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什麼時候淪落到這種程度了?這個鄉下來的黃臉婆,還好味道是她一手開辦起來的,要是沒有周青柏和王奇文的交情,她開個屁起來!再說,現在都生了兩個女兒了還這麼耀武揚威,周青柏那是什麼人,她是真不怕有朝一日周青柏拋棄她是吧?
那可就等著瞧好了!
反正周青柏未來發展前途不可限量,他拋棄夏櫻的日子自己早晚能看到!
吳麗芳本來是想靠著明亮麵子擠來好味道給竇婷婷難看的,最後卻沒想到把自己給氣的差點背過氣去。而周小草剛拿了行李跑過來,看著吳麗芳那氣怒的模樣就被唬的在原地怔了怔,怎麼地這是?難不成是小侄女十二天的時候自己乾的事被知道了,這是來要說法來了?
吳麗芳並沒在意周小草,怒氣衝衝大步走開,甚至還撞了周小草一下。
周小草也沒敢出聲,膽戰心驚進了門,看見夏櫻同樣臉色很不好,這姑娘在外麵天不怕地不怕,在蘇祁跟前更是猶如山中猴大王的,但到了還沒說話的嫂子跟前,頓時就腿一軟嘴一癟,要哭了:“嫂子,我錯了,我錯了,我不該跟蘇祁合起夥來打她的……”
周小草來之前沒打電話,夏櫻正驚訝呢,聽了這話頓時懵了:“你打誰了?”
周小草還沒反應過來,繼續道:“就是剛出……誒?”
嫂子不知道?
不知道也知道了!
夏櫻快步走到她跟前,看見外麵沒有吳麗芳身影了,這才把周小草往屋裡一拽,嚴厲問道:“你老實說,怎麼回事,你跟蘇祁合起夥來打吳麗芳了?”
周小草知道自己誤會了,趕緊裝傻:“什麼吳麗芳?誰啊?”
“明亮對象!”夏櫻冷著臉道:“周小草,你現在厲害了啊!你給我老實交代!”
實際上周小草不是怕夏櫻,而是她有如今,那都是因為夏櫻和周青柏。這姑娘是個懂得感恩的孩子,所以她如今最在乎的就是夏櫻和周青柏,現在夏櫻冷了臉,她就怕夏櫻對她失望,從而不喜歡她。因此她不敢再裝,忙就點了頭。
竇婷婷也還記得那時候的事呢,就道:“還真是你啊!那時候我就懷疑,但沒敢確認。”
實際上有明亮在呢,明亮都不為女朋友出頭,彆人自然不會多嘴多舌。更何況是竇婷婷,夏櫻周青柏對她那麼好,而吳麗芳說是她的仇人都不為過,她確認了也不會說。
夏櫻問竇婷婷:“怎麼回事?你也知道?”
竇婷婷便道:“靜好靜安十二天的時候,那天中午我們忙完了回學校,在大門口正好碰上了跑得氣喘籲籲的小草和蘇祁。當時也沒多想,後來進了學校,才看見被保安扶著的吳麗芳,說是被人套了麻袋揍了。”
“在學校?”夏櫻有些不可思議。
竇婷婷點頭:“是在學校!說起來……當時除了我張平和劉毅外,明亮也在。”
周小草嚇得失聲叫道:“什麼?明亮哥也知道了?”
竇婷婷道:“你們那麼明顯,怕是除了吳麗芳,沒人不知道了。”
不過明亮卻從來沒說,而周青柏那也沒說什麼,很顯然明亮連周青柏都沒說。吳麗芳可是他女朋友,他怎麼會這個態度?這疑惑在夏櫻心裡一閃而過,她也不管,隻問周小草:“說說吧,她哪裡得罪你了?還跑去學校裡打人,你們就不怕被抓?”
要是被抓了,大哥會不會受影響啊?
肯定會的,雖然是同父異母,但她到底是大哥的妹妹,又是因為大哥來的省城!
事情都過去小半年了,周小草才第一次感到後怕,頓時後背都起了冷汗。她有些不敢直視夏櫻,結結巴巴道:“她……她說大哥壞話,說大哥……不孝,我氣不過……”
這還真是吳麗芳能乾出來的事。
夏櫻不想問吳麗芳到底說了什麼,隻板著臉道:“那也不能打人!”
這種事可大可小,要是把人打出事了或者被抓到了,那都是麻煩事。再說周小草一個姑娘家,怎麼能因為彆人說壞話就直接套人麻袋揍,夏櫻覺得真是得儘快叫她來省城了。
周小草也知道錯了,但還是給自己分辯:“我跟蘇祁合作揍的,他負責套麻袋我負責打,我倆都沒出聲。打完了我先跑,我跑遠了蘇祁才跑,吳麗芳就算看見蘇祁也不認識,而蘇祁跑得快她也追不上……”
所以說,她覺得是很有把握才打的。
夏櫻都被氣笑了:“凡事不怕一萬就怕萬一,要是萬一被抓到呢?你這邊我和你大哥你可以不怕,但蘇哥就隻有蘇祁一個兒子,要是蘇祁被抓鬨出事,你還好意思麵對蘇哥嗎?”就是她跟周青柏,那也是沒臉麵對的。
周小草不吭聲了,紅著眼低了頭,都是讀高中的姑娘了,什麼不懂啊。
夏櫻看著不忍,說到底這孩子會乾出那種事,那也是為了周青柏名聲的。隻不過這種揍存在極大危險不說,還解決不了問題,她伸手拍了拍周小草肩膀,道:“下次要還遇到這事,你彆直接親自動手揍人,而是要想想辦法,既能維護你大哥名聲,又能叫人恨不得咬掉舌頭,不敢承認說過那話!”
嫂子沒罵人,還教她其他辦法?
周小草忙抬頭,眨巴著眼看夏櫻:“什麼辦法?”
夏櫻道:“她說了什麼,你直接問出來。她要是覺得你大哥不孝,那你也叫她說個一二三四。那天她坐的應該是他們班上同學的那一桌,他們可都是考上省城大學的高材生,吳麗芳背地裡說人是非,你直接問出來,第一她不敢跟你分辯,第二她同學在心裡也會對她有看法。而她攻訐你大哥的點,你完全可以解釋說明,在外人麵前維護了你大哥的名聲。”
周小草猶豫道:“可她是明亮哥的女朋友啊!”
這是怕因為她,叫他們得罪明亮了。
夏櫻對明亮越發有意見了,吳麗芳在酒席上那麼說,周小草都聽見了,明亮不可能沒聽見。那他是個什麼心情,是覺得隨便吳麗芳說沒關係,還是管不住不想管?
不管是哪一種,他跟周青柏交好都是有目共睹的,吳麗芳是他女朋友,在某種程度上說的話甚至可以代表他。吳麗芳在酒席上絕不是第一次說,那麼平時她在外和彆人說的時候,彆人會不會認為明亮也是一個意思呢?
要是連周青柏的好兄弟都這麼認為,那彆人又會怎麼看周青柏?
夏櫻冷道:“我知道,你是怕事情鬨出來我和你大哥沒法麵對明亮。但小草,有的事情可以顧忌麵子情退一步,但有的事情卻一點也不需要顧忌。像這件事,明亮和你大哥是兄弟,本來彆人攻訐你大哥的時候他甚至應該出頭維護你大哥的,但現在攻訐你大哥的卻是他女朋友。那麼,不管這是第一次還是第幾次,在公眾場合說話並且還叫彆人聽到了,這同樣也是明亮的不對。”
彆說什麼管不了彆人的嘴,那不是彆人,那是他女朋友。
真要是管不了,還有分手這一條路呢。要是平時私下裡情侶間或者夫妻間說說,吐吐槽什麼的,這也都無所謂。但這大庭廣眾之下說,明亮要是不知道就算了,要是知道了還沒能阻止,那麼這樣的人不管是能力不夠還是不在意,這種朋友都不能再繼續深交。
周小草慢慢點頭,覺得自己懂了。
那天的事,自己真的喊出來,那丟臉的也不是她,而是吳麗芳。那天的事,她記得明亮哥好像說吳麗芳了,不過聽大嫂的意思,好像這還不夠……
她想了想,如果是她學校裡的好朋友談了對象,她那對象在外麵各種說自己不好詆毀自己的話,不管彆人怎麼想,她自己肯定第一時間就會想到是不是好朋友說的了。畢竟自己和朋友的對象沒什麼交集和利益紛爭,按理人家不該背地這麼說自己。當然也存在朋友對象不是好人的可能,可朋友要是不管不顧跟這樣的人長期在一起,那她就應該遠離。
因為朋友對象在外麵那麼說,彆人會覺得真實性更高,從而認為她就是那樣的人!
周小草受教的點點頭:“嫂子,我知道了。”
夏櫻點點頭,卻突然話鋒一轉:“當然了,如果覺得這樣不夠解氣,動了手才能出氣的話也不是不行。不過那考慮的就要多了,安全絕對是第一位的,所以要結合當下環境看適不適合動手,而不是像那天一樣自己覺得安全了就在學校裡打人!”
這……這是還能打的意思?
是吧?嫂子是這個意思吧?周小草求證般看向竇婷婷。
竇婷婷也有點懵,她沒想到夏櫻說了一堆道理,最後居然會認可周小草打人的做法。難道這就是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嗎?
夏櫻卻沒有再解釋的意思了,說多了,周小草以後打人打上癮了可怎麼辦?
她說周小草:“你來怎麼也不說一聲?到車站也叫我去接你下,一個人遇到危險怎麼辦?”
嫂子沒跟自己生氣!
周小草也不怕了,慢慢臉上就露了笑:“我都這麼大個人了,能遇到什麼危險啊,出了車站直接坐公車到門口,安全的很。嫂子,我先上樓看看靜好靜安去!”
等周小草高高興興跑去二樓後,夏櫻才看竇婷婷:“婷婷,你有話說?”
竇婷婷突然有點心虛,從前她跟吳麗芳還要好的時候,吳麗芳也在她麵前說過夏櫻,而當時她也就隻是說了吳麗芳幾句而已。不過她現在不會了,現在要是有人在她麵前說周青柏和夏櫻,她肯定第一時間站出來跟人家對峙!
不過她到底是有些關心明亮的,也不是關心,而是一種她自己都說不清楚的心理,談不上愧疚,但吳麗芳為人她清楚,明亮和吳麗芳在一起,她便避免不了的要關注。
她道:“我怎麼覺得明亮和吳麗芳,好像不是真的互相喜歡似得。”
要是互相喜歡,周小草和蘇祁打吳麗芳的事,明亮不可能不管不問。而且當時吳麗芳被打的有些行動不便,那會兒明亮這個做男朋友的也不夠體貼照顧。當時她就覺得疑惑,現在想來,更是覺得不對勁。
“明亮是不是有難言之隱啊?”她猜測著。
實際上夏櫻早就這麼猜了,但這畢竟是彆人的感情問題,就算有難言之隱吧,明亮不肯說堅持要和吳麗芳在一起,那彆人就沒有管的立場。
不過今天的事還是要告訴明亮的。
夏櫻搖頭道:“不太清楚,你最好彆管太多,仔細真有什麼事吳麗芳賴上你。行了,我去二店,回頭你跟小草說一聲就是。”
竇婷婷趕緊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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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店這裡,夏桃和去年的暑假一樣,依然來幫忙。這是她最後一個暑假了,過完這個暑假不用多久她應該就要去醫院實習了,今天她過來的有點晚,一個月一次的肚子疼日子,不過她在這邊是服務員,端端菜而已,不需要碰水便不用休息。
而她進了二店的門,第一時間看見的就是和王奇文站在櫃台邊說話的王行熙。
這個曾經她暗戀過的學長,如今她看見不過是冷淡掃了一眼就過,連打招呼的心情都沒有。這多虧了她姐安穩的生下了孩子,大人小孩也都健康,不然現在王行熙就是她仇人。
王行熙看著她直接往廚房去了,麵上有點失望,轉頭就問王奇文:“對了,你那女朋友都談半年了吧?什麼情況了,好事將近沒?帶來給我看看吧!”
王奇文一怔,馮潤潤啊,她走了都快半年了。,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