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AVE 30(1 / 2)

這個選擇就像是一個老生常談的送命題。我和你媽媽一起掉進水裡,你先救誰?

溫黎:救哪個都是死路一條。

但她現在心裡想的卻是另一個問題。

溫黎:【係統,我要怎麼從金鐘罩裡出去?】出都出不去,她能選誰啊。

係統安靜了一會。

【總之,隻要你做出選擇,劇情自然會被推動。】【我們的遊戲邏輯很嚴謹,請玩家不要隨意質疑,謝謝。】

那她就可以放心大膽地使用尊貴的身臨其境卡了。

在溫黎選擇第三個金燦燦的選項之後,守護著她的金色結界驀地動了。

凝固的金粉再次似流水般流淌起來,以她的指尖為圓心形成絢爛的漩渦。那旋渦慢慢地旋轉擴大,直到形成能夠供一人穿行的通道。

溫黎一眼便看見不遠處相對而立的兩道身影。

澤維爾顯然剛施展過神術,身後的時空亂流掀起整個房間裡厚重的床幔和窗簾,也掀起他寬大的黑色長袍。

象征著嫉妒之神的斯芬克斯圖案在空氣中掠過,看上去桀驁又乖戾。

他的足尖還凝滯在半空中,介於少年人和青年之間高挑清瘦的身體包裹在豬豬飛舞的黑袍之中,黑發翩躚,黑眸淩厲,唇角挑著若有似無的笑意,神情看起來格外囂張。

赫爾墨斯則依舊穿著昨天那身暗紅色的長袍。

他眉心神罰的紋路已經徹底消退,昨天那種壓抑著虛弱的慵懶之氣也一掃而空。

他身材優越,身形高大,儘管姿態閒適地站在地麵上,氣勢卻並未被淩駕於半空之中的澤維爾壓下。

空氣中的金影震顫著若隱若現,赫爾墨斯唇畔勾著泰然自若的弧度,氣勢和存在感卻令人無法忽視,反倒像是君王一般,居高臨下,不怒自威。

溫黎一現身,兩人便不約而同地轉頭看過來。

迎著兩道灼灼的視線,溫黎努力做好表情管理,裝作和澤維爾一點都不熟悉的樣子,三兩步躍到赫爾墨斯身邊。

“赫爾墨斯大人,好吵哦。”她毫不避諱地勾勾手指,牽住他的手,“這麼大的動靜,我的美夢還沒有做完就被吵醒了。”

頓了頓,她非常自然地問:“你們在說什麼?”

赫爾

墨斯身上的涼意隱約被她的話驅散了些許。

雖然知道對於少女來說根本不會有第二種選擇。

但是在這種針鋒相對的氣氛中,她堅定一步一步向他走過來,毫不猶豫選擇站在他的身邊,不得不說讓人感到十分愉悅。

赫爾墨斯淡金色的瞳眸中流露出幾分稱得上快意的情緒,抬起手臂將少女牢牢圈在懷中。像是在朝著沒眼色闖入他領地的不速之客宣譽主權。

“打擾了甜心的夢,真是抱歉。我們正在商議用什麼樣的方式送你去看你喜歡的夜明砂。”

說完這句話,赫爾墨斯慢條斯理地掀起眼皮,似笑非笑地看向澤維爾。

“你說是嗎,澤維爾?”

幾乎是同時,溫黎便感覺對麵掃來一道刀鋒一般刺人的目光,簡直像是要用眼神殺了她。

溫黎神情不變,笑眯眯地抬起頭對上澤維爾陰沉不定的眼神。

她知道澤維爾在報複她。

被她的技能作用害得不得不和她糾纏在一起,這樣桀驁不馴的年輕神明一定覺得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強迫和羞.辱,渾身都像刺蝟一樣豎起尖銳的刺。

他故意那樣說,就是為了讓她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讓她在赫爾墨斯麵前難堪。

但是,她為什麼要在明麵上的老公麵前,表現出對地下情人的半點動容呢?

溫黎佯裝沒有看見澤維爾黑寂眸底的冷意,姿態親昵地倚在赫爾墨斯懷中,善解人意道:“原來是夜明砂的事情呀。”

她懶洋洋地打了個嗬欠,“赫爾墨斯大人,雖然很希望您能夠陪著我一起去,可從昨晚開始,我已經占用了您太多的時間。”

溫黎感受到,在她說出"昨晚" "占用" "時間" 幾個字眼時,那道落在她臉上的眼神更冰冷了。

就像是殺了她還不夠,還得加上乾刀萬剮。

她就像是根本沒有察覺到,也對澤維爾毫不在意,滿心滿眼都是赫爾墨斯一般繼續說:

“既然是我與澤維爾大人的約定,何必要再多占用您往返的時間呢?正好澤維爾大的神術+分便捷,不如就讓我跟他一起回去吧。”

赫爾墨斯淡色的睫羽垂下來,辨不清喜怒地睨她一眼。

/>半晌,他鬆開攬在她月要間的手,揉了揉她的發頂,笑了一下:"那麼甜心,祝你玩得開心。"

【肢體親密度+30】

摸頭殺真是個好習慣。

雖然在現實中溫黎很討厭彆人碰她的頭發,要麼會弄亂她精心卷好的發型,要麼碰的太多會讓她的頭發出油。

但是乙遊女主完全不受這些困擾!她的發型可以半永久永遠蓬鬆美麗,不會出油!

溫黎眼睛越來越亮,甚至想就著這樣的姿勢再蹭一蹭赫爾墨斯的手掌。

再來億下!

但她的期待落了空。

說完這句話,赫爾墨斯便收回了手,視線重新轉向眸色陰鬱的澤維爾。

“如果你能夠代我照顧好她,澤維爾,我可以勉強原諒你今天的失禮。”

緊接著,赫爾墨斯沒再說什麼,直接離開了房間。

空曠的寢宮裡,隻剩下兩道身影。

果然,赫爾墨斯已經不記得昨天他曾經答應過她,要把一整天的時間都交給她、陪著她。

不得不說,健忘有的時候尤其是在修羅場的時候。嗯……怎麼不算是一種優點呢?

溫黎看著他暗紅的袍角消失在門邊,鬆了一口氣。

太好啦。

這樣一來,她也不會有什麼爽約一類的心理負擔。

可以毫無包袱地跟著新老公走啦!!

溫黎提著裙角走到澤維爾身邊仰起臉看他:“澤維爾大人,雖然您的神術十分便捷,但是能麻煩您先回避一下嗎?”

她笑得很無辜,“我要換衣服了。”

澤維爾身體倏然一僵,像是突然回憶起什麼食髓知味的記憶,喜怒不定的視線掃過來。

溫黎指了指自己身上的睡裙,眨了眨眼,"還是說,您並不介意我穿成這個樣子去您的神言?"

澤維爾冷著臉俯視她,下意識順著她的話打量她的睡裙。

睡裙的領口處繡著層層疊疊的蕾絲,做工極其精致,質感也一眼看上去便十分昂貴,可見赫爾墨斯對她的寵愛和重視。

而這樣惹眼的衣領,反倒令他注意到原本沒有留意的細節。

維爾的視線一瞬間便被她脖頸處的紅痕吸引,再也挪動不開半分。

少女的膚色很白,金色的發絲隨意地垂在頸窩裡,看上去柔軟可人。可這卻更分明地襯得她脖頸處的痕跡醒目猙獰,令人無法忽視。

這樣的痕跡,她口中的"昨晚"到底發生了什麼,再明顯不過。

澤維爾幽邃的黑眸微眯,胸口凝聚起無形的風暴,狂亂的嫉妒和森冷的情緒在他身體裡橫衝直撞。

這個不知羞恥的女人。

分明已經是赫爾墨斯破例留在身邊備受寵愛的未婚妻,卻還貪婪地試圖勾引他。

澤維爾嘴角扯起冷意。

他沒有轉身離開,反倒輕盈地自半空中落在地麵上,伸手捏住她的下頜。

“你在他麵前倒是很乖巧、很擅長掩飾。”澤維爾語調譏誚,手腕用力強迫溫黎仰起臉,俯身欺近她耳邊,冷冷笑了下。

“如果他知道我們之間發生的一切,你知道你會是什麼後果麼?”

溫黎並沒有反抗,反倒十分順從地順著他的力道抬起頭。

聞言,她唇角微勾,眨著眼睛偏了偏頭:"那澤維爾大人,您現在就去赫爾墨斯大人麵前告發我呀。”

澤維爾幽黑的眼眸近在咫尺,像是一汪望不見底的深潭。他捏著她下頜的指尖微微用力,但一時間並沒有回應。

他當然不會去告發她,溫黎在心裡默默想。不然,他食髓知味的感受可就再也品嘗不到了。

溫黎笑意盈盈地回視著他,甚至好整以暇地抬起手臂揉了揉他蓬鬆黑亮的頭發。

【肢體親密度+30】

摸頭殺yyds!

澤維爾不悅地輕"嘖"一聲,倏地鬆開鉗製她下頜的指尖。他毫不留情地打開她的手,皺著眉:"不準碰我。"

他沒再看她,身側湧動的亂流愈發躁動了些,撕扯出齊人高的時空縫隙。

“快一點,我可不是你的赫爾墨斯大人,沒那麼多耐心等著你。”

澤維爾黑眸中不含半點溫度,語詞冷誚地模仿著她的語氣,嘲弄地挑起唇角,轉身踏了進去。

他的神術直接將屋內鏈接到屋外。

在走廊

裡高大精美的雕塑旁站定,澤維爾眉目沉鬱地倚著牆壁,抱著手臂盯著不遠處緊閉的那扇門,周身溫度愈發陰寒。

昨夜她過得倒是快活。

他昨夜卻輾轉反側,腦海中不受控製地閃回她足尖落在他鞋麵上的觸感。還有那種令他神魂具震的、從未體驗過的徹骨歡愉。

當然,還有那個該死的吻。

溫黎選了一件酒紅色的包臀長裙,配上一對紅瑪瑙的耳墜,對著鏡子細細地描上朱紅色的口紅,理了理發型。

和年下組約會,她當然要多展現一點他從沒感受過的獨屬於女性的嫵媚風情。不然,她怎麼給他好好地"上課"?

脖頸上的痕跡略有些明顯,溫黎找了一條絲巾在頸側打了個結,轉身推開門。

澤維爾環臂倚在角落的牆麵上,寬大的兜帽遮住他的大半張臉,隻露出一小截冷白色的下巴和線條淩厲清晰的下頜弧度。

“我們走吧,澤維爾大人。”溫黎走到他身邊,屈指彈了一下兜帽垂落的邊緣,笑眯眯地開口。

澤維爾不耐地"嗯"了一聲,足尖輕輕點了下地麵直起身。

他站直之後,高挑的身影在地麵上投下一片長長的剪影,將少女纖細嬌小的身影悄無聲息地籠罩在裡麵。

澤維爾若有所思地側過頭看她一眼,視線不由得停頓。

少女平日裡穿的裙子大多裙擺蓬鬆,可今天,她卻穿了一條貼身的包臀裙。

裙子質感極佳,剪裁很好,恰到好處地勾勒出她纖細的月要身。

幾乎完美的月要臀比透著令人心醉的誘惑,極大的視覺衝擊力將她麵上純潔無瑕的笑意都帶著染上了些隱約的勾人。

他注意到她裙子的顏色。暗紅色的。很眼熟。

和赫爾墨斯今天穿的長袍顏色一樣。

情侶裝?裝得真像那麼回事。

也隻有赫爾墨斯這種沉溺於美色的蠢貨,才會被這樣的女人騙得團團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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