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漸川在寧準洗完後,才簡單衝了個戰鬥澡。
出來時寧準正好吹完頭發,舉著吹風機朝黎漸川呼嚕了一下。
黎漸川沒拒絕,坐到床上任寧準吹。
他頭發短,發絲比較硬,寧準修長微涼的手指在發間穿梭揉動著,若有似無地撫過頭皮,帶過一陣陣奇異的酥麻放鬆感。
黎漸川像頭被順毛的野豹子,有點舒服地閉了閉眼,昏沉想睡。
腿上突然一重。
黎漸川睜眼,純黑泛著光澤的絲質睡衣擦過鼻尖。
大腿的肌肉緊繃,渾圓軟彈的觸感擠壓在上麵。剛才還隨著吹頭發的動作在眼前晃來晃去的那截弧度曼妙的腰身已經近在咫尺,有些搖搖欲墜地向後歪去。
他下意識伸手摟住。
“又乾什麼?”
黎漸川抬眉。
寧準低頭,舌尖靈巧地在黎漸川的耳廓上打了個圈兒:“累……想趴在你身上睡,你給我按按腰。”
黎漸川感受到彎在手臂上的腰身似乎是有些虛軟,瞥了寧準一眼,就著這個姿勢把人抱上床,讓寧準趴在他腿上,又給他在底下墊了個枕頭。
寧準的膝蓋抵著床鋪,腰微沉,非常自覺地把睡衣拉上去一點,又把睡褲拽下去一點,完完整整地露出一截細腰,並著漂亮的腰窩和小半邊潤白挺翹的臀瓣。
睡褲邊緣正好卡在腰臀上方,在昏黃的小夜燈下,勒得露出的那小半邊臀肉如溢出來般,綿軟誘人。
柔滑的黑色布料和細白柔韌的腰身形成強烈的視覺衝擊。
黎漸川的喉結不自然地滑動了下,冷著臉把寧準的睡褲向上拉了拉。
蓋著薄繭的指尖不經意間掃過臀縫,懷裡的人突然拱了下,黎漸川狠狠揉了把寧準的腦袋:“再撅,揍你屁股信不信。”
寧準偏過一張表裡不一的禁欲臉,眨眨眼睛,沒說話。
黎漸川覺得自己真是被吹風機吹傻了腦子,竟然答應給寧準揉腰。
但箭在弦上,而且他看得出,寧準這幾天確實很累,身上的肌肉也有些僵硬,也不好說話不算話。
“有藥酒嗎?”黎漸川問。
寧準抬眸:“旁邊櫃子上的試劑你拿來看看,應該有一個可以用。”
黎漸川手長腳長,一伸手直接把櫃子裡那一盒試管都拿到了床頭櫃上。
寧準指了一個,黎漸川聞了聞,似乎是有點中藥的藥香,就倒在手上搓了搓,然後兩隻熱燙的大手緩慢地覆上了寧準的腰。
常年訓練,肌肉酸軟受傷是家常便飯。
黎漸川對於按摩很有一手,輕重得當,手法極佳。
寧準剛開始被按得抽了口涼氣,瑟縮了下,後來就舒展開了身體,任黎漸川施為,偶爾按到疼的地方,也隻是在黎漸川的手臂上輕輕蹭一下臉。
就像撒嬌的小貓似的。
“舒服……”
寧準嗓音略帶沙啞地輕輕說了聲,閉上了眼。
黎漸川感受著手底下滑膩的皮膚和薄薄的肌肉,看到這段腰肢被揉捏得紅紅紫紫,軟軟塌塌,額上不由出了層汗。
經受過專業訓練,很能憋得住的胯間也有點承受不住,尷尬地給出了反應。
這就有點驚悚了。
他可是一直以為自己是直男。
“好了。”
黎漸川看見寧準似乎要睡著了,趕緊頭皮發麻地結束這磨人的按摩,端正下自己搖搖欲墜的性向。
“……嗯。”
寧準睜開眼,爬起來,瞄向黎漸川腿間很明顯的地方,淡淡指出:“你硬了。”
說著,還抬手摸了下。
黎漸川舉著兩隻沾滿藥水的手,正要下床去洗洗,卻冷不防挨了一記寧準的猴子偷桃,條件反射地擒住寧準的手腕,將人一扭。但他忘了垂在床頭的鎖鏈,這個動作不小心將鎖鏈掃起。
鎖鏈一揚,又啪地打飛了床頭櫃上的幾管試劑。
其中一管試劑在半空中碎裂,潑到了寧準的胸口,直接把寧準的睡衣燒出一個大洞。
寧準“嘶”了一聲。
黎漸川立刻反應過來,忙鬆手把寧準的睡衣扯掉:“疼不疼……”
“燙。”
寧準飛快抬手,將床頭櫃上備著的睡前牛奶撒到自己胸口,然後才緩緩鬆了口氣:“沒事,這個藥劑無毒,隻是有點燙,對布料損害大,對皮膚沒什麼傷害。毛巾泡下冷水,幫我拿過來。”
黎漸川照辦,很快把潮濕的涼毛巾拿來。
寧準要去接,黎漸川摟著他沒動。
“我來。我的錯。”黎漸川歎氣。
他又不是黃花大閨女,被摸下小兄弟也沒什麼,犯不著跟寧準動手,現在讓人受苦——
當然,這個想法在黎漸川知道這管藥劑其實屁事兒沒有,隻是寧準倒了牛奶才引起反應的事實之後,就讓他恨不得給自己倆嘴巴。
真是傻缺!
小心地用毛巾擦掉寧準上半身的牛奶和藥水,黎漸川又換了毛巾,敷在寧準胸口。
白皙單薄的胸膛上確實沒什麼傷痕,隻是一邊的那點殷紅翹生生地腫了起來。
這紅腫似乎很難消。
涼毛巾敷了一夜也沒什麼效果,寧準套上白大褂後倒沒什麼,隻是單穿著白襯衫時,就顯得那一處紅腫挺翹格外明顯,尤其是給黎漸川吹頭發的時候,總在他眼前唇邊晃著,紮得他眼睛疼。
“我已經拿到鑰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