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旁忽然多了一道陰影,上野秋實從思緒裡回神,轉動視線看向不知道什麼時候從旁邊挪過來坐到自己身邊黑著一張臉死死盯著他的青年。
看他終於回過神來,鬆田陣平額上青筋一蹦一蹦的,突然伸出手用力捏住上野秋實一邊的臉頰肉,氣得聲音都有些發抖:“你這家夥
……我在跟你說話,你在發什麼呆啊白癡樹懶,是想打架嗎??”
“這麼多年怎麼還沒改掉你的臭毛病,動不動就無視人。”鬆田陣平恨得咬牙切齒,另一隻手也用上了,捏住他兩邊的臉頰肉向外扯。
上野秋實被捏的皺眉,抬手拍過去:“鬆開。”
“鬆個屁,今天不給你個教訓你這家夥完全不會長記性,氣死我了。”鬆田陣平惡狠狠的說,兩隻手跟揉麵團似的上下拉扯,上野秋實臉都被他弄得有些變形,氣得他反手捏了回去。
兩個人雖然沒打起來,但在公園的長椅上跟兩個四五歲的小朋友似的互相扯起臉來,等兩人都受不了疼痛互相休戰的時候,臉頰上被捏出來的印子一個比一個明顯。
休戰以後兩人又一次拉開了彼此的距離,坐在長椅的兩段各自揉捏著飽受折磨的臉頰肉。上野秋實皮膚比較白,兩邊顯眼的紅印跟被人打了誇張的腮紅一樣,完全沒了往日冷淡疏離的樣子,看著甚至有點滑稽。
鬆田陣平瞧著他坐在長椅邊上垂眸抿唇表情發黑給自己揉臉的樣子,不知怎麼突然笑出聲。
笑聲傳到旁邊,上野秋實動作一頓,眸光帶著殺氣橫掃過去。
隻是他眼睛本來就是紅色的,剛才被掐臉導致現在眼眶眼尾都有些泛紅,捂著臉瞪過來的樣子在鬆田陣平看起來甚至還有點可憐兮兮的,更想笑了。
“你這家夥,怎麼現在還是隻會拿眼睛瞪人。”鬆田陣平在椅子上彎起腰笑得不行,一邊笑還一邊說:“現在這樣子好像紅眼睛的兔子,一點殺傷力都沒有,笑死我了。”
上野秋實暗自磨牙,眼底凶光一閃而過,甚至開始琢磨等這家夥晚上下班走夜路的時候給人套麻袋要準備什麼工具。
鬆田陣平笑了一會兒才停下,完全不知道對麵的人心裡劃過多少危險的念頭,摸著眼角笑出來的眼淚,放下手在西裝內側的口袋找了找,掏出一個東西往旁邊拋過去。
上野秋實下意識接住,在身前攤開。
“不想說就算了,反正刑法你也背過了,知法犯法要判什麼刑你應該比我還清楚。”鬆田陣平從椅子上起身,抬手伸了個懶腰,眉眼挑釁地看向旁邊。
“要是敢做什麼壞事小心我親自去抓你。”
上野秋實沒好氣的翻了個白眼,把手裡的東西拿起來晃了晃,抬眸詢問。
“前段時間去神社買的,順便給你帶了一個,靈不靈的不知道,搜查科的同事推薦給我的。”
他捏著脖子活動了下頸脖,隨後將手放進口袋了。
“行了,出來這麼久我該也回去繼續巡邏了,這次就先放過你。”他鼻間哼哼兩聲,又警告道:“我再說一遍,有事情給我打電話,再玩人間蒸發那一套信不信我直接找上門?心裡一點數都沒有,明明懶得要死還給自己搞那麼多事。”
“再有下次,我們就去拳擊館的訓練室見。”朝人比了個打拳的手勢,鬆田陣平眉梢一挑,放下胳膊單手揣兜,轉身朝公園外麵走,一邊擺手:“走
了。”
上野秋實看著人走遠,垂眸看向手裡用金線繡著平安字樣的紅色禦守,另一隻手揉著還有些發疼的臉頰,鼻間輕輕哼了一聲。
……
第二天一早,大概早上七點四十左右,上野秋實在公寓裡接到毛利小五郎的電話,說他們大概在八點左右就到公寓。
因為昨天沒有看到另一位叫井原的保安,所以今天要早一點過來和人了解下具體情況。
要是沒什麼問題,還可以直接去物流點,那邊八點半上班,時間上麵剛剛好。
上野秋實接到電話才剛起不久,洗漱完給自己做了個簡單的早餐,換上相對比較休閒的衣服下了樓,到樓下時間剛好,毛利小五郎一行人正朝著公寓大樓這邊走過來。
上野秋實看到人,腳步一頓,疑惑的視線掃視著那邊人數不算少的一群人。
除了昨天的三人組,今天人數又增加了。
在路口遇見的那幾個小蘿卜頭和一個粉頭發戴著框架眼鏡的男人。
一一數過去,差不多多了五個人,一行人一共八個。
上野秋實站在門口大廳裡,雙手環胸麵無表情地望著還沒走近就已經感受到熱鬨的人群,沉默。
“是昨天的漂亮大哥哥。”入口的玻璃門打開,一行人走進來,吉田步美率先看到站在電梯外麵不遠處的青年,眼睛一亮,抬手指過去,興高采烈的小跑到上野秋實麵前,仰著頭叫人。
“大哥哥你好,我是步美,是米花小學少年偵探團的成員,今天是和毛利叔叔一起來幫大哥哥找東西噠!”
“還有我還有我。”
“我們也是少年偵探團的成員,特意過來幫忙的!”
一胖一瘦的兩個小男生也跟著跑過來在上野秋實麵前做了自我介紹。
“少年偵探團?”上野秋實挑眉,蹲下身和身前的三個小家夥平視,“你們也是偵探?”
“對!”三人齊聲應是,小島元太張開手,十分自豪的說:“還是特彆厲害的偵探,我們前幾天還幫鄰居家的婆婆找到她家走丟的貓,找東西這種事情根本難不倒我們,大哥哥你放心,我們絕對可以幫你找到重要的小提琴!”
“這樣啊。”上野秋實點頭,毛利小五郎走了過來,摸著後腦勺有點不好意思的說:“實在不好意思啊長島先生,今天早上出門的時候這些家夥直接找過來非要纏著我帶他們一起過來,不然就不讓我出門,今天又是周末,平時負責帶他們的阿笠博士昨天閃了腰,把他們放在那邊我又擔心讓阿笠博士傷勢加重,沒辦法就隻好帶他們一起過來了。”
他看著上野秋實沒什麼表情的臉,連忙表示:“你放心,我絕對不會讓他們耽誤到工作,今天之內一定想辦法幫你找到犯人和小提琴。”
上野秋實起身,對多出來這幾個小家夥沒什麼看法,倒是毛利小五郎旁邊那個給他的感覺不是很對勁。
“毛利先生,這位是?”他下巴輕抬朝那邊示意了一下,詢問毛利小五郎。
“啊,他啊,他是……”毛利小五郎正要介紹,旁邊的青年主動接過話頭,朝上野秋實伸出手:“初次見麵,長島先生你好,我是衝矢昂,算是這些小孩子的臨時監護人,阿笠博士拜托我的,不好意思打擾了。”
上野秋實視線輕掃,不著痕跡地將人上下打量一遍,伸出手握住:“你好,我是長島秋。”
做完簡單的介紹,上野秋實看到江戶川柯南身邊站著的小女生,或許是因為對方的關係,江戶川柯南今天看上去好像沉穩了很多,帶著人走在後麵,沒像平時一樣稍不注意就找不到人影四處亂竄。
……話說這家夥不是高中生嗎?和毛利蘭好像關係匪淺的樣子,現在這又是什麼情況?
瞧著對方以一種保護者的姿態將那名女生護在身後的樣子,上野秋實心裡難免泛起嘀咕。
難不成那個藥還有什麼副作用?資料上工藤新一十七歲,那個女孩子看起來也就五六歲的樣子,這兩人這麼親密的樣子……
上野秋實抵了下牙根,無聲輕嘖,抬眸瞥向一旁的降穀零,眼神詢問。
降穀零眨眨眼,實在沒能從他的眼神裡解讀出那麼複雜的疑問,還以為他是在問自己今天怎麼也來了,摸著鼻間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畢竟是長島老師你的事,查到一半不清不楚的實在有點難受,所以特意和同事換了班,過來看看能不能幫上什麼忙。”
誰問你這個了?
上野秋實無語,心裡有點嫌棄兩人之間的默契,鼻間不滿的輕哼一聲,轉頭看向毛利小五郎。
人都到了也沒必要繼續耽誤時間,上野秋實和毛利小五郎說了一聲,便一起前往保安室。
降穀零在一旁看著他好像沒受什麼傷的樣子,心裡鬆了口氣的同時又有點好笑,也不知道為什麼,這人和鬆田每次見麵都會把氣氛搞得好像隨時會打起來一樣,明明沒什麼事也弄得旁邊的人跟著提心吊膽的。
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氣場不和?想想兩人天差地彆的性格,降穀零有點想笑,礙於旁人在場強行忍住了。
新來的幾個小偵探對上野秋實的委托報以極大的好奇心,也有可能是他今天穿的衣服比較休閒,鬆軟的寬鬆毛衣和隨意紮起來有些淩亂的頭發顯得整個人散漫鬆弛,沒了西裝革履時的拒人千裡,看上去也更加親和一點,漂亮精致的五官尤其受到小女孩的喜歡,吸引著喜歡漂亮東西的吉田步美緊緊跟在他身邊,時不時的抬頭看過去,眼睛亮晶晶的,像看到了自己最喜歡的洋娃娃。
另外兩名少年偵探團的成員走在她身邊,興致勃勃的在討論這次事件,偶爾還向身後的大人詢問具體細節。
毛利小五郎被他們煩得不行,一人在腦袋上來了一下,兩人才勉強安分下來。
眾人的身後,江戶川柯南和灰原哀走的最慢,和前麵的人群甚至拉開了一定距離。
江戶川柯南揣著手慢慢往前走,視線在前方的幾名青年身上一一掃過,放低了聲音沉著聲問身旁的女孩子。
“你現在感覺怎麼樣?”
“有感受到那股氣息嗎?”
他的話剛說完,就感覺自己身後被人拽著的衣擺再次收緊了力道,那份緊張和恐懼通過衣擺傳遞過來,江戶川柯南眼底的眸光瞬間變得銳利,淩厲的視線死死盯著前方的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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