具體的原因雖然不詳,不過似乎和琴酒有關係。琴酒之前去過一次雪莉所在的研究所,兩個人似乎還吵了一架,最後雪莉被關起來,研究所發生實驗爆炸失火,等火滅了之後,原本被關在禁閉室裡的雪莉不見人影。
最後被確定為叛逃。
看完事情的大概經過,上野秋實忍不住挑了下眉,和琴酒吵架,還隻是被關禁閉?看樣子兩人關係還不錯,至於為什麼會叛逃……上野秋實在下一張個人資料的情報上找到了答案。
“宮野……誌保……?”
嘖。
看著代號下麵姓名那一欄寫的名字,上野秋實沒忍住嘖了一聲。這兩姐妹還真是……
不過他也大概明白兩人為什麼會爭吵以及雪莉叛逃的原因了。宮野夫妻死了,宮野明美同樣也’死‘在琴酒槍下,唯一的親人也沒了,這種情況不跑才怪呢。
雖然他有點好奇,一個十八歲的小女孩兒是怎麼從把守嚴密的研究所裡跑出去的,甚至到現在還沒被琴酒找到。
看起來要比她姐姐宮野明美聰明一點。
不過既然跑了,以後就乾脆彆出現了。
上野秋實切掉屏幕,打電話給灰鵝,讓他幫忙找找人,儘量在被琴酒找到之前把人送出國。
……
既然打算收回關西地方的權限,上野秋實也沒手軟,直接讓板倉通知蘇格蘭交接手裡的事情,不管是完成還是待完成,又或者隻進行到一半的全都收回來,另外安排人下去處理。
消息很快傳了出去,跟隨在蘇格蘭身邊的人頓時不滿,甚至替蘇格蘭感到委屈:“蘇格蘭大人,波摩先生這樣會不會有點太過分嗎?手裡這條線您辛辛苦苦準備了這麼久,就差最後收尾了,他現在讓其他人來接手算什麼。”
蘇格蘭的表情也不太好,但是在屬下麵前,還是竭力維持自己的形象,笑得有些勉強:“波摩先生這樣應該有他的用意……”
說完這句,他張張嘴,卻又好像不知道該說點什麼,垂下眸摩挲手裡的酒杯,仰頭喝了一口。
周圍的成員互相對視一眼,有人沒忍住小聲嘀咕:“能有什麼意義,不過就是看蘇格蘭大人做的越來越好擔心影響到自己的位置所以提前下手,免得到時候自己被人擠下來。自己不管事還不讓彆的人來做,真不知道上麵怎麼想的,派這樣一個人當關西地區的負責人。”
他說完話,就感覺周圍忽然安靜了,偌大的酒吧一點聲音都沒有,詭異的像是被人按下了的暫停鍵,不免有些茫然的抬起頭,看向周圍的同伴。
“你們這是……?”
“聽起來你好像對我很有意見。
”他剛想問同伴們怎麼突然不說話了(),卻聽到身後傳來一個冷淡平靜的聲音(),他身體一僵,動作十分僵硬地緩緩轉頭,像一個老化腐朽的舊機器一樣。
看到自己身後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在那裡,一頭銀發紅眸的青年,瞬間臉色煞白,額上冒出冷汗。
“波……波摩先生……”
完……完蛋……他這次該不會是要死了吧?
上野秋實瞥了眼他,又看向坐在眾人中間的青年。
“波摩先生。”蘇格蘭起身招呼,麵上帶著溫和的微笑,還有些許歉意:“下麵的人喝多了胡言亂語,希望你不要放在心上,彆和他們一般見識。”
上野秋實挑眉,跟在他身後同樣聽到那些討論的板倉臉色有些發沉,他主動上前一步,開口:“蘇格蘭大人,您這樣的處理方式是不是有點太仁慈了?”
蘇格蘭表情一頓,看向板倉。但板倉卻看向他不遠處剛才說話的成員,嗓音發沉。
“背後妄議乾部成員,挑撥成員關係,對乾部出言不遜,木下,誰給你的膽子?”
被叫了名字的成員身體抖如篩糠,臉上冷汗不停的冒出來。
“對……對不起……”
作為之前的管理,板倉對這些成員還是有一定的威懾力。他推了下眼鏡,語氣冷漠:“你加入組織三年,既然還是管不住那張嘴做不到謹言慎行這幾個字,我看你那根舌頭也沒必要繼續放在那裡了。”
“板倉先生……我……”成員著急的想要為自己辯解一二,但是好像完全控製不住自己的舌頭,既恐懼又緊張的說不出話來。
蘇格蘭上前按住他的肩膀,給了他一個安心的眼神,又看向板倉,笑容溫和:“沒必要這麼嚴厲,板倉君,不過是酒後胡言說錯了幾句話,我想波摩先生應該也不會放在心上的,對吧。”
他看向上野秋實,上野秋實挑了下眉,瞥向身側的板倉,眼神示意他退後。板倉皺眉,心裡有些不讚同,但還是抿著唇退後,重新站在上野秋實身後,鏡片後淩厲的目光掃向蘇格蘭那一圈的成員。
“波摩先生怎麼會有時間來這裡?”蘇格蘭主動跳過剛才的小插曲,開口問道:“不過既然來了,要不要一起喝一杯?”
“喝酒就算了。”上野秋實打了個哈欠,道:“我就是過來告訴你,記得早點交接工作,彆耽誤接下來的行動。”
“還有就是,這段時間辛苦了,期待你之後的表現。”他擺了下手,眼神輕飄飄的瞥去一眼,而後轉身,帶著板倉離開酒吧。
一直到兩人的身影消失在酒吧大門口,在場的人才慢慢回頭,小心翼翼去看蘇格蘭的臉色。
之前一直有傳言蘇格蘭在和波摩爭奪關西負責人的位置,所以很多人以為兩個人應該是實力相當的競爭對手,而蘇格蘭也對波摩有很大的威脅。但是聽波摩剛才的話,好像完全沒把人看在眼裡,簡單幾句話不僅直接收回了之前的權利,甚至還像在對待下屬一樣,輕飄飄的說了幾句不走心的鼓勵。
其
() 他人都不敢去想當事人現在會是什麼樣的心情,隨便代入一下,就感覺一陣羞惱和難以忍受的屈辱。
看樣子前段時間的傳言是真的沒錯,波摩先生和蘇格蘭大人徹底鬨翻了,當著這麼多人的麵,波摩先生完全沒給人留下一丁點麵子,也不知道接下來會變成什麼樣。
誰說不是呢。
酒吧其他人用眼神彼此交流,視線偶爾也會飄遠,猶如不受控製般瞥向蘇格蘭所在的位置。
……
接下來的會議上,上野秋實也主動提出,要和蘇格蘭解除搭檔關係。
會議上安靜了一會兒,BOSS問他:“考慮好了?”
上野秋實點點頭,似笑非笑地看向莫吉托的位置:“蘇格蘭能力不錯,讓他跟在我身邊有點浪費了,不如放到其他地方去發光發熱,也能為組織帶來更好的收益。”
“免得有人說我看不得下麵的人晉升,故意刁難不給人機會。”
BOSS聽他好像又是在賭氣一樣的話,沉默了一會兒,很是寬容的表示:“可以,之後我會安排他負責一個單獨的項目。”
“不過你身邊沒有搭檔應該會不太習慣,需要給你安排新的搭檔嗎?”
他的話一出,坐在屏幕後麵的乾部們齊齊翻了個白眼,狗屁的搭檔,幫忙乾活的還差不多。
要不是在座的人都清楚一點情況,就BOSS這個態度,真的很難不讓人懷疑波摩是不是他的私生子,要什麼給什麼,還生怕自己給差了。
“新的搭檔就不用了,我看板倉君就很不錯。”已經完全適應BOSS這種態度的上野秋實麵不改色,自然的回道:“我打算讓他參加代號考核。”
話音剛落,莫吉托嗤笑一聲:“真以為什麼人都能拿到代號?你身邊那個小跟班,進入組織十多年了吧,能拿到早就拿到了,浪費力氣。”
上野秋實表情一頓,語調涼涼開口:“像你這樣的都能拿到,其他人拿到是什麼稀罕事嗎?”
“再說考核那種東西,很難嗎?”
他似笑非笑的看著對方,那視線好像通過屏幕凝視著坐在屏幕後方的人。
“和訓練場比起來,有什麼需要注意的地方嗎?”
莫吉托表情一僵,因為對方的話這才想起來,對麵這個懶懶散散還不管事的家夥是從訓練場那個死人堆裡爬出來的瘋子,回憶起自己最近的挑釁,他心底一顫,下意識摸了摸自己的脖子,艱難地咽了咽喉嚨,不敢再多開口。
會議順利進行,等結束後,貝爾摩德給他發來消息,航班已經定下了,周末淩晨的飛機,大概下午能到東京。
上野秋實把時間記下來,忽然想到,那天好像正好是劇場周年慶音樂會的時間。
不過音樂會是中午開始,下午應該已經早就結束了。而且他的演出排在前麵,表演完直接離開也沒關係。
心下想好了打算,上野秋實準備關掉電腦去洗澡,看到好友上的一個備注,忽然想起來,琴酒那家夥最近好像
都沒過來沒事找事了。
看樣子似乎還在追查從組織叛逃的雪莉的行蹤。
想到雪莉,上野秋實拿起旁邊的手機翻了下簡訊,有些意外連灰鵝那邊也沒什麼消息傳來。
還挺能藏。
上野秋實挑挑眉,也不是很在意,隻要人沒被琴酒那邊先找到就行,他放下手機,起身去浴室洗漱。
……
周末劇院周年慶音樂會,因為需要提前準備,所以來的比較早。
劇院負責人也早早的到了,看到上野秋實和板倉拎著箱子進來,主動上前招呼:“長島老師,板倉君。”
“院長。”板倉回了一聲,上野秋實點點頭,視線不由的看向跟在對方身後走過來的,看起來有點奇怪的組合。
一老一少一幼,父女?祖孫?年齡差好像不到那種程度,但要說是父子……
他看向中間的少女,又瞥了瞥對方腳邊的小矮個,姐弟兩年紀相差還挺大的。
“啊,看我,見到長島老師太高興都忘了介紹了。”注意到他的視線看向自己身側,負責人這才反應過來,連忙側身介紹:“長島老師,這位是我的好朋友,名偵探的毛利小五郎先生,然後旁邊是他的千金毛利蘭小姐和暫時寄住他們家的江戶川柯南小朋友。”
“毛利先生,這位就是我之前跟你說過的長島老師,能力非常優秀,我們劇院的觀眾都很喜歡他,這次周年慶也是特意邀請長島老師過來出演,等下你一定要看看,舞台表現真的很不錯。”
“你好你好,我是名偵探毛利小五郎,初次見麵,請多指教。”
毛利小五郎主動走上前伸出手打招呼,上野秋實點點頭,伸手握住他的手:“你好,毛利先生,我是長島秋。”
“叫我毛利就可以了。”毛利小五郎摸著腦袋哈哈大笑,一邊道:“其實我之前也聽過你的名字,長島老師,我女兒很喜歡你呢,聽說我要過來一直纏著我帶她一起,我本來還有點好奇,現在一看果然聞名不如見麵,長得花裡胡哨一看就很受年輕女孩子歡迎。”
上野秋實表情一頓,垂眸看向被對方緊緊握住還在一直不斷加重力道不讓鬆手的手,又抬眸看向對方身側臉逐漸變得通紅的女孩子。
見他因為自家老爸的胡言亂語看過來,毛利蘭麵頰通紅,有些受不了對著身旁人的大喊:“爸爸!”
“你在胡說八道什麼呀,還不快點放開長島老師!”
毛利蘭拉著她爸的胳膊,毛利小五郎也總算鬆開手順著女兒的力道走到旁邊,嘴裡還在叫嚷:“我哪裡胡說八道了?不是你一直吵著要過來,不是還說要找人拿簽名,你把我拉到這邊來乾嘛?”
上野秋實收回視線,看向劇場負責人,微微點頭:“那我先去後台準備了。”
“好的好的。”劇團負責人連連點頭,看他沒有在意毛利小五郎剛才的話,暗自鬆了口氣。
“辛苦你了,長島老師。”
“應該的。”上野秋實客氣的回了一聲,帶
著板倉走向後台休息室。
他的節目排在比較前麵,換好演出服計算好時間,他讓板倉拿著琴盒和自己一起到後台做準備。
隻是從休息室裡出來,他看到外麵的工作人員卻十分忙碌的在走廊上奔跑,神色慌張的好像出了什麼要緊的事。
板倉皺了皺眉,拉住一個過往的工作人員,問:“你們這是怎麼了?怎麼慌慌張張的?”
工作人員被他拉的踉蹌,穩住後聽到他的問題,稍微緩了口氣才道:“音樂會馬上要開始了,但是到處都找不到作為開場嘉賓的智江老師,我們現在正在找她。”
上野秋實挑眉,看向板倉。他的手表和手機換上演出服的時候就一起摘下來了,現在看不了時間。
板倉抬手看了眼,神情有些不悅:“隻差七分鐘演出就要開始了,怎麼現在突然找不到人?”
“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工作人員搖搖頭。“反正就是到處都沒看到人,不知道去哪了,電話也聯係不上,院長都急得冒火,還說等下要是找不到,可能就需要把後麵的節目往前挪。”
他看到一旁的上野秋實:“長島老師,您好像是第四個節目吧,可能需要您提前過去做準備了。”
上野秋實點頭:“我正準備過去,你去忙吧。”
隨後他又看向板倉,伸出手:“琴盒給我,你也去幫忙找找看,看看能不能趕在演出開始前把人找到。”
板倉抿唇,點頭,將琴盒遞過去。
上野秋實看著他們離開,拎著琴盒朝舞台後台方向走過去。
在經過一個房間的時候,他忽然停下腳步,鼻間輕輕嗅了下,偏過頭看向旁邊的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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