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對此都有點尷尬,可又不好說趙淺什麼,畢竟他喜歡曹芳是深入人心的事情,而且這個時代男人三妻四妾也沒什麼奇怪,越是妻郎多,反倒是越說明男子有地位,隻是他們這些偏遠小村子才大多數都是一夫一妻,多了養不起。
可趙淺人家有本事啊,有那些豔福是人家的運氣,彆人羨慕不來。
周哥兒當然也知道這些道理,他便懷疑起先前曹芳說的祝福的話了,估計就是騙他的,他沒什麼信心比得過曹芳,也知道到時候趙淺真的想留她,大家也會站在他的那邊。
長呼了口氣,他靠在洞璧上,側低著頭,垂下了眸子。
“周哥兒。”
聽見有人又叫自己,他彆過頭去瞧,是一名年紀比他長幾歲的哥兒,叫鄭舒。
鄭舒的娘家離周家的房子挺近的,上次海難還就是鄭家的人撈了他一把,他不愛說話,也沒有朋友,唯獨住的離他近的鄭舒會同他說上幾句話,他不喜歡搭理彆人,每次鄭舒給他打招呼,他也最多點點頭,是極少數他這麼冷淡還還沒厭煩他的人了。
但後來鄭哥兒嫁了人,雖然夫家也是上魚村的,但是畢竟沒有住的那麼近了,見麵的時間少了很多,兩人也沒有常見到,慢慢也就疏遠了。
他看著鄭哥兒,還是像以往那麼笑著看著他,可仔細一瞧又覺得跟以前好像不一樣了很多,具體也說不出來哪裡不一樣,估計是嫁了人的原因。
“喝水嗎?”鄭哥兒把手裡一個竹筒遞過去,是李師傅新做的飲水工具。
周哥兒知道鄭哥兒是好心,不過他沒心情喝,擺了擺手。
鄭哥兒收回手,把竹筒放在一邊上,知心道:“是不是在擔心趙淺和曹芳?”
周哥兒想了想,點了一下頭。
鄭哥兒見狀笑了一聲:“以前你看起來什麼事情都不太上心,現在對趙淺的事兒這麼關注,看來是真的挺喜歡他的,雖然大家都知道趙淺和曹芳之間有些事情,但那不是在你去趙家以前的事兒了嘛。”
“其實你大可不必擔心的,我們都看的出來趙淺待你很不一般,你自己不會不知道吧?”
周哥兒沉默了一會兒:“我知道他對我好。”
“那不就對了,趙淺看你和看彆人不一樣,他看你眼裡有光,看其他人是沒有的。你們是兩口子,你應該對自己有信心。”
周哥兒蹙起眉毛,有些困擾道:“什麼算是兩口子?”
鄭哥兒忍不住噗嗤笑了一聲,像周哥兒這個年紀,他都嫁去夫家有兩年了,那時候他雖然對兩口子的事情不太懂,但是真正進了夫家的門檻便都曉得了,這周哥兒和趙淺成親也好幾個月了吧,他言簡意賅:“你不知道什麼是兩口子?你嫁到了趙家,和趙淺睡一張床,不就是兩口子嗎!”
聞言,周哥兒麵上多了一層慘淡之色,挪了挪身子,有些難為情的輕聲對鄭哥兒道:“我們沒有睡過。”
鄭哥兒瞪圓了眼睛,從周哥兒臉上找不出一絲開玩笑的樣子,況且周哥兒也不會開玩笑,說出這話是無比的真誠,儘管如此,他還是有點無法相信,竟然有成了親的夫夫沒有睡過的。
見他像是被雷劈了一樣的神情,周哥兒頓時感覺自己無地自容,自己果然太沒用了,他彆開頭扯了扯鄭舒的袖子:“鄭哥兒,這件事彆告訴彆人。”
“放心吧,我嘴巴嚴得很。”這是他有些吃不消,前不久大家還戲說周哥兒有了,他成親幾年都還沒有情況,哥兒不好生育,他當時還有些羨慕,沒想到就是個烏龍。
這麼一說還真是苦了周哥兒了,也難怪他心裡不放心,如今大家都覺得兩人的感情好,實際上還名不符其實,到時候曹芳那丫頭真的是叼起了趙淺,周哥兒的地位恐怕有些危險,畢竟曹芳是個姑娘,長得還很漂亮,當然,周哥兒也俊俏,可是哥兒自身就沒法子和姑娘比的。
他就不明白了!趙淺和周哥兒怎麼會沒有圓房,趙淺喜歡周哥兒,他不會看錯,就算他看錯了,大家的眼光總不會都錯吧,不由得,他瞥了周哥兒一眼,覺得問題可能是出在他身上了。
他儘量小心,不讓周哥兒覺得是自己的原因,問道:“那他提過要和你一起睡嗎?”
周哥兒臉一紅,他沒有提過,自己倒是喝醉了說過。
鄭哥兒注意到他一臉的不自在,心裡大概便有了數:“這樣可不行,你得去跟他說說啊,好好商量,兩口子之間的事情,攤開來說沒什麼的。”
仔細想想,也是這個道理,周哥兒眸子有些不自信的灰暗:“我儘量吧。”
“事情總能解決的,可要加把力,畢竟現在可好些人盯著趙淺呢!”鄭哥兒悄悄在周哥兒耳邊提醒了一句,隨後拍了拍他的肩膀:“我先去忙了。”
周哥兒沒有說話,頓了頓後,望著鄭舒:“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