組織的曆史要追溯到最少半個世紀以前,當地下世界的人們意識到的時候,它已經從一個不知名的勢力成長為一個難以撼動的龐然大物。
經過多年的發展,伸出的枝丫和觸角幾乎遍布世界各地,仿佛在每個地方都能看到他們的身影,在一起起離奇的案件中都存在他們的影子。
可有人的地方自然就有爭鬥,蛋糕就那麼大一點,有人吃的多了,自然就有人連多餘的一點殘渣都沒辦法吃到。
地下世界從來不是一個人的一言堂,殘酷的紛爭在普通人察覺不了的角落時不時上演,能在地下世界留下姓名的,從來都不是什麼好相與的角色。
更何況在這麼多年的發展曆史下,組織為了排除異己,又或者索取自己想要的東西,造成的犧牲和罪行早就罄竹難書。
那些受到組織迫害,又或是親人因為組織逝去,懷揣著仇恨存活下來的人們如同蟄伏在黑夜的野獸,帶著常人難以理解的堅持和隱忍,磨礪自己的爪牙,忍受常人所無法體會的痛苦,積攢自己的力量,就等著機會到來給與仇恨的主體致命一擊。
當然對於那些時刻遊走在危險邊緣以命博利的勢力和頭目負責人來說,最重要的還是利益,當利益足夠誘人,哪怕再危險的事情也會有人搶著加入分一杯羹。
FBI和公安的合作雖然引發了不少關注,但就算動作再大,選擇觀望的人也不再少數,真正引發這場狂歡的,還是那條在黑市上迅速流傳的消息。
APTX790——一種能為人延續壽命的特殊藥物。
這個藥最早出現在地下世界就引發了無數人爭搶,價格更是一直居高不下,對於一些壽命將至的掌權人來說,這個東西的出現無異於伊甸園的蘋果,權利越大的人越是無法逃過它的誘惑,而這個東西帶來的財富更是令人無法想象,同樣吸引了無數逐利的人想要將生產線收到自己手上。
但在這之前,這個藥到底是從什麼地方流傳出來的,又是被什麼樣的人或勢力掌握在手上根本無從查起,各方勢力派出去調查的人無一存活,甚至背後的勢力也會受到打擊報複,以至於後麵再沒有人敢伸出爪子。
直到情報販子手上的消息傳出來。
事實上不少人在得知這個情報都有產生了一種恍然明悟,對以前的事也並不覺得奇怪了。
畢竟也隻有組織這樣的龐然大物才能獨占這樣一個令無數人出現的聚寶盆全身而退,同時還有餘力對覬覦的人和勢力進行無差彆報複。
如果說這條消息傳出來讓不少隔岸觀火的人猶如聞到美味大餐似的來了精神蠢蠢欲動,那麼關於組織的首領情報及高層信息泄露,就無疑是在告訴眾人,這是一座被年邁的獅王占有駐守的寶藏山,隻要打通關卡就能拿到最終獎勵。
而組織所擁有的東西也不是隨便一個勢力就可以吞下的,就算吞下也未必能守得住,所以最好的辦法就是聯手,各方勢力合作不僅能降低各自的損失,同時還能避免行動失敗
後被組織清算。
至於利益的瓜分,等行動結束後再進行商議也不遲。
乘上這次官方的順風車,不僅可以去除掉一直壓在各方頭上的大山,還能帶來相當可觀的利益,以至於參與這次行動的人員勢力不在少數,且不約而同地選擇了新年鐘聲作為倒計時,同時進攻各自手上掌握的組織據點。
當消息傳回國內,一大早就聽到屬下報告這件事,各處受創的據點和人員數不勝數,分散在各地的眼線和管理失聯,之前灑落在其他勢力裡麵的釘子將事情的起因經過傳回來,甚至其中還包含了曾經信任的合作夥伴調頭補刀,生命經受住時間洗禮,跨越個一個多世紀的老人還是有些承受不住噩耗噴了一口鮮血出來,眼前一黑,瞬間暈厥過去。
門外的管家聽到聲音進來看到他昏倒在床上胸前染著鮮血的樣子大吃一驚,連忙召來彆墅裡留守的家庭醫生進行檢查和治療。
新年的清晨從混亂中拉開序幕。
……
新年第一天,按照慣例吃過早飯後很多人都會前往附近的神社求簽祈福,以祈求新的一年事事順利。
上野秋實迷迷瞪瞪地換上厚實保暖的外套,和鬆田陣平一起吃過早飯後一起開車出了門,到附近的神社祭拜。
到地方的時候,山下已經排起了長隊,一眼瞧過去幾乎每個階梯上都有人在行走。
上野秋實抬手打了個哈欠,迷迷糊糊的樣子看得鬆田陣平忍不住搖頭。
“也不知道你這家夥一天到晚到底哪來那麼多瞌睡。”
上野秋實撇撇嘴,全當他是在嫉妒自己的睡眠質量,趴在鬆田陣平背上懶洋洋地打量著周圍熱鬨的人群,看著旁邊都是一家人整整齊齊出來的,就他們倆顯得十分另類,忍不住開口問:“你怎麼不回自己家?”
鬆田陣平像是被他傳染了似的,忍不住也打了哈欠,順口回道:“下午打算回去吃個飯,要一起嗎?”
上野秋實眨了下眼,搖頭。
“你回自己家過年,我跟著去乾嘛?”
再說他這個樣子跟著去,到鬆田老爸那裡還不知道要怎麼解釋呢。
上野秋實心裡嘀嘀咕咕,跟個掛件似的趴在鬆田陣平背上打瞌睡。
等爬上山頂神社的時候,離他們從家裡出發已經過了一個多小時了,神社廣場上更是到處都是人,求簽的地方和許願箱前麵也圍著許多人,光是看著就讓人不禁頭皮發麻。
一早上的時間差不多都耗在排隊上了,離開神社的時候上野秋實收獲了一個護身符和一張寫著大凶的簽。
他走在鬆田陣平旁邊頂著一雙死魚眼麵無表情地瞧著自己手裡的大凶,半晌後歎了口氣,把簽紙揉成團塞進口袋裡,等著什麼時候看到垃圾桶順手丟掉。
“你接下來打算乾嘛?”
回到車上,鬆田陣平係好安全帶後朝身側的小豆丁看去,又順嘴問了句:“確定不跟我一起去?”
上野秋實搖頭,想了想,對他說:“你把我
送到阿笠博士那邊去吧,我去看看解藥做的怎麼樣了。”
鬆田陣平挑眉,看他已經想好了,也沒強求人跟著自己回去,提醒一聲:“安全帶係上。”
“先帶你去吃午飯,吃完飯再送你過去,我下午儘量早點回來接你。”
把車從停車場開出去,開上車道的時候鬆田陣平想起來,又開口道:“新年第一天上門是不是應該帶點禮物過去?”
他瞥向旁邊副駕駛上的小豆丁:“吃完飯先陪你去買點禮物吧,空手上門不太好。”
上野秋實點頭,忽然感覺到好像有什麼人在看自己,警覺地轉頭看向窗外,卻隻看到外麵飛馳而過的汽車。
他表情怔了片刻,眉頭慢慢皺起。
有點奇怪。
因為新年,街道上營業的店鋪不多,鬆田陣平開著車繞了好一圈才看到一家還在營業的餐廳,帶著人簡單解決了一下午飯,又去商場買了上門拜訪的節禮,最後才開著車把上野秋實送到阿笠博士家的彆墅外麵。
對於他大年初一就上門討要解藥這件事,灰原哀表示十分無語,要不是阿笠博士把人歡迎進來,她甚至想把人直接關在外麵。
不過阿笠博士倒是挺開心的,還回房間拿出自己之前就準備好的紅包,回到客廳一人給了一個,一臉樂嗬嗬的。
上野秋實看著遞到自己手上的紅包表情有點茫然,忍不住疑惑地看向旁邊。
你沒跟他說我今年多少歲?
在那個淺顯易懂的眼神裡讀出這樣一段話的灰原哀忍不住翻了個白眼,嗤笑出聲:“你要不要去洗手間照照鏡子?”
上野秋實:……
行吧。
“謝謝。”他禮貌接過並向阿笠博士表示感謝,想著等下次來的時候送點什麼回禮,被有些不耐煩的灰原哀拽到另一個房間裡麵,是阿笠博士特意騰出來給她做實驗用的。
阿笠博士在後麵看著兩人的背影,忍不住露出一點欣慰的笑。
他是知道這兩人有點親戚關係的,灰原哀並沒有瞞著他,看著人來之後比平時更有活力,表情也更加豐富的灰原哀,完全已經帶入監護人角度的阿笠博士也不禁為其感到開心。
等兩人都進了房間,他擼起衣袖準備去廚房弄一頓豐盛的晚餐出來好好招待兩人。
……
當所有人都沉浸在新年的喜悅當中時,專案組的成員還在兢兢業業勤勤懇懇的追捕犯人。
難得回到日本結果連自家小子的麵都沒見著,大冷天甚至大年初一還得在外四處奔波,坐在車裡唏哩呼嚕吃著泡麵的上野誠實滿臉怨氣,恨不得把自家不安分的臭小子拎過來好好揍一頓。
“誠,目標出現了。”
耳機裡傳來同事的提醒,上野誠實連忙一大口將碗裡的湯喝完,抹了把嘴把空掉的泡麵碗放到車裡裝垃圾的袋子裡麵,視線淩厲地看向窗外。
看不見什麼人影的新春街道上,穿著一身黑色風衣的銀發青年腳步緩慢,迎著逐漸飄
落的雪花出現在視線裡。
上野誠實坐在車裡嘴角一咧,低聲喃喃道:“好小子,總算蹲到你了。”
之前在酒店的埋伏被人逃了,這段時間上野誠實和同事一直在找琴酒和伏特加的蹤影,接連蹲守了好幾天才總算找到人,上野誠實摩拳擦掌,是要找人報之前閃腰的仇,等人走進範圍內後立刻對著耳機下令:“行動!”
話還沒說完他人已經從車裡出來了,像隻重型坦克似的直接就奔著琴酒衝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