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AVE 40(2 / 2)

“知道啦,我一定會珍惜珀金大人的這份心意,為您爭光添彩的!”

“爭光添彩?你想多了。”

珀金涼涼地嗤笑了一下,他將袖扣整理好,單手插在褲兜裡重新看向她,“你或許是誤會了我的意思——我對你,根本不會抱有這麼高的期待。”

說完這句話,他便沒再留給少女多少胡言亂語的機會,目光飄向窗邊的長裙,“時間不早了,換上它,然後跟我走。”

“換衣服?”溫黎眨了眨眼,直直地盯著珀金,“在這裡?”

珀金已經在一旁的躺椅上坐下,聞言不鹹不淡地撩起眼皮:"有什麼問題嗎?"

少女逆著光,光影緊貼著她的身體穿行而過,勾勒出曼妙的輪廓。

高高盤在發頂的金色卷發被光線映得通透,泛著一些通明的橙黃,像是許多年未曾見過的朝霞。

她精致的五官被光暈模糊成一小片溫柔的剪影,瓷白的臉上卻爬上兩團薄紅,色澤鮮豔而醒目。

珀金猛然間意識到什麼,唇角抿成一條平直的線,語氣略有些不自在地開口:"裡麵有隔間,進去換。”

他扭過臉去,“我對人體藝術可沒什麼興趣。”

這一次,少女卻沒有說出什麼膽大包天的話。

/>隨著他每一個字說出口,她臉頰上的紅暈就更深一分。

分明是羞澀的,可是那雙眼睛卻自始至終注視著他。眸光明亮,像是望著自己世界裡唯一的那顆星星。

珀金莫名回想起她口中讀出的那句詩。

————“在它星球般的草原,我彆無其他星星。”

眼睛像是被什麼灼燙了一下,珀金移開視線。

他皺著眉冷聲道:“你確定還要繼續站在這裡,浪費時間?”

少女這才像是回過神來,小聲地"哦"了一下,轉身將長裙從衣架上取下來抱在懷中,一路小跑著衝進了隔間。

“砰”的一聲,門被關緊。

然而一道簡單的房門,卻並不能阻隔兩個空間的聲響。

珀金隱約聽見窸窸窣的動靜,有人小心地拉開拉鏈,衣衫摩掌著,似乎被一點點褪去。

發頂的盤發被解開,金色的長發落下來,發梢掃過牆麵,發出極輕的悶響。

珀金麵無表情地端起茶杯抿了一口,隨手從身側抽了一本書翻開。

不知道過了多久,他的指尖卻始終落在角落,一頁都沒有翻動。

指腹滲出的薄汗洇濕了書頁,質感粗糙的紙張像是快要被融化。

“啪嗒”一聲,門重新打開了。

珀金手指用力闔攏書籍,支著額角偏頭望去,眸光不自覺頓住了。

純白色的長裙嚴絲合縫地包裹著少女纖細的身體,露出平直的肩膀和修長的脖頸,抹胸處的蕾絲綻放出大片的玫瑰花影,一直順著她的腰身蔓延向下,沒入層層疊疊的裙擺和輕紗之中。

金色的長發隨意披散在肩頭,更襯得她膚色瓷白,純潔美麗得像是這世上最純淨的雪。

珀金喉結上下滑動,將一瞬間的驚豔克製在眼底。

他抬起眼不帶什麼情緒地上下將溫黎打量一遍,冷淡地評價道:"還不錯,但缺了點東西。"

珀金偏了偏頭,示意溫黎向後看,用鼻子哼出幾個字:“那雙鞋,換上試一試。”

溫黎轉身望去,在落地窗前的展示架旁,擺著一雙銀白色的高跟鞋。

與裙擺上如出一轍的剔透鑽石幾乎完全包裹了鞋身,搭配起來,走

起路時簡直像是行走在波光粼粼的水麵上,華麗又夢幻。

“您對我實在太好了!”溫黎走回窗邊,光線灑落在身上,折射出不同的色彩和光暈。

她低頭愛不釋手地撫了撫裙擺,儘管鑲嵌了這麼多鑽石,可裙子卻一點都不重,輕飄飄的,幾乎感受不到分量。

“今天一過,恐怕那些關於我在您的神宮中仗著寵愛偷懶的傳言,一下子就會傳的更凶了。”

珀金長腿交疊靠在搖椅上,注視著少女一下一下撫摸著長裙的動作。

金色的長發順著重力垂落下來,露出她纖瘦的脊背,薄薄的紗聚攏在周圍,像是含苞待放的花苞,襯得她後背愈發光潔瓷白。

她眸底的驚喜快要橫溢出來,絲毫遮掩不住。

看上去很喜歡。

珀金抬了抬眉梢,不置可否:“這是流言?”

她的確什麼都不做,整日享樂放縱,玩得不亦樂乎。

不過,他正好不喜歡旁人親近,對此並不覺得厭煩。

溫黎聽出珀金話裡的嘲弄,沒再與他爭辯,狡黠地吐了吐舌尖。

她彎腰想去拿那雙鞋,可裙身束腰太緊,她提著裙擺試了很多次都沒能成功。

係統看得著急,忍不住提醒她:【你是不是傻?蹲下拿啊!】

溫黎不懷好意地笑了一下:【其實還有更好的辦法哦。】

隨即,她轉過身看向珀金,語氣焦急又有些不好意思。

“珀金大人……這條裙子實在是太緊了,我好像拿不到那雙鞋。”

珀金一直好整以暇地看著她的動作,直到這時候才不緊不慢地吐出四個字。

“笨手笨腳。”

說完,他撩開衣擺站起身,輕而易舉地拿起那雙鞋。

見溫黎還站在一邊怔怔地望著他,他轉過身斜睨她一眼:"坐下,還需要我提醒你?"

溫黎雙眸微微睜大:“您、您不會是要親自幫我……”

珀金的視線掠過她月要間的係帶,在她糾纏在身前的手指上略微一頓。

他冷哼了一聲,麵色僵硬地開口:"不然呢?等你自己折騰好,我看我們壓根就不用去了。"

完,珀金便直接伸手按住溫黎的肩膀,將她壓下去。

猝不及防地坐在搖椅上,溫黎重心不穩地險些隨著搖椅倒下去,口中逸出一聲驚呼。

“哎呀,珀金大人——”

下一瞬,她的手腕便被牢牢扣緊。

溫黎抬起眼。

珀金俊美精致的臉近在咫尺。

纖長的金色睫羽,綠碧璽般的眼眸,高挺的鼻梁,流暢立體的臉扇線條,兩人鼻息交疊,近得鼻尖仿佛下一秒便會觸碰在一處。

他半垂著睫毛,一隻手按著扶手,另一隻手握著她的手腕,將她的手放在自己肩頭。

“扶好了。”

珀金破天荒地沒有流露出多少譏誚的意味,隻語氣平淡地吐出三個字。

隨即,他便低頭,半跪在地毯上,伸手撩開她的裙擺。

溫黎感覺微涼的指腹落在腳踝處,珀金沒有多餘的動作,隻虛虛扶著她的小腿,另一隻手拿起高跟鞋穿在她腳上。

空氣在這一刻安靜下來。

溫黎的目光下意識追隨著珀金的動作,看見他冷白修長的手指,這本該品茶看書的手,此刻卻掠過她的小腿,握著她的雙足。

他的眼睫半垂著,光線落在淡金色的睫羽上,像是金色的水光流淌,神情看上去專注而認真,像是在描繪什麼神聖的藝術品。

【肢體親密度+20】

緊接著,一道美妙的係統提示音響起。

【可攻略對象,【傲慢之神,珀金】改造度+10,當前改造度20/100】

【改造對象:傲慢之神珀金

初級目標:讓他低下高貴的頭顱(物理)(1/1),得到他簡單的關心(1/1)(備注:神術治療x1,贈予水晶x1,主動詢問玩家做了什麼x1)

中級目標(NEW):淺淺地冒犯他卻沒有受到懲罰(1/1)(新解鎖),讓他心甘情願地屈膝跪下(1/1),尚未解鎖

高級目標:尚未解鎖】

一行小字緩緩浮現出來。

【真讓人不敢相信,以傲慢之名墮落的神明,也有可能心甘情願地在彆人麵前屈膝嗎?】

溫黎還記得之前讓她耿耿於懷的【0.5】,抬眼看過去

之前“淺淺地冒犯他卻沒有受到懲罰”後麵刺眼的數字,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變成了數字[1]。

這個遊戲係統還挺智能的嘛!

係統重重哼了一聲:【遊戲結果公開透明,請玩家不要質疑遊戲係統,謝謝。】

下一刻,溫黎便感覺落在腳踝處的指尖收了回去。

雙腳被高跟鞋緊緊地包裹著,鞋跟落在綿軟的地毯中凹陷下去。

她回過神來,發現珀金已經重新站起身來,但攥著她手腕的手卻依舊沒有鬆開。

老公真的好貼心,又幫她穿鞋,又送她改造度,還送她肢體親密度!

察覺到她格外灼熱的視線,珀金狹長的眼睛掃過來。

他動作稍微有些急地搜著她的手腕向前走了幾步,在她的鞋跟從地毯中拔出來落在堅硬的地麵上時,便毫不留情地鬆開她的手。

“看什麼,走了。”

他的眸光是清冷的,耳根還未完全褪去的薄紅卻暴露了他並不那麼平穩的內心。

溫黎鬆開裙擺,在珀金麵前轉了一圈。

鑲嵌著剔透鑽石的薄紗飛揚起來,在牆麵上拓下一大塊明亮的剪影。

“珀金大人,我好看嗎?”

珀金聞言下意識循著聲音看過去。

少女金色的長發在空氣中翩躚,明媚的光線映在她的臉上,卻不及上麵真摯歡欣的笑意半分。

珀金伸手扯了扯領結,喉結上下滾動一下,挪開視線。

“……馬馬虎虎,不算丟人。”

“隻是這樣而已嗎?”溫黎有些失望地湊過來,拉長了尾音道,“我還以為,珀金大人多少會誇我一兩句呢。”

珀金神情微滯,薄唇輕啟,卻什麼也沒說。

可他耳根好不容易平息下去的熱度,隱約因為她的這句話迅速地回升。

“我是開玩笑的啦。”

溫黎收回落在他耳廓的視線,冷不丁笑出來。

她走到珀金的衣櫃旁拿出裡麵唯一一件黑色的長袍,然後重新提起裙擺小步挪到珀金身邊。

“珀金大人,我們走吧。”水

冰冷的夜色傾落,像是一張暗色的薄膜覆蓋著整片魔

淵。

血月高懸,將混沌渾濁的天幕染上一層不詳的暗紅。

魔淵正中的言殿高聳著,這座曾經屬於上一任魔王的言闕已經空置了近百年,反射著機製性的冷淡光澤。

一道頎長的身影包裹在黑色長袍中,緩步靠近大門。

寬大的兜帽遮擋住他的大半張臉,隻露出一小片冷白的下巴,下頜線條銳利而清晰。

黑色的長袍隨著他的走動飛掠而起,依稀露出胸口泛著金屬色澤的斯芬克斯胸針。

鉚釘交錯的腰帶上,卻彆著一枚看上去格格不入的黑貓胸針。

一團黑色的霧氣從長袍下鑽出來,輕輕在半空中繞了一個圈,厚重的大門便自動向內徐徐開啟。

大廳裡空無一人,隻有夜明珠無聲地點亮整片空間。

“澤維爾大人,我們到了。”

冰冷的正太音在大廳中回蕩,澤維爾抬了抬眉梢,邁開長腿跨入廳中。

一團火苗從他寬大的兜帽中艱難地擠出來,繞著他飛了好幾圈。

“澤維爾大人,澤維爾大人,今天我們能看見之前那位漂亮姐姐嗎?”

嘰嘰喳喳的蘿莉音在空曠的廳中來回震蕩,幾乎把房頂掀翻。

澤維爾不耐地輕嘖一聲,伸出一隻手懶洋洋地揉了揉耳朵,浸不經心道:“誰知道呢,這恐怕隻有赫爾墨斯那個家夥才會知道。

他沒有感受到她的氣息。

確切來說,是自從他從赫爾墨斯那裡離開之後,她的氣息就像是憑空消失了一樣。任憑他如何去找都探查不到一絲一毫。

澤維爾狹長的黑眸緩緩冷下去。

他可不是個傻子,當然想得到一定是赫爾墨斯做了什麼手腳。

“對待長輩,直呼其名可不是什麼好習慣。”

走廊儘頭傳來一道低沉磁性的聲音。

措敗歡的小火團肉眼可見地顫抖了一下,瞬間偃旗息鼓,戰戰兢兢地縮回澤維爾身後

黑霧團飄了回來,在澤維爾身側一步遠處停下來,正太音冷冰冰地打了個招呼。

“赫爾墨斯大人。”不遠處燃起一抹幽光。

赫爾墨斯今天並沒有穿平日裡各式各樣的長袍,換上了一身與澤維爾一般無二的

黑色長袍。

金色的獅獸紋案在衣擺滾動,他掌心漂浮著一枚夜明珠。

光線映在他額間的吊墜上,折射著令人目眩神迷的微光。

赫爾墨斯似笑非笑地抬起眼。

“還有,私下議論長輩的未婚妻,也並不會彰顯出你特立獨行的性格,”

說到這裡,他話音微微頓了頓,語氣稍冷地吐出幾個字,"這隻會暴露你的無禮。"

澤維爾不屑地冷笑了一下,目不斜視地和他錯身而過。

宴會廳內已經點了燭火,這些蠟燭都是由深海人魚膏製成,每一寸都價值千萬金,隻有魔淵之主才有資格享用。

隻有在這樣正式的場合中,才會被點燃。

幽微的火光搖曳著,在牆麵上拖拽出軟榻上修長的剪影。

銀發黑袍的青年懶淡地倚在軟塌上,單手枕在腦後,一條長腿微屈,另一條隘舒展著,腰間佩著的細劍反射著森冷的光芒。

維克身姿筆直地守在軟塌一側,麵無表情地目視著前方,看上去並沒有向他行李的打算,

澤維爾瞥他一眼,姿勢豪放地隨意靠在另一邊的沙發上,翹著腿饒有興味地打最著卡修斯劍柄上的紅寶石。

“喂,怎麼每次見到你,你都是在睡覺。”他手肘支在扶手上托著下巴,“魔淵比起神國,就這麼無聊?”

良久,卡修斯才緩緩動了動。

他連眼皮都沒有抬一下,語氣帶著些蘇醒後的慵懶和冷淡。

“……吵死了。”澤維爾聳聳肩,乾脆不再開口。

他百無聊賴地伸手把小火團攥在掌心揉搓,捏成各種形狀。

小火團發出一道虛弱的求救聲:“澤維爾大人————饒命啊—————"

赫爾墨斯坐在長桌一側,身後的侍立的兩名女侍立即自然地上前擺好純金打造的高腳杯,另一人為他倒了半杯酒。

房間裡陷入一種詭異的死寂。

不知道過了多久,門前傳來一陣規律的腳步聲。

澤維爾手中動作一頓,小火團瞬間抓住機會掙脫束縛,一溜煙飛出好幾米遠,後怕地躲到角落裡不出來。

“總算來了。”

他掃一

眼空空如也的掌心,不甚在意地站起身,挑了個離赫爾墨斯最遠的斜對麵位置坐下。

與此同時,大門發出一聲沉重的悶響,被人從外緩緩推開

房中幾道身影不約而同地抬眸看過去。,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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