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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通過了狹霧山的訓練,麟瀧左近次要再教禦阪真琴一些東西。
這次是呼吸法。
配合他已經學會的劍技,可以把威力發揮到最大。
禦阪真琴毫無疑問是天才。
無論是呼吸法的用法,還是與劍技的配合,僅僅隻用說一遍就知道該怎麼去做,一點就通。
可怕的學習能力配合籠罩全局的感知能力。
這一點讓麟瀧左近次為之注目。
而且,禦阪真琴用刀簡直就像在用自己的半身,指揮自如,刀不離手。
鱗瀧左近次曾經突然攻擊對方的手腕,刀卻一次都沒有掉下來過,這種把刀狠狠握在手裡麵的覺悟也不是一般人可以有的。
在鱗瀧左近次眼裡是這樣,但是身為當事人的禦阪真琴就不這麼想,他不認為自己是劍術的天才,隻是……
刀似乎完全受他控製。好像從手掌裡麵發出的奇怪力量,讓手臂跟刀緊緊聯係在一起,他怎麼想,刀就會怎麼做,乖巧的不像凶器而是寵物。
而且練習的時候,會有一些電火花在刀尖迸發,讓劍技更有威力,往往刀已經砍出了攻擊,電流卻能附著在上麵,憑空脫離刀尖十幾厘米造成二次傷害。
麟瀧左近次也沒有見過這種情況,研究一番沒有得出結論。
“難不成是他失憶之前學習過雷之呼吸?”
這個猜想始終在鱗瀧左近次心裡麵。
過了兩個月,禦阪真琴帶著刀從狹霧山上穿梭下來,他一路上不僅能躲開陷阱,還能反過來破壞!
麟瀧左近次:“我已經沒有東西可以教給你了。”
禦阪真琴進步的速度太快太可怕,簡直罕見。
比他早來的灶門炭治郎還在狹霧山繼續訓練,他卻已經學會了他身上所有的東西。
麟瀧左近次看著禦阪真琴,就像看著一顆新星從地平線升起。
這孩子,一定會成為柱。
但是在成為柱之前,他將禦阪真琴領到一塊巨石麵前。
“能劈開它,就說明你出師了。”
禦阪真琴:“……?”
他看著一人半高,半人厚的石頭陷入了沉默。
這種程度,要是拿炸//藥炸還行。用手裡麵單薄的刀片怎麼可能劈開啊!他下意識就去摸放在身上的那12枚遊戲幣。
因為這是可能證明他身份,還可能喚起回憶的東西,所以禦阪真琴一直隨身攜帶。
說完這句話,麟瀧左近次就準備走,隻留下禦阪真琴麵對巨石。
他試著用刀砍了砍,除了發出點火花之外,連痕跡都沒有留下。
麟瀧左近次離開了這裡。
逐漸升起的霧氣,掩蓋了周圍。
禦阪真琴拿著刀,深吸一口氣。
他又下意識去摸硬幣,摸到一半愣住。
我為什麼想要用硬幣?難不成我潛意識裡麵,隻要把這個小東西扔出去,就能破壞前麵這塊巨石不成?
禦阪真琴將遊戲幣拿出來,放在眼前,注視這枚小玩意。
它在手指間旋轉,發出迷人的銀光。
在硬幣的反光麵,他看見一個肉粉色的身影,方位似乎就是巨石之上。
有人!
但是為什麼“感覺”沒有提示他?
禦阪真琴下意識丟出硬幣,同時拿著刀急速後退。
硬幣敲擊在巨石上發出“叮當”脆響,隨即被彈開。
一個帶著狐狸麵具的人影無聲無息出現在巨石上,看著他的反應冷哼一聲。
“弱小!”
禦阪真琴感受到對方的視線在自己細胳膊細腿上劃過。
“遲鈍!”
對方幾乎是閃現般出現在他麵前,木刀劈頭蓋臉砸下來。
禦阪真琴下意識閉上眼睛。
有什麼黑暗中在湧動,潛藏在身體裡麵久久沒有放出,滿到要溢出來的東西——
“嗶哩滋啦——”
那一瞬間,仿佛有藍白色電光劃過,太快了,禦阪真琴反而沒有看清。
茶色的碎發飄過,藍白色弧光劃破黑暗。
他後退兩步,感知中前方一片虛無。
禦阪真琴茫然睜開眼睛,那個人又回到了石頭上。
“……我承認你有兩把刷子。”錆兔說。
他有些鬱悶。
對麵的是個菜雞沒錯,但是那種從對方的刀尖迸發出的詭異電流,居然讓他都感受到心驚。
可是他已經死了啊……錆兔搖了搖頭。
“你……?”
禦阪真琴歪著頭看了看對方。
從來沒有見過的人……
“你也是麟瀧先生的弟子嗎?”
“是。”麵具下的人聲有點悶悶。
錆兔用手扶了扶麵具,禦阪真琴盯著他的樣子,好像把他整個人看穿,這種眼神讓他很不舒服。
“你好,我叫禦阪真琴,是麟瀧先生新收的弟子,初來乍到,請多指教。”禦阪真琴很禮貌地伸出手。
“誰要跟你做自我介紹。”錆兔低笑一聲。
禦阪真琴伸出去的手僵住了:“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