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修竹對胤礽的白眼,快要翻到天上去了。
胤礽理直氣壯地看著她:“彆說孤坑你。你想想,沒有孤借名頭給瓜爾佳氏,他們敢去那邊經商嗎?”
石修竹扁扁嘴不說話,世事變遷,如今的皇室比世家厲害太多了。
她認慫道:“若是能過了皇阿瑪的明路,我會修書與阿瑪說的。”
佟宛顏見她可憐的像是被霜打的茄子:“手握國書去經商,比自己去開拓市場容易許多。爺雖占的利多,但商隊能提得價更高。畢竟是標了皇家的名號,與尋常百姓的東西不同。”
胤礽輕哼一聲:“唯有小顏懂孤。”
佟宛顏寵胤礽,寵的石修竹看的牙酸。
“看著疼愛的妹妹向著彆的男人,我這當哥哥……”石修竹察覺道胤礽眼神冷颼颼的瞥過來,連忙改口:“我這當姐姐的,心裡酸得很。”
“整天嘴上沒把門的。外麵都誇你是個大方莊重的,有母儀天下之下,孤瞧她們是眼瘸了。”胤礽最煩的就是石修竹明明一顆男人心,卻披著女人的皮,借此成天圍著他的心肝兒轉,噓寒問暖的。
如果是肮臟心思,直接剁了爪子就是,偏偏石修竹就是真心實意把佟宛顏當妹妹疼。讓人打不得罵不得,一拳頭力氣跟錘進棉花似得。
胤礽和石修竹沒事兒嘴皮子磨兩句,佟宛顏無聊的剝著瓜子殼,把兩人的唇槍舌劍當說書聽。
“有壞人要欺負美人兒,有壞人要欺負美人兒。”在宮裡轉悠的歡快的玄鳥,急慌慌從外邊飛回來,連每回記得叼回來的花,都忘記了。
玄鳥撲扇著翅膀,圍著佟宛顏的腦袋轉圈圈,頭上鵝黃色的小簇毛抖得慌張。
胤礽和石修竹一同皺起眉頭,神色不善。
反倒是佟宛顏鎮定無比:“你們急什麼呀,後宮裡本該是鬨騰的。我這一路順風順水的,跟進宮享福的一般,倒是異類。玄鳥,你一身黃毛的,沒讓人瞧見你偷聽,把你捉了烤著吃?”
優雅的交叉著爪子,站在佟宛顏手心的玄鳥,頓時炸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