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9 章(1 / 2)

作者有話要說:  因為邏輯不通順以及人設崩壞原因,修改了前麵26章裡看電影的內容,改成了季晚因為不想看愛情片提出看恐怖片,封進趁機假裝害怕求安慰。有興趣的朋友可以回頭康康,不回頭康也可以直接繼續往下讀啦_(:з)∠)_

在床上被咬, 對於季晚來說還是個新奇的體驗。

封進的被子是疊好了的,和枕頭一起,豆腐塊一樣的擺在床頭。

季晚麵向著封進的被子枕頭坐直, 他謹慎的沒有去碰封進的床上物品, 隻是盯著那被子上的灰白條紋。

封進願意讓他上床,並不代表著願意讓他動被子或枕頭,這是兩種概念。

季晚問:“需不需要我換個位置, 你坐在這邊?”

“不用。”封進的手按在季晚肩膀, 懶懶道,“無所謂。”

既然封進這麼說, 季晚也不再說什麼。他微微垂下頭, 感覺到了封進湊近他時熱氣。

後頸被咬破,信息素持續不斷的注入,季晚那感知不到信息素、也不會散發出信息素的腺體一片酸, 帶的渾身都軟了起來。

如果像是平常一樣站在下邊,季晚會撐著什麼東西, 並且變換站姿好讓自己站的更穩一些。可他現在盤腿坐著, 上半身的穩定性都由腰部來控製,而現在……他根本不能像往常那樣的挺直腰杆。

季晚感覺越發酸軟, 他下意識的想要伸出手去握住什麼東西撐住身體, 然而他現在坐著的地方卻極大的限製了他的這個需求。

兩側的牆和床杆都不好抓著, 正前方的隔欄又離得太遠, 距離合適的, 隻有封進的被子和枕頭。

趴在封進的被子上?

這個念頭剛一出現, 就迅速被季晚所否定。

他閉著眼,用手撐住身下的床鋪,勉力支撐。

這樣……好難。

封進快點弄完吧。

可也許是覺得回家後他們出來見麵太麻煩, 封進這一次格外長久,仿佛要將體內的信息素都注入到他身體裡一樣。

季晚慢慢難以承受的彎下腰,吸吸鼻子,強忍住眼淚。

手背上覆蓋了一個暖暖的東西,季晚睜開眼睛,透過眼中的淚水,朦朧的看見了放在他手背上的東西。

那是封進的手。

季晚還沒來得及思考為什麼封進要把手放在他的手上,就見他的手腕被封進握著拿起,接著,他的手被放在了前方柔軟的被麵上。

封進的意思很明顯了。

季晚意會,這個情況下也顧不得糾結這樣是不是不合適不禮貌,他將另一隻手也放了上去,整個上半身前傾,將頭埋在那軟乎乎的羽絨被上。

整個人有了支撐點,季晚終於可以放鬆下來,鬆一口氣。

由於他的倒下,封進也不得不跟著他調整位置,將他整個人都罩在了身下。

換在以前,季晚捫心自問,他是絕對接受不了這個姿勢的,會讓他感到被壓迫,也容易聯想起很多惡心的東西。

然而現在這麼對他做的人是封進,又讓季晚微妙的能夠接受起來。

封進是他的朋友,不會對他有齷齪心思的朋友,他的這個親密程度完全在正常範圍之內。

等到封進結束起身,季晚依然趴在封進被子上,悶聲道:“你再不停,你的被子就要全部被我弄濕了。不過現在也濕了。”

封進幫季晚揉著後頸,聞言後動作停了停:“我看看?”

季晚把頭埋在被子裡,等到眼淚徹底乾了,才坐起身。

季晚挪了挪位置,好讓封進更清楚的能看見被子:“你看吧。”

封進的被子上暈染著一小片水漬,在乾淨的被麵上挺顯眼。

封進想看的那裡是這個,他想看的是剛哭完之後的季晚。

然而季晚沒有轉過臉來麵對他,他隻能看見季晚小半個側臉,看見一點點泛著紅色的眼尾。

封進察覺到自己又不太好了,血液不再衝上腦,而是往下衝,幸好現在是冬天,穿著的衣服厚,封進悄悄的拉了拉毛衣,儘量將衣服拉長,擋住不太對勁的地方。

封進假裝無事發生的跟季晚閒聊:“感覺怎麼樣,和在其他地方被咬比起來,有沒有什麼不同?”

季晚想了想,實話實說道:“這樣躺著確實輕鬆點,不像以前一樣,還要花力氣站穩,躺著就不用花力氣。”

季晚隻是隨口一說,並不帶著什麼其他的意思,但封進聽在耳裡,卻每個字都像在他的心頭輕撓。

封進艱難的維持著聲音的穩定:“……你喜歡,那不如之後都在這裡。”

“看情況吧。”季晚也沒有當真,他等身體大概恢複後,離開了封進的床,繼續收拾行李。

*

離彆的日子還是要來臨,季晚和封進各自回了家,等待著過春節。

街上的春節味越來越濃,商家和街頭都開始擺上了有關春節的裝飾,趕回家鄉團聚的人也越來越多。

封家的人開始陸陸續續的返回了老宅,這天午飯,就是封進家和已經回來的三伯家一起吃。

封進的父親坐在飯桌上,和一年以來都沒有什麼機會見麵的弟弟一起聊天喝酒,而封進坐在一邊不怎麼說話的吃飯,小堂弟封璟坐在他旁邊。

“小璟學習怎麼樣?”封進父親問。

“哎呦,不行不行,這小子調皮,隻能考個全級前二十,跟封進比不了。”三伯搖搖頭,喝一口酒,對著兒子說道,“多學學你哥,知道不?”

小堂弟抱著一瓶椰汁在喝,聽到訓話後很不服氣:“我都已經很厲害了!堂哥那是太厲害了,學也學不來啊!”

三伯笑罵:“沒出息,你才讀小學,怎麼就這麼沒有衝勁。”

說完,他又轉頭看向他的大哥:“話說老大,你是怎麼培養封進的?現在封進還真是一點毛病都挑不出來啊,也沒見他有什麼怕的,我們家小璟就怕下水遊泳,怎麼說都不聽。”

封父哪怕是放鬆狀態,眉目間也帶著三分嚴肅,他聽到這話後,一皺眉,看起來就更嚴厲了。

“alpha就不該怕著怕那,”封父的聲音裡自帶一種威嚴感,“想當初我小時候,也有怕水不敢遊泳的毛病,咱爹還不是一腳把我踹到海裡。不出三天,這毛病就沒了。”

三伯想起從前這件事,也感歎了兩句。

封父繼續說:“封進也不是什麼都不怕,他小時候怕高,被我發現以後,就馬上讓人帶他到最高的那棟樓樓頂。那裡有一個小陽台懸空在外,本來是用來賞景的,臨時用來給封進當訓練室。後來工作上有事,就讓他一個人在那裡站了一天。這小子皮實,屁事沒有,下來以後恐高的毛病就沒了。”

封父喝一口酒:“你啊,就是對你家小璟太心軟。”

三伯嘖嘖稱奇,笑道:“小進真不錯,厲害,來,三伯跟你碰一杯!”

封進也笑,他拿起自己的杯子跟三伯碰了碰:“是挺厲害的,那個時候,我還以為我要死了。”

聽著這話的眾人笑起來,隻當封進是在感慨過往,封進笑著一口喝完杯子裡的水。

狂風,烈日,隻有他一個人。

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的恐懼,沒有解決他的恐高症,反而讓這輕度恐高加重。

隻是從那天起,他學會了偽裝,再也沒有讓人發現過自己的這份恐懼。

父親會在那個時候留他一個人在那裡,自己去工作,這是他沒有想到的。

慢慢的,這件事又變成一個心梗,變為心裡的渴望。

希望有人能發現他的恐懼,在他害怕的時候握住他的手。

希望有人在他和其他重要的事情之中,選擇他,而不是重要的事情。

……封進想起了什麼,嘴角的笑容真誠了些。

季晚會在他和上課之間選擇他。

雖然季晚不知道他恐高,但陰差陽錯之下,好幾次幫他解了圍,也許這就是緣分。

封進也給自己倒了杯椰汁,喝下去,甜滋滋的。

吃過午飯,小堂弟央求著封進帶他出去玩。封進閒來無事,加上想起上一次帶這個家夥出去玩的時候剛好就碰上了季晚,心一軟,答應下來。

封進穿好羽絨服帶好圍巾,出了門,問裹成一個球的堂弟:“這次你想去哪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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