誇岱日常懟老子,是和鄂倫岱學壞的。
佟國綱瞪了瞪他:“滾犢子,邊兒去。”
誇岱聳聳肩,滾到一邊去,和他額娘坐在一起,等著看好戲。
佟福晉嗔怪的拍了誇岱肩膀一下,起身坐到佟國綱身邊去。
兒子欺負老子,她這個當娘的得調停調停。
況且,歸根到底是後院的事兒,由佟國綱當惡人,著實不大好。
佟福晉摁下氣的快腦充血的佟國綱,對法海道:“你遇見的那人,應當是你生母的兄長沒錯。依你之見,你想認嗎?”
法海恭敬的低頭回道:“兒子的外祖家是覺羅氏。”
佟福晉點點頭:“我不是心狠的,非得讓你和你生母一家斷了關係。你小時候和你生母相處過,知道她的脾性。她的家人,比她有過之而無不及。往些年,田家那邊不是沒有來過,隻是被鄂倫岱給打發了。”
佟福晉提到鄂倫岱,法海本能的瑟縮了一下。
佟福晉心裡歎了口氣,上一輩造的孽啊,分不清對錯。
自己的兒子,佟福晉自然不會為了個庶子去責怪。
“這回他進京來尋你,應當是家裡遇著事了。”佟福晉道。
法海回憶田忠厚當街攔他的模樣,麵色紅潤臉頰有肉,身上衣服瞧著料子不差。
“兒子揣測,他找我掛田是假,恐怕闖了禍事讓國公府替他處理是真。”法海道。
佟福晉點點頭,她就是這意思。法海能一點就通,省了她損了他麵子。
佟國綱哐當一聲,怒火衝頭的拍著手邊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