榮妃矜持的點點頭,算是準了宮婢的意思。
一想到太醫過會兒得來,心裡藏了事兒的董鄂海蘭立馬不吱聲了。
她不說話,之前差點兒罵岔了氣的榮妃,更不會搭話。
殿內一瞬間安靜下來,比起爭吵更為壓抑嚇人。
榮妃低頭看著自己新染的指甲,豆蔻紅,很是漂亮。
董鄂海蘭轉著茶盞,點心放在邊上一動不動。
婆媳倆兒沉默相對了好一會兒,鄭太醫拎著藥箱來了。
他一來,見了這架勢,心頓時慌慌的。
遇上婆媳鬥法了,得小心說話。
鄭太醫撩起袍子,就要跪地給兩位貴主兒請安。
榮妃眼皮子一抬:“鄭太醫不必多禮。三福晉身子略有不適,你先給她診脈吧。”
她語氣平淡,甚至有點漫不經心的意味。
隻是,手背上緊繃外露的青筋,透露著她的緊張。
她的兒子成婚數年,至今無子無女,再拖下去恐怕在朝中也會成了人後笑話。
榮妃顧慮的太多,各個不在點子上,白白愁老了幾歲,還不得人一句好。
鄭太醫小心的挽起自己袖子,手指搭在董鄂海蘭的腕間。
“這……”鄭太醫皺皺眉頭,仿佛對脈象不確定:“三福晉,請您換隻手。”
榮妃目光灼灼的盯著董鄂海蘭的手腕,藍色的筋脈格外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