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海飽讀詩書,可以舌戰群儒,卻說不過一個鄉下地痞流氓。
田忠厚說幾句話嚎幾口,再把自己擺在法海長輩的位置上,堵得法海啞口無言,氣的捏起了拳頭。
田忠厚瞄到他手上的動作,突然往地下一躺:“佟國公府的舉人老爺打他的親舅舅啦!天子腳下,舉人老爺嫌貧愛富,毆打親舅舅啊。”
法海懵了,他手沒抬腳沒動,怎麼能讓這位老大爺淩空跳起再摔倒在地。
田忠厚在鄉下被慣壞了,不知道京城和鄉下是不同的。
鄉下往泥地裡打幾個滾,再倚老賣老嚎哭幾下,麵皮薄的人大多避開。
京城可是三步能遇一官員,禦史滿街轉的。田忠厚流裡流氣的攔住法海時,就有人聰明的跑去請九門提督來。
田忠厚躺在地上從嚎叫變成哼唧,法海麵無表情的看著他。
他漸漸的有些心虛和害怕,早知道不進京的。
皇帝母家養出來的人,和他們平民百姓就是不一樣。瞧著文文弱弱的,可怎麼看怎麼可怖。
“大侄子,我進京來沒彆的意思。你不是當了舉人嘛,國公府家大業大瞧不上稅賦免除,你不如把你名下能免的空缺都給我。你生母是我的親妹妹,你我身上流著一半相同的血,沒的你富貴我們家窮的道理。”田忠厚很會胡攪蠻纏,並且能說的似是有道理。
這麼久的時間,法海冷靜下來:“空口無憑,你可有是我生母兄弟的證據。即便是,我佟家也沒有讓人掛田的規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