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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陸續續的往外賣,到了下午,帶來的生蠔已經所剩無幾了,看著天色也不早了,他把最後幾個便宜賣,五文錢一個,饞著好幾回都沒有下手買的聽說便宜了一文,立馬就出手了。
賣完了生蠔,他還沒來得及數錢,匆匆的把家夥塞進背簍裡,背著往集市去,答應了周哥兒要給他買些菜種子回去。
這個季節臨近春末,他跑著去菜市,這時辰快罷市了,好些賣菜的都已經賣完準備回家,剩著菜的也開始賤賣。
他把菜市轉了個遍,隻有兩個老人家還在賣菜苗子,是辣椒苗和大白菜苗,他也沒有什麼好挑剔的,問了價格,一文錢十根苗,倒是便宜,畢竟要拿回去自己種植,要是一顆也沒有長好,就算隻花了一文錢,那還是打水漂。
花了五文錢,他分彆買了兩把大白菜和三把辣椒苗,多的也沒有來買了,一下子兩位老人的都東西賣完輕鬆了。
搭了牛車回去,到村子的時候天色已經昏沉了,卻比昨兒回來要早些。
過了小河,到家門口的時候,屋門緊緊鎖著,外頭的院子也沒有圈,他不禁皺起眉頭,周少雨乾嘛去了。
他放下背簍,正狐疑著去哪兒找人,鄭舒挺著肚子出來,在屋門口吆喝道:“趙淺,你回來了啊!”
“周哥兒把鑰匙放在我這兒了。”
趙淺不好讓個孕夫走過來,連忙過去拿鑰匙:“他去哪兒了?”
“跟我夫君一起出海去了。”
瞧著天色都什麼時辰了,還沒回來,好在不是一個人,他心裡稍微寬鬆一些,不過轉念一想,跟個爺們出去他也不放心啊!
“謝謝了。”他拿過鑰匙,跑回去把門打開,背簍草草的放進去,又啪嗒一聲把門給鎖上了。
現在的村子不比以前,出海得走上半個時辰去,看著天兒越來越暗,他心裡很擔憂少年,早知道就不跟他置氣了。
他心裡急惶惶的,估摸著走了一刻鐘,遠遠瞧見有村裡的鄉親侃著話朝這邊走來,他加快步子過去。
“趙淺?”
“看見周少雨了嗎?”
鄉親指了指後頭:“他跟胡三兒在後麵。”
沒等鄉親再說什麼,他就跑過去了,周哥兒背上扛著個漁網,另一隻手還提著個簍子,趙淺暗罵這小子真傻,把漁網扛回來做什麼,明知道空間裡有好的工具,直接把破網放在漁船裡不就得了嘛。
等他走近了才發現,少年漁網裡裝的都是些生蠔,手上的簍子裡隻有兩條海魚。
“怎麼拿這麼多東西,還回去那麼晚。”他一邊斥責著少年,一邊把東西都接過去,沒想到少年卻僵著不鬆手。
他眉心一緊,都一天了,還悶著氣呢!
周哥兒卻是想著他都累了一天了,從集市上來回奔波不容易:“我扛得起。”
“你和這些東西一並我也扛得起。”
周哥兒聽著話臉上一層薄紅,連忙鬆了手,他怕趙淺當著鄉親們的麵真把他扛起來,畢竟趙哥向來就沒羞沒臊。
胡三兒也扛著漁網,看著碰頭了的兩口子,道:“我先回去了啊!這麼晚就不跟你們叨叨了。”
趙淺點了點頭。
瞧見胡三兒快著步子往自家方向去了,他也把生蠔扛了起來,問身旁的少年:“不是要圈院子嗎,怎麼出海去了?”
“劉大哥問要不要出海,我就出來了,家裡也沒有什麼吃的,總要捕點東西。”
趙淺應了一聲:“那劉俊呢?”
“鄭哥兒一個人在家裡他不放心,抄著小路先回去了。”
難怪他來的時候沒有碰見人。
兩人說了一會兒話,很快就到家了。
屋裡油燈搖曳,方才黑黢黢的沒看清,進屋趙淺才發現少年的衣服竟然都濕透了,也不知是扛生蠔打濕的,還是出海的時候就打濕了。
“趕快進去換件乾淨的衣裳,不然要發熱。”
周哥兒看著背簍,張了張嘴,正想要問今天生蠔賣的怎麼樣,但是沒說,還是乖乖的先去換衣服了。
趙淺在灶房裡燒了熱水,等著周哥兒出來把水舀去洗個熱水澡,然後他再做飯。幾把火,水都快燒沸騰了,人還沒有出來。
他起身進屋想去瞧瞧,裡屋門沒關,走過去便見著了暴露在空氣中的**,他瞪直了眼睛,周哥兒生的很勻稱,原本小麥色的皮膚養得有些久了沒見太陽,現在已經有些白了。
正在找上衣穿的周哥兒注意到門口站了人,連忙扯出衣服遮住自己,見趙淺還有些愣的站在原地,他有些羞惱,撈起地上的濕衣服甩了過去。
趙淺接住衣服回過神,尷尬的咳嗽了一聲。
“背過去!”
“是是是!”他拿著濕衣服往外頭走,嘀咕了一聲:“換個衣服這麼久,趕緊換好了出來打水去洗澡。”
走到灶房,他摸了摸鼻子,感覺鼻腔有些熱,慢慢揚起頭,心裡暗咒了一句:不會要流鼻血吧!
過了一會兒,沒流…………他猜測要是沒穿褲子,估計已經流了。
周哥兒磨磨蹭蹭的出來,話沒說一句,提著他打好的水趕緊溜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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