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AVE 118(2 / 2)

是她對自己的認知因為上一次的大獲成功而不清晰了。穿越數月,歸來她仍是從前那個非酋。

溫黎還沒吐槽完,便突然看見一道耀眼的金光。金色的光芒在還未完全變幻結束的遊戲特效中衝出重圍。

啊!!金燦燦!!

是SSR!!

剩下的動畫溫黎狂點跳過,然後略過之前那些不重要的R級和SR級道具,直奔主題。

[SSR:被遺落的單程票]

Oh~~~~

真的抽到了!

15抽,沒有保底!

她真的改命了!

她不是非酋了!

溫黎欣喜若狂地打開遊戲背包欄。

加上這一張,現在她已經有了七張[單程票]。隻差五張她就可以回家了!!

溫黎感覺現在她簡直可以原地旋轉起飛。這種興奮勁支撐著她出門跑個馬拉鬆都沒問題。

她勉強把幾乎咧出了太陽係的嘴角壓下來,但是感覺渾身已經坐不住了。

她現在就要去收集剩下的合成材料!合成她的大飛機,然後讓大飛機帶她回家!

溫黎大腦迅速轉動起來,開始盤算後續的計劃。

赫爾墨斯和珀金的合成材料她都已經拿到手了,現在隻差卡修斯和澤維爾還沒有乖乖交作業。

卡修斯和澤維爾……

接下來應該先去找誰呢?

"一臉魂不守舍的,你在想誰?"

珀金清冽悅耳的聲音落在發間,將溫黎的意識瞬間拽回現實。

她猛地抬起頭,發現他們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回到了珀金的神宮裡,正站在落地窗邊的空地上。

珀金手裡的西裝外套已經被他隨意扔在了躺椅上,此刻身上還隨意穿著那件略有些淩亂褶皺的白襯衫,正逆著光居高臨下地盯著她。

臉色很不好看。

"我……"

她還沒說什麼,便看見珀金眯起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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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黎誠實搖頭: “沒有。”

她真的沒有。

赫爾墨斯的合成材料已經到手,她現在才不需要想他呢。她隻是在想………

”那麼是在想卡修斯?"

溫黎愕然抬眸。

少女臉上的訝然情緒根本來不及遮掩。而這無疑是最清晰最直白的答案。

珀金眸光漸冷,幾個字幾乎是從牙關裡擠出來: "甜點師小姐。"

溫黎一怔。

不過,既然珀金已經知道了她赫爾墨斯未婚妻的身份……那好像他知道她是卡修斯的甜點師,好像也不是很奇怪。也不那麼難以處理。

甚至,這一句話治愈了溫黎的選擇困難症。——既然如此,那她決定了。接下來就去找卡修斯吧!

溫黎眨了眨眼睛,乾脆承認了:"的確……我已經很久沒有為卡修斯大人製作甜點了,不知道他現在的狀態怎麼樣。"

珀金定定地盯著她,綠碧璽般的眸光壓著戾氣和審視。

少女神情坦然,似乎並不認為這是什麼會令他極其不快的事情。又像是她確認自己一切言行都遵守了底線,眼睛沒有絲毫心虛地直視著他。

珀金靜默片刻,似笑非笑道:“你還挺關心他。”或許她沒有做什麼,對卡修斯更沒有什麼多餘的表示。但卡修斯卻未必這樣對她。

回想起先前因為他貼身女仆死去的消息,而差點把他神宮掀翻的卡修斯。還有他們之間諱莫如深的前世和密不可分的聯係.…

珀金感覺心底有點泛酸。

"彆忘了,你現在是我的人。”他用鼻子哼出幾個字, "以前的事情已經過去了,你現在該記住的,隻有如何陪在我身邊。"

溫黎沒有立刻回應。

她看著珀金的表情,半晌才露出一個恍然大悟般的揶揄笑容。"您這是……吃醋了嗎?"

珀金: "……

他盛氣淩人的鋒芒瞬間收歇了,飛快地撇過臉避開少女過分直白熱烈的視線。珀金語氣稍冷,稍微有點不自然地說: "……不準隨便對號入座。"那就是吃醋了。

吃醋的老

婆最可愛了!

溫黎唇角笑意加深。

她張了張口,正要說什麼,珀金卻突然俯身靠在躺椅上拿起一旁的硬皮詩集。

"算了,你去吧。"

溫黎: "?"

她竟然有點不習慣了。

珀金今天怎麼這麼好說話?

珀金盯著手中的詩集,麵無波瀾地翻開一頁。

"以後要去找彆人,都要告訴我。"他指尖微頓, "不準偷偷消失。""還有——"

說到這裡,珀金撩起眼睫,視線不偏不倚地落在溫黎身上。他一字一頓道: "不準讓我擔心。"

少女怔怔地和他對視,看上去有些訝然,似乎沒想到他會說出這些話來。

迎著這樣的視線,珀金後知後覺地感覺耳根的溫度極速上升,仿佛下一秒就要燒起來。他扭過頭,卻突然感覺臉側覆上一抹柔軟溫熱的觸感。像是陷入雲層裡,又像是被飽滿的玫瑰花瓣撫過。一觸即離。

在他反應過來時,少女已經小跳著向後退了好幾步。

"待會見。"

她腳步輕快地往門邊走,絲毫沒有意識到她剛才的動作給另一個人帶來了一陣煩惱卻甜蜜的空白。

珀金抬起眼又垂下眼睫,盯著手中的詩集。

然而那些飄逸的花體字卻在他的視野裡不斷扭曲,形成無數奇形怪狀的線條。然後緩緩移動著,拚湊出金發少女笑意盈盈的側臉。

砰——

可憐的詩集被一把扔開,重重撞在牆麵上,然後滑落在地。

幾乎是同時,殿門被開了又關。少女動作很輕,除了門閂細微的動靜以外幾乎沒有發出任何聲響。

幾不可察的腳步聲遠去。

她已經走遠了。

自作主張地吻了他。

走得卻還是這麼瀟灑。

珀金臉色複雜地看向少女消失的方向。

剛才突然作出這種決定,是因為赫爾墨斯的那些話突然在他腦海中閃回。

"不管她去哪裡,我都會有辦

法讓她心甘情願地回到我身邊。"

珀金從不認為自己最大的勁敵是赫爾墨斯。

他甚至覺得赫爾墨斯可能暫時還不知道溫黎和卡修斯之間的關聯,所以才會說出那些自大到可笑的話。

但赫爾墨斯說的倒也不是全無道理。珀金臉色冷鬱。

他承認,他原本就不像卡修斯性情那樣雲淡風輕,在拒人於千裡之外間又掩著很迷人的溫柔。那他現在就更不想讓溫黎覺得,他隻是一個刻薄苛刻的上司。

一個不可救藥的控製狂。

珀金慢條斯理地端起茶杯,低頭抿了一口。那麼他倒是要看看,她到最後到底會選擇回到誰的身邊。

但儘管如此,一股莫名的煩躁依舊在心底盤桓縈繞,無休無止。"喀嚓"一聲清脆的瓷器碎裂聲中,茶杯在珀金修長的指節中被捏碎。茶水嘩啦啦順著指縫向下墜落,珀金臉色陰鬱地咬牙。她敢不回來試試看。

溫黎找到卡修斯的時候,銀發黑衣的神明正立在窗邊澆花。透明的水流在他身側的空氣之中懸浮。

血月的光輝自窗戶中大片地湧進來,緋色的月光映在那些飛揚的水滴上,在牆麵上拖拽出一偏綿延的不規則亮色光斑。

緊接著,水珠翻滾湧動著俯衝而下,輕柔地注入窗台上那朵瑰豔的紅玫瑰。

——是她之前留在卡修斯窗台上的那朵玫瑰花。聽見少女輕盈的腳步聲,卡修斯沒有立即開口。他垂眸盯著那朵紅玫瑰,直到最後一滴水沒入它莖葉下的土壤,才淡淡轉過身。

"你來了。"

房間裡沒有點燃燭火,落地窗邊的窗簾大敞著,無儘的月色毫無滯澀地湧進來。

但月色穿不透冰冷堅硬的羅馬柱,在地麵上拖拽出一抹深深淺淺光影交錯的陰翳。

少女站在那道涇渭分明的光暗線上,金色的長發被浮誇的蝴蝶結頭飾固定在發頂,穿著一身黑白蕾絲蓬蓬裙,正笑意盈盈地看著他。

卡修斯麵無波瀾地對上她的視線。

這副打扮.…看來她在這之前,曾經見過珀金。

或者,她壓根就是從珀金身邊趕過來見他的。淡銀色的睫羽掃下來,掩住眸底的情緒。

卡修斯不想逼迫她

,更不想讓她感受到什麼壓力。他將骨髓裡不斷叫囂著的占有欲小心藏好,重新抬起眼。

不管怎麼說,他和她已經.…他才是她最重要的人。

他不該因為彆的什麼不重要的事情而動搖這一點。

卡修斯視線在少女身上的女仆裙裝上一掃而過。終究隻當做視而不見,什麼也沒說。

卡修斯的眼神很淡,視線掠過她的速度很快,神情無波無瀾。但是溫黎足夠了解他,能夠捕捉到他一閃即逝的情緒。

今天她簡直是打翻了魔淵所有的醋壇子。還好澤維爾不在,不然她簡直不知道應該怎麼收場。

溫黎心裡默默歎口氣。她也沒辦法,她必須要拿到卡修斯的占有之吻。

或許現在對她來說正是個好機會?

溫黎佯裝沒有察覺到卡修斯的思緒,三兩步上前湊到窗台邊,和卡修斯並排著站在窗邊。少女將手肘搭在窗沿,掌心托著下巴望著窗外,假裝在看風景。與此同時,她不動聲色地點開遊戲麵板,切換到[浪漫佳約]玩法界麵。卡修斯的約會劇情,還有一條【碎瓊亂玉】可以解鎖。溫黎在淡銀色的圖標上輕輕點擊一下。遊戲光效如水波流動,光屏上的文字自動滾動起來。

【魔淵中的夜色沒有邊際。

血月把無儘的光輝灑落在這片亮銀色的神宮上。你和卡修斯並肩而立,站在塔樓的窗邊。

月光灑落在卡修斯墨色的神袍披風上,黑絲絨的布料如流水般在夜風中滾動,反射著華貴細膩的光澤,幾乎融入無邊的永夜之中。

你支著下巴站在窗沿,旁邊擺著一個大理石花盆。一支盛放的紅玫瑰靜靜地躺在裡麵,上麵還沾染著不隻是清水還是晨露的剔透水珠。

今晚的夜空似乎格外的黑。

魔淵中沒有星星,整個夜幕都陷落在一種無可名狀的漆黑之中。

那種黑甚至讓人看得久了會有些暈眩,就像是一塊籠罩下來的搖搖欲墜的黑色綢緞。"其實,仔細想想,魔淵其實也挺繁華漂亮的。"你盯著黯淡的天幕。

不遠處正巧能夠望見暴食之神的花園。噴泉流水汨汨冒出,水池正中央的雕塑在月色下反射著冰冷無機質的光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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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抬起頭,視線在卡修斯一身如墨的神袍上掃過,煞有介事地說, "尤其是顏色太過單調了。""黑沉沉的,死板又老氣。"

卡修斯靠在你身側的橫欄上。聞言,他低眸看向你: "你喜歡什麼樣的顏色。"

"白色。"你毫不猶豫地說。

其實你並沒有認真思考過這個問題,但這就像是一種不需要思考的本能。在聽見這個問題的時候,你下意識脫口而出。

至於原因….

你也想不明白。

不過這不重要。

你認真想了一下,再次看向卡修斯,重複道:"沒錯,是白色。"卡修斯姿態懶淡地倚在她身側,臉上是對一切漠不關心的冷倦神情。聞言,他卻破天荒抬起眼。

“白色。”他辨不清意味地重複一遍, "為什麼?"

你一怔,一時間有些不知道怎麼回答。原因..原因是什麼呢。

"白色多純淨,看上去就很乾淨簡單。"你想了想,看著卡修斯說。

而且..

你莫名覺得這個顏色很襯他。

但後麵這句話,你沒有說出口。腦海中突然閃過一些像是幻想一般的畫麵。

銀發藍眸的神明穿著一身純白色款式繁複的神袍,在漫天飛雪之中回眸。

一雙冰藍色的眼睛像是深邃沉靜的大海,唯獨在看向你時,流露出些許繾綣柔和的溫度。

——你在想什麼?

突然感覺耳根有點發熱,你掩飾般重新轉過頭去看窗外。但剛才在腦海中一閃即逝的畫麵卻像是生了根一般,任憑你如何驅趕都不願意褪去。

儘管明知道卡修斯並不能拆開你的腦子看到你正在想什麼,你還是因為在本人身邊而幻想著有關他的事情而感覺有點羞赧。

你有點生硬地轉移話題: "如果魔淵能夠下雪就好了.…"說到這裡,你的聲音猛然頓住。

你到底在說什麼啊?!

這明明是剛才那個幻想出來的畫麵中出現的……

你有點不好意思地抬起眼: “

我其實……”隻是隨便說說。

但出乎你預料的是,卡修斯那雙向來倦怠低垂的眼眸在這一刻緩緩睜開。他定定地看著你,眸光說不上是訝然還是探究。情緒繁雜絲絲縷縷纏繞住你。

"你想看雪?"他淡淡問。

你猶豫了一下,還是誠實地點了下頭。"雪多浪漫啊……"

頓了頓,你小幅度地抬起眼,瞥一眼卡修斯在風中滾動的黑色袍角。"而且不知道為什麼。"你輕聲說。

“總覺得我們見麵,應該是在下雪天。”】,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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