”
“是!”
古賀放下手裡的東西,急急忙忙跑出去。
情況不明,實驗自然也不可能繼續進行,摩根船長站在原地,手指一下一下敲打著台麵,又看向上野秋實。
那張臉還是一如既往的平靜,沒有過多表情,仿佛一切都在預料之中。
摩根船長眯起眼睛,走到他麵前:“你安排的?”
上野秋實抬眸,又垂下眼,嘴巴微張打了哈欠,眉眼困倦。
“聽不懂你在說什麼。”
“如果不打算繼續可以讓我先回去睡覺嗎,一直保持這樣的姿勢很不舒服。”
他動了動被綁住的手和雙腿,再次看向麵前的老人。
那樣的鎮定和若無其事,在摩根船長眼裡猶如挑釁,他禁不住冷笑出聲,抬手扣住上野秋實的下巴:“小子,彆太傲慢。”
“我不管你是真失憶還是假失憶,事情又是不是你安排的,但是從你踏進這個地方開始,就彆想著逃出去。”
“我不可能會放過你,死了這條心吧
他甩開手,上野秋實被他的力道帶的偏過頭,稍長的劉海幾乎擋住了他臉上的表情。
摩根船長拿起一旁的拐杖,一下一下敲在地板上,腳步要比平時快速的離開實驗房間。
金屬門自動合上,房間裡安靜下來。
上野秋實慢慢轉過頭,眼睫微微顫抖著,眼簾輕掀,眼珠轉動,視線落在關閉的房門上。
巧了,他也沒打算就這麼放過對方。
“滴、滴、滴——”
警報聲還在響,上野秋實在椅子上活動一下脖子,被綁在椅子後麵的手也不知道怎麼操作的,身上緊緊勒住的束縛忽然就從他身上鬆散掉落,他彎下身,單手解開腿上的束縛帶,從椅子上起身,活動有些僵硬的雙腿。
視線在房間擺放的儀器環顧一圈,像是想到什麼,抬手在腦袋上的繃帶摩挲了一圈,將繃帶解開,露出額頭上隱隱還泛著鮮紅的藥貼。
他一邊朝著儀器走一邊將一個無線耳機似的東西彆在耳朵上,輕點兩下。
“莫西莫西,能聽到嗎,莫西莫西?”
信號接通後,裡麵瞬間傳來一個呱噪的聲音。
上野秋實掃了一圈儀器和台上擺放的東西,拿起幾枚手術刀放在身上,一邊低聲開口:“你那邊準備的怎麼樣了,灰鵝。”
“當然是早就準備好了呀。”灰鵝拉長聲音抱怨:“老板你的動作也太慢了吧,我都差點懷疑你人是不是已經沒了,好歹合作了這麼久,我還在想要不要去幫你收收屍。”
上野秋實無視他的廢話,轉身走向門口,“開門。”
“是是是。”耳機裡的聲音剛傳來,金屬門就像是有人控製似的自動開啟。
“監控切了,你去把資料拷貝回來,剩下的我來處理。”
“OKOK~”
灰鵝歡快應和,又笑嘻嘻的說道:“老板,你可千萬彆死在裡麵哦,這個的尾款還沒打給我呢。”
“Arrivederc,Buonafortuna(再會,祝你好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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