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自己的臨時基地之一,灰鵝一把坐在地上唉聲歎氣,就沒想明白貝爾摩德怎麼就突然盯上自己了呢?
他最近也沒做什麼出格的事情吧?難道說網站的事情暴露了?但就算網站也不至於連貝爾摩德都出動了吧?
老板也聯係不上,到底怎麼個事兒哦。
灰鵝在心
() 裡唉聲歎氣,思來想去,決定還是先收拾收拾東西跑路算了。
既然老板都聯係不上了,說不定是之前研究院的行動被人發現了,要不然像他這麼個透明人怎麼也不可能被貝爾摩德盯上。
想到這裡,灰鵝就忍不住滿心抱怨自家老板,都說了研究院不能動不能動,現在好了吧?不僅把自己給賠進去了,害得他也沒法繼續待下去了。
虧死了。
……
從琴酒那裡聽到灰鵝的名字和基本消息後,貝爾摩德就著手抓人這件事,原本以為會很簡單,結果倒是沒想到,這個加入組織許久還一直在下麵打轉的家夥會這麼滑手。
不過也是,要是沒點本事也不會被自家那個總是嫌人拖後腿的小可愛當成’同伴‘,儘管這個同伴她之前都沒聽說過。
小可愛身上的秘密也不少啊,藏了這麼多年都沒讓她發現,這還真是,怪讓人難過的。
貝爾摩德嘴角微勾,看到前方的紅綠燈亮起,鬆開油門讓轎車減速停在斑馬線前麵,鬆開方向盤拿起旁邊的香煙盒給自己點了一支,輕吸了一口,手指夾著香煙將手臂放在車窗上,看了眼紅綠燈的倒計時,把手放回方向盤上,等倒計時結束重新發動汽車踩下油門。
對麵車道最前麵是一輛出租汽車,雙方擦肩而過的時候,後車座半開的窗戶裡傳出來的聲音讓貝爾摩德表情一怔,轉動視線卻隻看到出租車擦過的後車廂和尾燈。
“好了,你還要氣到什麼時候?打算一直不理我嗎?()”
出租汽車上,瑪麗安娜無奈地看著旁邊繃著一張臉生了一下午悶氣的丈夫,輕聲歎氣:小秋已經不是小孩子了……?[(()”
她的話才剛開頭旁邊的外祖父就重哼一聲打斷:“他現在怎麼不是小孩子了,你看他現在那個樣子!一天天的不知道天高地厚,都是誠實那個混小子給帶壞的!”
瑪麗安娜無語片刻,卻還是柔聲安撫:“你之前不是一直擔心小秋總是一個人,他現在交到了可以信賴的好朋友,甚至還願意為了他們留下來麵對自己以前最討厭的麻煩,應該為他感到高興才是。”
“哼。”外祖父哼了一聲,語氣滿是不爽:“現在的年輕人,一個個的都不省心,那些當父母的不知道在做什麼。”
聽他還是滿嘴抱怨和不爽,瑪麗安娜停頓片刻,笑容依舊溫柔親和,但開口卻是直接叫了外祖父的名字:“慎一郎。”
外祖父臉上的怒氣凝滯,又聽到她說:“小秋留下來這件事是我同意的。”
“還是說你其實是對我有什麼意見嗎?”
外祖父慢慢轉頭看向身旁,看到她臉上的表情後,嘴巴微微蠕動了幾下,最後:“哼!”了一聲彆過頭看向另一邊的窗外,但到底沒再開口說什麼。
麻煩死了。
瑪麗安娜心裡不免有點嫌棄,一大把年紀了還整天跟個小孩子一樣要人哄,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瑪麗安娜也懶得繼續搭理他,看向窗外快速後退的風景,不知道是想起
() 了什麼,眼底逐漸露出些許懷念。
到了機場後,離航班時間還有一點,兩人辦理了登記手續,把身上帶來的一點行李過去安檢,接著走到候車廳等待廣播通知。
看了眼時間後,瑪麗安娜把手裡的包交給丈夫:“我去一下洗手間。”
外祖父接過手提包又看了她一眼,眉頭微皺:“這裡這麼多人。”
瑪麗安娜輕輕一笑,“彆擔心,我很快就回來。”
外祖父沒辦法,隻能看著她慢慢走出候車廳。
向機場的工作人員請問了一下洗手間的方向,瑪麗安娜來到機場的女性洗手間裡。
“果然是上了年紀嗎,感覺有些東西都不太會用了。”
看著隔間裡的智能抽水馬桶,瑪麗安娜有些苦惱不知道應該怎麼操作,旁邊屏幕上的按鈕也不知道按哪一個才好。
“左邊第一個是衝水,旁邊第三個是模擬聲音,至於馬桶蓋,是智能感應,你隻要靠近馬桶它就會自己升起來。”
身後傳來的聲音講解讓瑪麗安娜愣了一下,轉過頭看向聲音出來的方向,看清楚說話的人後,眼睛慢慢睜大。
在她身後,穿著一身淺色西裝長褲,臉上戴著墨鏡的金發女郎紅唇微勾,雙手環胸抬起上麵的手臂取下臉上的墨鏡,微微偏頭笑意盈盈地朝對麵愣神的女性打了聲招呼。
“hi~莉莉。”
“好久不見。”
“貝爾……”瑪麗安娜喃喃出聲,腳步忍不住向後退了一步。
“你怎麼會……”
“怎麼會在這裡嗎?”貝爾摩德輕笑一聲,放下手臂邁開腳步朝她緩緩走過去。
“大概是因為……”她在瑪麗安娜麵前停下腳步,眼睫微垂,與那雙做過偽裝的眼睛對視,紅唇輕啟,語調繾綣帶著些許笑意:“老天爺終於看不下去我找了這麼多年都沒找到你,所以特意把你送到我麵前來。”
瑪麗安娜眨了下眼睛,眸光變得柔和:“這樣啊。”
“你這些年一直在找我嗎?貝爾。”
貝爾摩德忍不住輕笑一聲,抬起手,輕輕撥弄對方耳邊的碎發,又看著對方,輕聲開口:“不害怕嗎?莉莉,你應該知道被我發現會有什麼樣的結果。”
瑪麗安娜輕輕搖頭,眉眼微彎地看著對方,像是在篤定對方不會傷害自己一樣。
貝爾摩德臉上的笑意慢慢散去。
“這麼多年,你還是一點長進都沒有,瑪麗安娜。”
貝爾摩德放下手,眸光微冷地看著她:“閒聊就到這裡差不多了。”
“跟我回去,瑪麗安娜。”
“BOSS在等你。”
瑪麗安娜再次搖頭,溫柔的語調裡多了些許歉意:“抱歉貝爾,我不能跟你回去。”
“慎一郎還在外麵等我。”
“所以,抱歉貝爾,我不能和你回去。”
在她說完後,貝爾摩德臉色徹底冷了下來,瑪麗安娜卻突然伸出手上前
一步將她抱住,嗓音輕柔又帶著些許笑意:“這些年謝謝你一直照顧小秋,貝爾,以後要是有機會的話,歡迎你來家裡做客。”
“慎一郎在莊園裡中了好多葡萄,釀出來的葡萄酒很好喝,我每年都給你留了幾瓶,記得找時間過來拿。”
“離開前能見到你我真的很開心,貝爾。”
“晚安。”
貝爾摩德心說不好,剛抬起手臂想要將人推開就感覺一股強烈到無法抵擋的困意襲來,不過片刻便失去意識。
瑪麗安娜抱著她,支撐著她身體倒下的重量將人放到旁邊的隔間馬桶上坐下,伸手輕輕將她額前滑落下來的碎發弄到耳後,看著昏迷過去的貝爾摩德,眼睛彎起一點弧度。
“這些年我還是有一點長進的哦,貝爾。”
“晚安,做個好夢。”
她把自己身上的外套脫下來搭在貝爾摩德身上,出門後在隔間外麵掛上暫時維修的告示牌,開門離開洗手間,回到候車廳。
“慎一郎。”
回到候車廳後她找到一直在等待的丈夫,外祖父聽到身影抬頭,看她身上就穿著一身單薄的裙子瞬間眉頭緊皺,“你的外套呢?”
說話的時候他人已經從椅子上起來,將自己身上的外套脫下來走過去搭在瑪麗安娜身上,瑪麗安娜眨眨眼,笑的有些不好意思,不過也沒解釋自己的外套去哪了。
“是不是開始登機了?我們走吧。”
外祖父看她這樣眉頭皺得更緊了,一把牽過她的手放在手心,低聲斥了一句:“胡鬨,要是等下著涼了怎麼辦?”
說著又彎下身,把旁邊的行李提起來,一邊說:“剛才廣播響了,我正準備給你打電話,登機口在那邊。”
瑪麗安娜被他牽著走向登機口,低頭看了眼兩人牽在一起的手,耳邊是丈夫絮絮叨叨,說她一天到晚就知道胡鬨,完全不會照顧自己的念叨,忍不住輕笑。
明明平時話那麼少的人,每當這種時候嘴巴就好像停不下來一樣,念來念去還就隻會那幾句。
煩死人了。
……
滴滴滴——
放在沙發旁邊的手機振動,上野秋實把手機拿到麵前解鎖,看到簡訊上的消息,眉梢輕挑。
朗姆回國了?
貝爾摩德在找灰鵝?
所以琴酒也醒了?
FBI準備近期入境,這麼熱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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