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胡三兒還真提了一壺酒來。
三個人圍著小桌子坐,家裡沒有長輩,也沒什麼講究,坐下就開始吃。有了酒,人的話都多了起來。
“彆說,趙淺你這手藝還真不錯。”胡三兒筷子伸的勤。
趙淺灌了口酒,酒水不烈,喝不醉,下菜正好:“還成吧。”
兩人碰著杯子,周哥兒則埋著頭在吃魚。
趙淺又拿出個杯子,放在周哥兒麵前:“你要不要喝點。”
周哥兒茫然的看著他:“我不用。”
“沒事兒,少喝點不礙事。”趙淺還是給他倒上了一杯。
胡三兒的臉染上了一層薄紅,笑了一聲:“等明年開春,我也請個媒婆跟我說門親事。”
周哥兒心思細膩,他聽著曉得是胡三兒在打趣他倆,有些不好意思,為了掩飾不知所措的端起酒杯喝了兩口。
趙淺笑了起來:“瞧,這不是能喝嘛!”
胡三兒也跟著笑,兩人吃的是更高興了,中途拉著周哥兒又喝了幾杯。
晚飯後,胡三兒就準備回去了,趙淺裝了一籃子海帶給他:“拿回家去吃。”
“哪裡又吃又帶的!”胡三兒喝酒上臉,一片坨紅,但是人卻沒有醉意。
趙淺把籃子塞到他手裡:“客氣什麼,讓你拿就拿,一些海帶也沒多值錢。”
幾番推脫後,胡三兒還是收了下來。
趙淺臉上才有了笑意,送走人後,他進屋去,周哥兒正把頭埋在桌上。
“少雨,你怎麼了?”
周哥兒囁嚅著嘴,聲音有些黏糊:“我想睡覺。”
“想睡覺就去屋裡睡啊。”趙淺走過去,想把他叫起來,結果周哥兒自己忽的抬起了頭。
他提著眉毛,為了不讓眼皮往下垂,迷迷糊糊的看著趙淺:“可是我還沒有洗碗,也沒有洗漱呢。”
趙淺摸了摸他的額頭,挽著腰仔細瞧著他的臉,麥色的皮膚隱隱透著一層薄紅,方才和胡三兒胡吃海喝沒有注意,這朝他才恍然大悟:“你這是喝醉了?”
“沒有。”周哥兒眼裡含著不清楚的水光。
趙淺歎了口氣,把人從桌子上摟起來,不是喝醉了是什麼,整個人就像個沒骨頭的海魚一樣,軟綿綿的靠在他的身上:“三杯水酒你也能喝醉,酒量也太小了,以前沒有喝過酒嗎?”
“沒有啊。”
“好了,你先在這裡坐著,我去舀水跟你洗臉。”趙淺無奈的讓他坐在椅子上,隨後去灶房打水,方才做了飯以後,他在鍋裡摻了水,借著灶裡的火星子,這時候已經燙人了。
他舀了兩瓢水端過去,周哥兒乖乖的坐在椅子上,倒是沒有喝醉了耍酒瘋,他擰了帕子給他擦了擦臉。
擦手時,他正準備把他的袖子挽起來,剛剛往上翻了翻,周哥兒就像是觸電一樣把手縮了回去,背在自己身後。
“不洗啊?”趙淺不知他鬨的是什麼脾氣,拿著帕子看著醉意濃濃的少年。
周哥兒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