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什麼,佟宛顏和法海福晉都心知肚明。
佟福晉在旁邊看著也不尷尬,她不曾苛待過庶子,無非是漠視罷了。
說是上一代的恩怨不傳及下一代,但這怎麼可能。
尤其法海那生母一家子,做的儘是惡心人的事兒。
不過,這麼多年該出的氣都出完了。法海歹竹出好筍的,心性純善,他們也可以漸漸試著當一家人處。一筆寫不出兩個佟,都是佟家子嗣,還真得把人給逐出宗族嗎
便是連鄂倫岱,以前隻是想著打壓法海,不讓他出頭,卻不曾想著把這個庶弟給逐出家譜。
胤礽晚上回來時,一進屋就從袖子裡掏出一遝銀票,放在桌上推到佟宛顏麵前。
佟宛顏懵的望著銀票,內心毫無波動。
她私庫裡的錢多的能溢出來:“今兒不是領月利的日子啊。難道是內務府的人,提前送來了?”
胤礽嘴角似乎有些抖,他哭笑不得道:“是法海給的。他長著風光月霽的樣子,模樣十分正直,塞銀票的動作到是熟練隱蔽的很。這麼厚的一遝,愣是沒有旁人看見。”
見佟宛顏伸手比著銀票的厚度,他不恥下問道:“心肝兒,佟家人是不是都有塞銀票的習性?前有佟啟年、佟瑞塔,後有佟國公、鄂倫岱、誇岱。如今連法海都來了,一個個跟走歪了路似得。”
佟宛顏手速迅捷的把銀票往春雀懷裡一扔:“記賬上去吧。幾年前我還是個兩袖清風的貧寒人,如今錢財多的都懶得數了。這日子,過得舒暢。”
胤礽一聽就笑了,他拿著帕子擦了擦佟宛顏碰過銀票的手。然後,在她手背上親了一口。
“跟著孤過日子,能不舒暢。金銀財寶算什麼,權勢地位稀奇珍寶,孤全都給你。”胤礽道。
佟宛顏搖搖頭,神情高深莫測道:“金銀財寶、權勢地位,在我眼裡都比不得一人。”
胤礽挑眉:“哦?比不得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