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麵上委托私家偵探的費用一天大概在二十萬日元左右,毛利小五郎這樣的名偵探應該會更高一點,井原猜測這次的委托費應該在四五十日元一天左右,兩天大概就是一百萬,等他籌完父親需要的醫藥費,多打幾分工,大概幾個月的時間應該就可以還清。
隻是他發現自己說完後對麵
外表出眾的青年神情好像變得有點無語,還以為是對方不相信自己,連忙表示:“您放心,我一定會還上的,就是可能需要一點時間,要是您不放心的話我可以寫欠條。”
不,不是這個問題。
上野秋實按了按額頭,腦海裡忽然閃過一個念頭,轉頭看向毛利小五郎,眉梢輕挑,抬起腳步朝毛利小五郎所在的方向走過去。
“毛利先生,這件事情你怎麼看?”他來到毛利小五郎麵前詢問,視線在對方身上四處打量。
“啊……這個……”按照他們之前說好的委托金額,就算把昨天算上,剩餘的費用也有九百萬,對於還需要給父親籌集醫藥費的井原來說算是不小的負擔,躲在角落用變聲器偽裝成毛利小五郎聲音的江戶川柯南一時也不知道該怎麼回。
“井原君,你有這樣的擔當雖然很不錯,但實在沒必要為自己增加多餘的負擔和債務,長島先生這次給的委托費……”
江戶川柯南張了張嘴,一時間忍不住吐槽長島秋和毛利小五郎這兩人一個人傻錢多一個貪財好色。
上野秋實耳朵動了動,腳步往旁邊挪了幾步,看上去像是讓出位子好讓毛利小五郎麵對其他人一樣,走到毛利小五郎身側。
“長島先生這次給的委托費不少。”江戶川柯南語氣委婉:“長島先生既然不打算追究,你實在沒必要自己主動承擔這次的委托費。”
江戶川柯南躲在灰原哀靠著的牆角櫃子後麵背對著所有人,沒看到現場的情況,還在委婉勸說。
上野秋實將視線停留在毛利小五郎後頸的衣領處,垂下眼睫,眼底閃過思索。
聲音好像……是從那個地方傳出來的。
變聲裝置嗎?
他不動聲色地將視線轉過去,在房間各處暗自打量起來。
能藏人的地方……
視線在各處轉了一圈,最終上野秋實的目光停留在不遠處的後方,靠牆位置擺放的櫃子,他看到站在櫃子前麵的小女生,眼睛微微眯起。
原本隻是在角落靜靜圍觀,順便幫江戶川柯南打掩護的灰原哀忽然感受到一股從心底冒出來的寒意,和她每次遇上組織成員被盯上時的感覺一模一樣。她的心臟瞬間靜止,猛地抬頭看向之前被江戶川柯南鎖定疑似組織成員的人。
然而她抬起頭卻驚愕的發現對方並沒有在看這邊,視線反而盯著出現在現場的那位公安,甚至看對方的樣子,好像一直在盯著對方,完全沒有注意到這邊。
怎麼可能?
灰原哀心裡錯愕萬分,靜止的心跳重新跳動,以一種越來越快的速度,就好像要從胸膛中跳出來的頻率快速跳動。與之相對的,她的手腳卻變得十分冰涼,好似感覺不到一點溫度,臉上逐漸失去血色,額上慢慢凝出冷汗,豆大的汗珠順著額角慢慢滑落。
難道說……除了這個人以外,現場還有其他的組織成員在?
這怎麼可能?
灰原哀靠著櫃子低下頭,喉嚨十分艱澀地咽了咽口水,
江戶川柯南的推理很少出錯,那個叫衝矢昴的男人就算不是組織成員也一定是和組織相關的人,但是在現場,除了這個人以外,還有一個,還有一個和組織有關係的人存在。()
這個念頭剛起來,灰原哀的身體就止不住的顫抖,她抱住自己的手臂,努力抑製身體不自覺的顫抖,想要將自己蜷縮起來不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想看拾光三千的《我成了柯學中的路人甲》嗎?請記住[]的域名[(()
她剛才應該直接離開的,不該聽江戶川的話,和他一起留下來監視那個男人的一舉一動,不該覺得這裡有公安在場自己就安然無恙了。
現場還有另一名組織成員在,這個發現讓灰原哀連呼吸都變得十分艱難。
她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沒發現有人朝她們所在的這個方向走了過來。
“你沒事吧?”清冷平淡的男聲在牆角櫃子這個角落突兀響起,距離近到好像就在自己頭頂,躲在後麵的江戶川柯南心裡一驚,猛地站起卻不小心撞到木板上,瞬間抱著頭又蹲了回去。
那一聲悶響和痛呼雖然很輕,但還是成功傳進上野秋實的耳朵裡,他眼底劃過一抹精光,垂下眼簾半蹲在地上看著麵前茶色短發的小女生。
灰原哀聽到聲音身體先是一僵,靜止了好一會兒才動作遲緩又僵硬地抬起頭,看到蹲在自己麵前容顏精致冷淡的青年。
‘誌保,我跟你說哦,亞裡莎阿姨第一次帶秋到診所看媽媽的時候,我還以為是童話裡的小王子跑出來了。’
‘亞裡莎阿姨性格超好的,每次來看媽媽的時候都會給我帶一些小禮物,我最喜歡的娃娃還是亞裡莎阿姨親手做的,誌保也有哦,亞裡莎阿姨知道媽媽懷孕的時候還說等誌保出生以後要給你準備好多好多禮物。’
‘誌保,等我們離開這裡以後我帶你去找亞裡莎阿姨吧,誠實叔叔一定會保護我們的。’
‘誌保……’
“姐姐……”
顫抖的呢喃聲傳入上野秋實耳中,他有些怔楞,麵前的小女孩卻忽然掉下了眼淚,通紅的眼眶裡豆大的淚珠像脫了線的珍珠一顆接一顆的落下。
或許是因為宮野明美曾經時不時在她耳邊提起的那些過去,又或許是親眼見到了姐姐口中時常提起的人,但提起這些的人卻再也不可能出現,在她耳邊絮絮叨叨的念起那些與她無關隻存在於宮野明美記憶深處的往事。
腦海中因為組織成員就在現場而繃緊的神經在回憶襲來的瞬間好似到了極限,徹底斷開,難以抑製的悲傷和難過湧上心頭,如同波濤洶湧的海浪打來,將灰原哀僅存的理智重重拍入海底,被海水淹沒。
再怎麼天賦異稟,如何聰慧理智,歸根結底,曾用名宮野誌保的灰原哀內裡也不過是一個剛滿十八歲的女孩子。
失去了從小相依為命的姐姐,變成現在這種脆弱無力的樣子,還要時刻小心提防被害死姐姐的組織發現,擔心自己的身份會牽連到身邊的其他人,不知道自己該去往何處,同樣也不知道自己的未來會變成什麼樣。
從離開那個地方開始她的神經就一直繃緊,在接
() 連的刺激下再也承受不住多餘的壓力,帶著滿心的委屈和難過讓她失去理智般撲進麵前這個曾經被自己的姐姐曾經無數次提到過的人懷裡,崩潰大哭起來。
上野秋實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弄得手足無措,身體僵硬也不知道該做出什麼反應,隻能茫然地低下頭看著在自己懷裡哭得泣不成聲的小女孩。
小孩子的哭聲引起了其他人的注意,房間各處的眾人不約而同看了過來,萩原研二看到這邊的情況,快步走到上野秋實身邊蹲下身關切的問道:“長島老師,這是怎麼了?”
上野秋實茫然搖頭,他也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情況。
他剛才好像也沒說什麼奇怪的話?
懷中的小女孩兒將他身前的衣服拽得緊緊的,在他懷裡好像在發泄什麼的東西似得哭得聲嘶力竭,滾燙的淚水浸透算不上多厚的衣物。
上野秋實擰了擰眉,實在有些不知道如何應對現在的情況,求救的目光落在萩原研二身上。
萩原研二接收到信號,給了他一個放心交給我的眼神,接手了安撫的工作。
上野秋實甚至感覺這家夥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可靠過,看著萩原研二輕輕拍打著灰原哀的背,柔聲細語的輕聲安撫,雖然不知道過了多久,但小孩子的哭聲也確實在他的細聲安撫下漸漸小了下去,心裡結結實實地鬆了口氣。
實在想不明白自己到底說了什麼,為什麼這孩子會突然哭起來,甚至還哭得好像受了天大的委屈一樣。
上野秋實覺得自己也挺委屈的,尤其是萩原研二把人哄得差不多,小女孩也因為哭得太崩潰沉沉睡去,其他人一臉詢問的看著自己的時候。
上野秋實木著臉搖頭,實在不明白對方為什麼會哭。
反思了半天也沒明白自己剛才到底是說了什麼奇怪的話把人弄哭的。
最後在其他人疑惑的目光下,他也隻能乾巴巴的說:“可能是哪裡不舒服吧,我剛才看她臉色不太好,所以問了一句。”
說完他直接跳過這個話題,看了下自己衣服上被淚水打濕的痕跡,沉默片刻,木著臉抬頭開口:“事情到現在也差不多了,毛利先生的委托費我會讓人打到那邊的銀行賬上,至於小提琴,我希望能儘快送回來,其他的事情就到此為止。”
“我需要上去換身衣服,就不送你們出去了,各位自便。”
說完話上野秋實乾淨利落轉身,快步走出保安室,也不管後麵的人作何反應,直衝電梯大門,背影急切的就好像後麵有人在追一樣,頗有一種落荒而逃的既視感。
萩原研二和降穀零眨眨眼,轉過頭相互對視。
……噗。
大概是第一次見識到上野秋實這樣驚慌失措的反應,兩人心裡都有些忍俊不禁,強忍著沒當場笑出聲。
衝矢昴也是第一次見到自己小表弟這種反應,小時候的記憶有些久遠,印象中最深刻的是對方作為組織乾部波摩時那副冷漠懶散,漫不經心的樣子,就連看人的眼神也沒什麼溫度,就好像在
看什麼垃圾一樣。
現在這樣像被踩了尾巴的貓一樣倉惶逃離的樣子……
衝矢昴眼底閃過笑意。
……
將所有人拋在身後,回到自己公寓裡的上野秋實換衣服之前順便洗了個澡,麵無表情地站在花灑下麵,腦子裡卻在想那孩子剛才對著他叫的那聲姐姐是什麼意思。
那個女孩子……
零之前好像說過,那孩子和江戶川柯南一樣,身上好像藏著什麼秘密。
上野秋實麵露思索,關掉花灑的水龍頭,拿浴巾圍住身體,將毛巾搭在肩膀上,頂著一頭濕漉漉的頭發從浴室裡走出去,在經過洗手池的鏡子前腳步一頓,停下側眸,斜睨著鏡子裡反射出來的自己,盯著瞧了好一會兒,麵上不禁帶出幾分困惑。
他看起來……也沒有很像女孩子吧。
上野秋實低下頭,看了眼自己身上的肌肉,抬手在要腰..腹上排列整齊的腹..肌上摸了一把,放下手,麵無表情地走出浴室。
嗯,確定了,那孩子眼神可能不太好。
從浴室回到自己的房間,上野秋實來到衣櫃前麵,打開衣櫃,捏著下巴看著衣櫃裡掛得滿滿的衣服。
研二說下午有事情找他,一會兒要出門,穿什麼衣服好呢?
上野秋實站在衣櫃前麵,看了半天也不知道選什麼衣服穿,頂著一雙死魚眼站在衣櫃外麵盯著裡麵琳琅滿目什麼款式都有的衣服。
不然叫研二來家裡算了。
他麵無表情的想,選衣服真的好麻煩,這應該是他今天第二次換衣服了吧?所以他為什麼一天之內要換這麼多套衣服?
選了半天也不知道等下穿什麼的上野秋實選擇放棄,轉身走回床前,拿起之前被自己隨手丟在床上的電話,一手拿著毛巾擦拭頭發,一手在手機上快速按下號碼。
按到一半他忽然像是想到什麼,手指停在半空,眼神快速變化,最終鬆開手,麵無表情地將手機丟回床上。
算了。
琴酒那混蛋總是一聲不吭突然跑過來,被撞上還不知道要怎麼解釋。
煩人。!,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