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高興的交談了一陣子,眼見著天色逐漸變晚,趙淺才同著周哥兒一起離開賭坊。
“大哥,您就這樣把那小子加進來了?還是二把手!”
狄光祖臉上的喜意還未完全褪去,聽見收下的手這般手,眉心一皺:“以後說話客氣些,什麼那小子!咱們賭坊生意忽然好起來,因為什麼你心裡不明白嗎?”
“賭坊的生意好了,咱們也不用再受丘家的窩囊氣,兄弟們比誰都高興!可是就這麼隨意的讓一個鄉下小子領著咱們………”後頭的話男子沒有說出口,怕狄光祖震怒。
話音剛落,沒等狄光祖說話,旁邊另一個男子道:“我倒是覺得讓趙淺當二把手有老大的道理,這些日子我們守在永寧巷,趙淺對咱們幾個都不薄,喝酒吃烤魚燒烤從沒收過咱們的銀子,人對他有禮,他便大方客氣,人無禮,他也硬氣!我瞧著是不錯。”
“周五說的沒錯,我聽見其餘幾個兄弟對趙淺的評價都不差,我之所以讓他留在咱們的賭坊,一來是因為他給賭坊獻計,因此才徹底招惹了丘家,他顧及賭坊還不讓我們幫忙;二來,我總覺著此人不簡單,他已經給賭坊提供了兩種新玩法,又怎知他還有沒有其餘的玩兒法,若是有的話,往後提供給彆的賭坊,你們好好想想會是怎麼樣………”
一語道醒夢中人,反對的男子沒了話說:“還是大哥思慮的周到。”
“以後對趙淺客氣些,該拿出什麼樣的態度就拿出來了,但凡讓我聽見看見對他不恭,到時候可彆怪我出手厲害!”
“是!”
回去的一路,周哥兒望著黑黢黢的街道,整個人情緒似乎有些低落。
趙淺敲了敲他的頭:“還在擔心鋪子的事情?”
周哥兒仰起頭,張了張嘴,他算了算,鋪子這些日子掙了不少錢,估計得有二三百兩,以往在村子裡,彆說是見著,就是聽也沒怎麼聽到這個數目的錢,而現在這些錢就那麼實實在在的保管在他的身上。
如果鋪子真的開不下去了,回到村子裡他們能把房子翻修的很好,夠他們過日子了,他不怕在村子裡吃苦,隻是鋪子畢竟是趙哥的心血,恐怕真正難受的是他。
“放心吧,有趙哥在,不會讓鋪子垮掉。再說了,我還沒有帶你過上好日子,不會那麼快放棄。”
趙淺把手搭在少年的肩膀上,夜裡的集市融進一片黑色之中,除去花仙樓的燈光,整個集市便隻有依稀的燈火,燈籠伶仃。
集市太小了,總有一天,他要讓這個小集市成為一座不夜城,燈火通明,讓身旁的人做人上人。
周哥兒抬起手抓住他的指尖,有些羞怯的看著他,臉上有著淡淡的笑意,輕輕點了點頭。
他忍不住俯下身正想親親他的少年………“誒,趙淺,今兒晚上你咋沒開門?”
花仙樓的老鴇子搖著鵝毛扇子,扭著屁股問嘴快湊到周哥兒臉上的人。
聽見有人說話,周哥兒自然而然的把趙淺推到了一邊去,趙淺夾著眉毛:“媽媽,您有沒有眼力見兒?”
“大晚上孤男寡男,甭做些傷風敗俗的事情。”老鴇笑著道。
趙淺夾著笑意,上下打量了一下花仙樓,這有哪門子的理訓斥他。
“巷口開著呢,您沒去?”
“去了,丘老板前兩日就來樓裡說道了一通,姑娘恩客們當晚就去了。”說著,老鴇歎了口氣:“雖說咱們和丘老板都是老相識了,他開口,我們自然沒理由不去捧場,可是這去了兩次也該差不多了,鋪子的燒烤味道著實是差了些,雖然價格比你們鋪子裡便宜吧,可既然都花得起那個錢去吃,還是喜歡味道好的。”
“您這可是說了實在話。”
老鴇又搖了搖扇子:“不管怎麼說,我還是會買你鋪子的燒烤,瞧著院兒裡的姑娘心頭也更偏向你鋪子的燒烤,你可彆因為這陣子生意不好就把鋪子給關了,等緩緩日子,給足了丘老爺的麵子,我們照樣往你那兒買。”
“謝謝媽媽的鐘愛,今晚上我就去烤一食盒,讓人給您送過來。”
一聽這話,老鴇笑的花枝亂顫:“再好不過了!”
“媽媽,媽媽,裡麵有客人找您!”
老鴇往裡頭瞅了一眼,趕緊從後門進去,還不忘給趙淺囑咐:“可記著了啊!”
“好!”
等人走後,他去拉周哥兒:“瞧,還是用人惦記著咱們的鋪子,有花仙樓和賭坊的生意,咱們照樣有錢賺。”而且,現在他也是賭坊的人了,每個月還有分紅,現在唯獨缺的就是時間把丘貴生熬倒…………
入秋了,天氣又該涼下去,差不多要準備準備開新鋪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