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覺得,莫吉托有這個腦子?”
“爆炸是從彆墅下麵發生的,如果是莫吉托讓人去做的,與其浪費時間安放炸彈,還不如潛入進去把他從地下室帶走,偽裝成被公安救走再找地方殺了,既坐實了波摩公安臥底的身份,又不會讓人懷疑到自己頭上。”
“還是你想說,他真正想要下手的人是我,波摩隻是順帶的?”
“……”
貝爾摩德忍不住皺眉。
() “甚至……”琴酒語調稍作停頓,禁不住嗤笑出聲:“波摩到底死沒死還是個問題。”
“如果他有同夥的話,被帶走前提前發送消息,兩三天的時間也足夠那些人做好營救的準備,趁著彆墅區沒人的時間段進行營救,再埋下炸彈等我回去。”
“唯一的問題隻有他的那些同夥到底是怎麼避開我的視線找到那裡的。”
而且彆墅周圍他也做了警戒,一旦有人侵入手機上會立刻傳來消息,他回到彆墅的時候也沒發現有人進去過的痕跡。
但爆炸就是這麼突然發生了,如果不是他提前預感到不好的話,身上就不可能隻是這點小傷了。
“貝爾摩德。”沉思片刻後琴酒叫了貝爾摩德的名字,在對方看過來的時候冷聲開口:“你去找一個人。”
“下麵的成員,名字叫灰鵝。”
貝爾摩德挑眉:“這又是誰?”
琴酒冷笑:“波摩的隊友,或者說同夥。”
他瞥向貝爾摩德:“你不是想確認波摩到底是不是FBI那邊的人,又或者是不是已經死了?隻要找到這個人,把他的嘴巴撬開,你大概就可以知道了。”
貝爾摩德了然點頭,從口袋裡拿出女士香煙盒抽出一支細煙給自己點上。
“你手裡的事情被BOSS暫時交給朗姆了。”她夾著香煙吐出一口煙霧緩緩說道:“這段時間好好養傷,我手裡的事情已經夠多了,實在不想收拾你的爛攤子。”
琴酒眉梢輕挑:“朗姆回國了?”
“嗯。”貝爾摩德垂下眼,看著手中香煙忽明忽滅的猩紅火點,忽然輕笑:“畢竟BOSS最信任的,一直都是朗姆。”
……
今天科室裡沒什麼緊急任務,到了下班的時間點,鬆田陣平和同事告彆後收拾好自己的東西離開警視廳,開上車回到自己的公寓。
他沒買菜,至於今晚的晚飯,今天上班和同事聊天的時候被推薦了一家附近的壽喜燒店,聽說味道很不錯,他打算問問家裡兩個麻煩鬼的意見。
回到公寓附近的停車場,將車子停好後,他單手揣兜拿著鑰匙上樓,一邊還在想,不知道那兩人今天待在家裡有沒有老老實實的,要是敢把房間弄亂,他絕對不會放過那兩家夥。
鬆田陣平在心裡哼了一聲,走到門口把手裡的鑰匙插進鎖孔裡麵,打開門。
“白癡樹懶,hagi,我回來了。”
進門後他對著裡麵喊了一聲,從鞋架上拿出拖鞋換上,等換好也沒聽到裡麵有什麼動靜,腦袋上冒出幾個問號,從玄關走進客廳。
“喂,hagi?白癡樹懶?”
客廳裡開著燈,但好像沒人在裡麵,鬆田陣平在客廳裡掃了一圈,又走到廚房順便看一眼。
沒人。
他走向過道來到自己的臥室推開門,按下旁邊的開關,還是沒人。
“在洗手間嗎?”
他轉頭看向後麵的洗手間,正巧裡麵出來馬桶的水聲,鬆
田陣平挑了下眉,又意識到有點不對。
hagi回去了?
總不能兩個人一起上廁所吧?
正想著,洗手間的門被人從裡麵打開,一隻超大號的萩原研二出現在他麵前,在看到門外剛下班到家的幼馴染後,他垮下臉,一臉泫然欲泣快步走過去將人抱住:“嗚嗚嗚嗚嗚小陣平QAQ”
鬆田陣平:……
身上突然就多了一個大型掛件的鬆田陣平青筋一跳,伸手將人推開:“白癡hagi,你又搞什麼?剛上完廁所你洗過手沒?彆扒在我身上,白癡樹懶呢?”
萩原研二身體一僵,可憐巴巴的抬起頭,看著像是難過的要哭出來了一樣。
“小秋實被他的外公外婆接走了,然後還說……還說要帶小秋實去法國QAQ”
“哈?”
……
經過萩原研二的解釋之後,鬆田陣平才算了解了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白天他在上班那段時間,白癡樹懶的長輩被零那家夥帶著找上門,然後就把人給帶走了,甚至還說之後要把人帶去法國,以後可能會不回來的那種。
鬆田陣平眉頭緊皺,又看到旁邊說完後就整個人縮成一團蹲在角落頂著烏雲種蘑菇的幼馴染,抵著牙根嘖了一聲。
“這不是挺好的嗎?”他將手放在大腿上撐著臉頰,開口說道:“那家夥現在都變成這樣了,與其留在這邊擔心什麼時候被人發現,被長輩帶回去也挺好的,至少不用擔心他什麼時候又自己逞能跑去做什麼危險的事情。”
“再說隻是出國又不是去彆的星球,要是什麼時候想見麵不是可以直接飛過去……”
鬆田陣平話說到一半忽然停住,抬起手有些煩躁地抓了抓頭發。要是普通人的話,或許隻是一張機票的問題,但對於他們這些職業比較特殊的人來說,除非假期或者身上有出國任務,否則想要飛到其他國家光是申請流程就很麻煩,他和班長都還好,hagi和其他那兩個……
嘖。
就會給人添麻煩的白癡樹懶。
鬆田陣平從口袋裡拿出煙,抽出一支含在嘴裡,在身上找了找打火機,捧著手將香煙點燃。
把火機放回去,手指夾著香煙唇瓣微張緩緩吐出一口煙霧,透過朦朧升起的白霧看向不遠處黑著屏幕的電視劇,眸光忽明忽暗,不知道在想什麼。
萩原研二心情很低落,他早上才和人真正說明自己的心情,才剛剛讓小秋實知道他的心意,還想著未來還有很長的時間能和小秋實相處,展開追求讓對方接受自己,然後一直在一起。
結果不到半天的時間……
就告訴他以後可能再也見不到麵了。
但他也實在想不出什麼能讓對方留下來彆走的話。就目前的情況來說,為了小秋實的安全,離開日本確實是個不錯的選擇,在組織和上麵眼裡小秋實已經死了,原來的身份也不能用,離開日本換個身份和地方生活,不用再接觸那些危險的事情,也不用擔心什麼時候被人
發現找麻煩。
就這樣好像也挺好的,叔叔阿姨和那兩個看上去就不怎麼簡單的外公外婆也肯定能保護好小秋實,在家人的陪伴下,哪怕用現在的身體重新長大對小秋實來說應該也會是件很好的事情。
但是……但是……
萩原研二垂下眼,眼底滿是難過和不舍。
以後他再也見不到小秋實了。
FBI那邊給出的方法估計就是證人保護計劃,換掉所有的一切,用一個全新的身份,和過去不再產生任何關聯,自然也就不能再隨便聯絡以前認識的人,更彆提隨時見麵這種事情。
萩原研二低下頭,將臉埋在膝蓋上麵。
他真的……好舍不得。
……
“小秋?”
離開鬆田陣平的公寓後,上野秋實跟著外祖母和外祖父來到他們認識的朋友家裡借宿,被介紹的時候平白降了輩分,成為了自己的晚輩。
到了晚上,上野秋實有點睡不著,在床上翻來覆去,實在受不了直接爬起來,坐在窗邊看著外麵的庭院發呆。
身後突然傳來外祖母的聲音,他轉過頭去看,外祖母正推開門走進來。
“怎麼了?這麼晚還不睡?”瑪麗安娜有點擔心地看著他,“是有什麼心事嗎?”
上野秋實抿了下唇,輕輕搖頭。
“不是很困,有點睡不著。”
瑪麗安娜輕輕笑了下,走到他身邊坐下,抬手摸了摸他的頭。
“你現在這樣,倒是讓我想起你小的時候,有什麼心事總是一聲不吭,你爸常說都是你外公帶壞的,還經常跟亞裡莎抱怨,亞裡莎又來找我,說你們三個分明都一個樣,有什麼事情就知道悶在心裡讓彆人去猜,麻煩死了。”
上野秋實眨眨眼,在她手裡蹭了蹭,露出滿臉乖巧的樣子,像是在說我和他們才不一樣。
瑪麗安娜忍不住失笑,輕輕捏了捏他的臉頰:“多大個人了,還這麼會撒嬌。”
她把上野秋實抱進懷裡,輕聲歎氣:“不想離開日本,還是舍不得你那些好朋友嗎?”
上野秋實眼睫顫了顫,抓著她的衣袖垂下眼簾,輕輕搖頭。
“我也不知道。”
“就是感覺……”他抿了下唇,一時不知道該怎麼說。
瑪麗安娜安靜的等著,沒有去打斷他的思緒。
過了半晌,房間裡才響起他有些低悶的聲音:“那些笨蛋沒我看著很容易出事。”
“我好不容易才救下來的。”
“要是……要是……”他攥緊瑪麗安娜的衣袖,小心翼翼地抬起頭,兩張相似的臉出現在玻璃窗的反射上。
瑪麗安娜眸光柔和,眼神包容而溫柔地看著他,“亞裡莎很擔心你。”
上野秋實呼吸微滯,瑪麗安娜低下頭,下巴放在他頭上閉上眼睛輕聲開口:“外婆也是。”
“你和亞裡莎是我最重要的寶貝。”
“我不想你們受到一點傷害,小秋。”
上野秋實在她懷裡低頭,垂下眼睫,攥緊的手指慢慢鬆開。
“……我知道了。”
“抱歉,這些年一直讓你們擔心。”
“你呀。”瑪麗安娜忍不住歎息,鬆開他的肩膀,將手放在上野秋實頭上輕輕地揉了幾下,眉眼微彎,“不過比起那些,最重要的,還是希望你和亞裡莎能開開心心,自由自在的,去做你們想做的任何事情。”
上野秋實愣了一下,又抬起頭看向麵前的人,窗外的月光透過窗戶灑落在瑪麗安娜身上,映照著那雙充滿包容和溫柔的眼睛。
明明相似的外表,因為那雙眼睛卻有著天差地彆。比月光還要柔和,充滿包容,叫人忍不住放下心裡所有的沉重心事,變得輕鬆愜意。
“外婆……”
上野秋實眨了下眼睛,瑪麗安娜麵上多出一點無奈,伸出手幫他擦掉眼尾剛掉下來的眼淚。
“又不是真的變成小孩子,還這麼愛哭,被你爸看到又要笑話你了。”
上野秋實癟了下嘴,小聲嘟囔:“反正他又沒在這裡。”
瑪麗安娜輕笑,抬手刮了刮他的鼻子,“忘了和你說,你爸過段時間也會來日本。”
上野秋實表情慢慢凝滯。
瑪麗安娜朝他眨了下眼睛:“這段時間你最好想想,要怎麼和他解釋,不管是你現在這個樣子還是……明知道危險還要繼續留在日本這件事。”!,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