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總是這樣說…”
張滿月低著頭,輕輕的推開了星九。她又重新回到了窗旁,沉著臉盯著上空的圓月。
星九知道,她此刻的心情差極了。
或許是因為她一直沒有說出的過往,也或許是害怕他終有一日會離開。
“彆看了,跟我去庭院走走?”
星九一隻手輕搭在張滿月右側的肩膀上,張滿月偏過頭看著他的那隻手輕輕應了一聲。
…
酒店的大堂內,陰差陽錯進入酒店的男人走到了休息區坐下。
他的麵前坐著一位渾身濕透的女鬼,男人為了緩解尷尬的氛圍,和麵前的女鬼搭話。
男人並不知道眼前是鬼魂,也不知道自己隻是靈魂出竅,還以為這兒是高檔酒店。
男人和女鬼聊了幾句,察覺到些許的不對勁後,立馬起身離開大堂。
他走的很快,恰好路過了池賢重與盧經理。
盧經理停下了腳步,池賢重也跟著停下。盧經理在見到男人的那刻,就已經知曉那是一個活人的魂魄,並未死透。
此刻,他的表情凝重了幾分,他偏過頭與池賢重嚴肅的說道“剛剛那位客人,不該來這裡,這是來錯地方了。”
這時候他們共同意識到,要是讓社長張滿月發現那個男人,一切隻會變得更糟糕。
“要是讓社長發現,他就死定了。快點找到他,把他送出去。等等,先去告訴副社長。”
池賢重剛邁出去的步子又收了回來,他撫著額頭頭疼的開口“盧經理,副社長此刻應該和社長待在一起。”
盧經理歎了口氣,有些無奈“算了。在那個人遇見他們之前,我們先找到他把他送出去。”
……
星九跟在張滿月的身後,陪她在酒店內隨意的走動。
在路過酒店白色的一道門前,原先裝飾著金蛇裝飾的地方。
原本纏繞在花瓶上的金蛇失去了蹤跡,張滿月止步俯身查看花瓶,對於消失的金蛇了然一笑。
“看來進來了小偷,竟敢來我的酒店偷東西。”
“倒是很少出現如此膽大的人了,去看看嗎?”星九看著張滿月問道。
張滿月點點頭,唇角揚起一個弧度,但並不是說她的心情已經變好了。
那抹笑意裡更多的還是冷笑。
星九和張滿月以最快的速度來到了酒店的庭院,就見到月靈樹下的男人,似乎取得了什麼東西,很滿足的站在樹下。
越是這樣原先心情就不好的張滿月,看見對方的笑臉後就更糟了。
一瞬間,陰風刮起。強勁的風力將男人狠狠地吹倒在地上,男人手上拿著從月靈樹上取下的花,因為與地麵撞擊的疼痛,男人手裡的花也因此脫落而掉在地上。
張滿月走上前將男人狠狠地踩在腳下,星九的手負在身後饒有興趣的打量著躺著地上的男人。
“出來。”星九隻說了這兩個字,藏在男人衣服裡的金蛇乖巧的滑了出來,然後爬到了星九的腳邊對地上的男人凶狠的露出獠牙。
星九一手藏在背後做了退場的手勢,金蛇看到那個手勢後乖巧的離開了。
“你剛才說,你沒有偷東西。”張滿月不屑的笑了笑。
“那剛才是什麼?”靈魂的拷問,讓男人的內心顫了顫。
那個男人嗷嗷喊疼的時候,張滿月和星九就已經知道這是還未死透的靈魂了。
男人意識到自己來到了一個奇怪又可怕的地方,立馬對著張滿月與星九跪下。
男人情急之下說了很多話,還提到了自己的兒子,說今天是他兒子的生日,他從月靈樹上扯下的花是為了送給兒子作為生日禮物。
比起沒有耐心的張滿月,星九可算是聽的明明白白。
他勾起一抹壞笑,靠近張滿月提議“不如,讓他用年幼的兒子做筆交易。”
張滿月摩挲了一下下頜,認真的思考了一會兒,也覺得是個好主意。
“你想活著嗎?”
男人做了一堆保證,並且真切的希望自己能活下去。張滿月對那些話隻是淡淡的點了個頭,讓男人做了一個選擇。
“讓你活著可以。把你的兒子給我,撫養一個孩子需要20年吧。20年後,讓他到這兒來。”
男人在生死間的最後幾分鐘做下了抉擇,鬼迷心竅的答應了張滿月的要求。
張滿月一揮手,就將男人送回了醫院的身體裡。
事情解決後,張滿月拿著被男人從月靈樹下摘下的花,有些失神。
“居然會為了這樣一個人發芽開花……”
她輕聲呢喃著,緊蹙的雙眉告訴了身旁的人她的不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