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想著,王奇文的心越來越堅定。
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在他還沒有足夠的力量之前,他不能來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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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鎮上,嚴麗容直接回了好味道,夏維新帶著夏宏康則回了夏家村。
打從去年夏維明先是被傷後是被打,他的村長位置就已經被彆人取代了,而今兒給夏櫻打電話的,就是夏家村如今的新村長。說起來也不新了,也乾了大半年的村長了。夏維明出事後他立刻就趕去鎮上了,但夏維新不在,後來是從鎮長老婆秦芳那裡要到的夏櫻號碼。
夏維新回來,第一時間就去的是夏村長家。
“夏書記,你可回來了!”夏村長哪都沒敢去,就守在家呢。
夏維新點點頭,直奔主題:“村長,這是怎麼回事?人是怎麼死的?”
雖說夏維明如今的身體是肯定不如從前了的,但過年時候在墓地時還能蹦呢,這半年也沒聽說怎麼了,這突然不聲不響就死了,實在是蹊蹺。
夏村長張嘴想說話,但看見夏宏康時,嘴又閉上了,一副為難的模樣。
夏宏康是夏維明唯一的兒子,如今夏維明不在了,那夏家大房就靠夏宏康頂起來了,即便他年紀還小,但該知道的事也得知道。因此夏維新就道:“沒事,你說吧,那是他爸,他也該知道到底是怎麼回事。”
人家親叔叔都說了,夏村長就不堅持了,讓開位置把人往屋裡領。
夏維新和夏宏康進了村長家的上房,在客廳中央,看到了被五花大綁著的文寡婦。而在聽到腳步聲的時候,文寡婦也抬了頭看過來,麵色冷靜中隱隱含了點兒怨恨。
夏維新心裡頓時有了不好的預感。
隻他還沒來得及支開夏宏康,夏村長就已經說了:“那夏維……那人,他前幾天感冒發燒,說是難受的不行,因為家裡沒人給他做飯洗衣服,他一病又沒法照顧自己,所以就去了文家。文家嫂子倒是沒攆他走,讓他住在文家的前屋裡不說,一天三頓飯也都做給他吃著。可哪知道今天上午文家嫂子下地乾活,回來的時候那誰……正壓著她家那小閨女……文家嫂子一時氣極了,拿著鐮刀就衝了上去,然後就……就你都知道了。”
夏村長說話是帶幾分向著文寡婦的,其實隻要是正常人,都會向著文寡婦。畢竟文寡婦家的小閨女才讀高中,那就是個還不懂事的女孩子呢,夏維明也是喪儘天良了,吃文家的住文家的,結果還乾出這種事!
不過呢,夏村長也知道文寡婦為什麼收留夏維明,還不是因為夏維明如今算是眾叛親離了,夏家的地文寡婦拿去種了不說,知道夏維明手裡有些存款,也是想套這個錢的。因此出了這個事,文寡婦是叫人同情了,但同時也叫人覺得討厭。
如今這幸虧她家小閨女沒被糟蹋,但她殺了夏維明,她自己是好不了了。
夏村長就道:“夏書記,你看這,怎麼處理啊?”
其實這個年代的鄉下,多少也有點天高皇帝遠的感覺,夏維新要是有個什麼想法,夏村長是願意看在他麵子上不報警,私底下處理掉文寡婦的。
不該聽的也叫夏宏康聽到了,夏維新就扭臉看向他。
夏宏康這麼大個孩子了,什麼不懂啊,他一張臉憋的通紅,是氣得,是覺得丟人的!
夏維新就不問他什麼想法了,隻看著文寡婦,道:“報警吧!”
文寡婦臉色頓時變了,張了張嘴,到底帶著哭腔道:“夏書記,能不能不報警?我求求你了,彆報警,報警了我肯定要被抓去槍斃的!我……我不能被槍斃,我還有兩個孩子呢,我要是死了他們可怎麼辦啊?而且我也沒錯啊,是夏維明,是夏維明禽獸不如,是他死有餘辜!”
這話聽了,都是臟人耳朵的。
夏維新捂了夏宏康的耳朵,沒理會文寡婦,隻對夏村長道:“這邊你報警,我去那邊把屍體處理了。”這年頭火化的要求還沒貫徹到農村來,所以夏維新說的處理,就是把夏維明的屍體直接給埋了,也就是說,連喪事都不辦的意思。
這種事可不是小事,這是裡子麵子都不要,連被人指指點點戳脊梁骨都不在意了。
夏村長想要勸,但想到夏維明乾的那些事,又生生閉了嘴。勸什麼勸呢,夏維新肯定心裡考慮好了的,這是人家壓根不把夏維明當哥哥看了,既然如此,能給處理了屍體已經難得了。
他便道:“那我叫幾個人,去你家地裡幫著挖墳。”
夏維明死的突然,這些都還沒準備的。
夏維新腳步頓了下,道:“算了,彆臟了旁人的手,我跟小康去就行了。”
這墳,也不能挖在他爸媽墳地的旁邊,沒的帶壞了整個夏家風水,也鬨得他爸媽在地底下不安寧。這得找一塊偏僻又不打算再用的地,把夏維明往那邊一埋就算完事了。,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