狄光祖原本不是集市上的人,早些年帶了幾個兄弟,個個凶神惡煞,一步步把賭坊給開了起來,先前丘貴生沒怎麼放在眼裡,等真正開始關注的時候,狄光祖的賭坊已經開的和他一般大了,他倒是也想把狄光祖的賭坊給端了,隻可惜狄光祖和他的那幫兄弟個個狠厲,要正乾起來,也討不到什麼好處,而仗著祖上在集市裡有基業,人脈也廣,還是占著上風,偶爾使點絆子,倒是沒有乾鬨出很大的衝突。
趙淺想兩家賭坊現在正處於平衡的狀態,隻要一方稍微做出改變,天平秤就會失衡,而他打探了一天的消息,就是要讓這天平給失衡。
雜役走了以後,他匆匆去買了些筆墨紙硯,關了鋪子門,裁紙作畫弄了一副紙牌,他探訪了兩家鋪子,發現賭坊的玩兒法很單一,無非是守著那一副骰子,而若有了紙牌便不一樣了,可以玩兒鬥地主,鬥牛………
保管往那牌桌子上一桌,沒有半天是不想起來的。
一副牌撲克牌有五十四張,一張張做起來花費的時間可不少,等他做完時,發現已經去了一下午。
紙張不好,雖然他買的是硬紙,但也沒辦法跟現代的比,製造出來的牌也很粗糙,不過牌好壞不重要,重要的是玩兒法。
沒多耽擱,他收拾好東西,又再次往狄光祖的賭坊去。
這會兒賭坊的人比上午多了很多,裡頭守著的人也多了好幾個。他在賭坊裡看了幾眼,找到了今天見過一麵的管事。
管事抬起眼皮瞅了他一眼:“借多少錢?”
趙淺揚起眉毛:“我不借錢。”
“那你乾什麼?”管事不耐煩。
趙淺壓低聲音:“我想找狄老板賭錢。”
管事聞言冷笑了一聲,上下再把他打量了一遍:“你?還跟我們老板賭,我看你是丘貴生找來鬨事的,趁我還沒發火趕緊走。”
“看來管事是看不起我了。”趙淺雙手環胸,並沒有要走的意思。
“嘿,我說你這人還真是敬酒不吃吃罰酒。”管事朝賭坊裡杵著的兩尊大漢使了個眼色,頓時人便圍了過來。
兩個漢子和趙淺差不多高,趙淺不怕打架,但是他不會不識時務的打架,且不說這是彆人的地盤,打起來肯定是他吃虧,再次他是來談事情的,不是來鬨事。
正當他想把紙牌先扔給管事的看一下,狄光祖忽然從樓上下來了:“讓他上來。”
管事立馬恭敬道:“是。”
趙淺看了站在樓梯上的狄光祖一眼,看來他是在樓上注意著賭坊的動靜,他也沒有多說什麼,連忙過去。
樓上比起樓下的嘈雜,顯然是要安靜很多,狄光祖坐在一張太師椅上,氣場十足:“口氣不小,你要跟我賭什麼?”
趙淺把紙牌丟在桌上:“賭狄老板的興趣。”
狄光祖微眯起眼睛,死死盯著趙淺,心下有些驚疑,常人見著自己早嚇得畏畏縮縮,這男子倒是比常人要鎮定很多。
他垂下眼睛看著桌子上的紙牌:“這是什麼?怎麼個賭法?”
趙淺兀自坐下,把紙牌洗了一下,讓一旁立著的大漢一起,利用鬥地主的玩兒法,給兩人介紹了一遍。
狄光祖聽完,倒是真有了些興趣,催促著他趕緊開始,趙淺發牌開始。
幾盤下去,趙淺不得不說狄光祖挺有賭博天分,很快就掌握了紙盤的玩兒法,而且還贏了兩局,不愧是開賭坊的。
趙淺仗著自己會玩兒,倒是還不至於輸錢,估摸著玩兒了三十把的樣子,看著窗外的天色越來越晚,他道:“今天就這樣吧。”
狄光祖和他的打手明顯有些意猶未儘,不過倒是沒有勉強趙淺,他揮了揮手,讓打手下去。
“你是什麼人,拿這紙牌來故意勾起我的興趣又有什麼目的?”
趙淺收了紙牌,把牌推到狄光祖身前:“若是狄老板喜歡,我可以把紙牌送給賭坊,但是有一個請求。”
聽到這話,狄光祖反倒是鬆了口氣,重新靠到太師椅上,這紙牌才玩了不久,連他也有些上癮,忍不住想要繼續玩兒下去,對於這個新玩兒法,他心裡驚喜不已,若是推廣到賭坊,生意可想而知,到時候也不怕丘家賭坊在騎在自己頭上,但是他不知道趙淺的目的,心裡難免有些不安,聽說是有要求,反倒是心裡有了底。
“你想讓我幫你辦什麼,或者是想要多少錢,儘管說出來。”這次他語氣緩和了許多,整個人的戾氣也收了不少。
趙淺揚起嘴角,雙手撐在桌麵上:“要你搞垮邱貴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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