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往他仗著大衍珠之能，隻是看雲卷雲舒，花開花落……就會有所觸動，心中所悟化作法術。
呼風喚雨，畫地為牢，點石成金……好多法術周凡都是興致來了就悟出來了，卻沒怎麼用過。
他身兼無數法術，卻顯得雜亂無章，頗有一種蛇頭蛇尾的感覺。
從來沒有像祖師這般將大道講解的這般細致，這或許也是他境界太低的緣故吧。
大衍珠始終隻是一個輔助修行之物，無上智慧是一回事，境界又是另一回事了，二者不可混為一談。
祖師的境界可謂是如今的寰宇第一，給周凡這個連合道境都還沒達到的小菜鳥講解大道，高屋建瓴之下，卻是不要太輕鬆了。
由淺入深的講解，周凡隻感覺這整個寰宇乾坤最為本質的大道法理，在自己的麵前被揭開了麵紗。
祖師就仿若世間最優秀的庖廚，將寰宇乾坤的無儘大道法理一層層的剖析給周凡看。
剛開始的時候，周凡聽得前所未有的激動，全身氣血都在沸騰，紫府之中的元神也在激動顫栗，頗有一種‘朝聞道，而夕死可矣’的趕腳。
祖師的境界是大衍珠所不能賦予的，這個東西隻能靠周凡自己去悟，去想。
……
隨著時間的推移，周凡已經開始感到有些困惑了。
雖然祖師已經講解的很淺顯了，可隨著越深入，講解的內容也就牽扯了方方麵麵，就越多了。
‘時間’、‘空間’、‘因果’、‘命運’、‘毀滅’……每牽扯多一方麵，其複雜的程度也就加深了一層。
隨著牽扯的越來越多，周凡隻覺得自己似乎是聽懂了，卻又似乎沒有聽懂，困惑多多。
到最後，周凡已經是皺著眉頭，如同聽天書一般了。
雲台之上的玉虛祖師則是儘情的講解著，隨著講解的深入，周身開始浮現一幕幕大道異象了。
時而有太陰太陽輪轉不休，
時而有一朵朵金蓮在大殿之中一一湧現，
時而有一縷縷混蒙氣機在飄蕩……
此時玉虛祖師講解的就更為深奧，已經有些虛無縹緲了。
“元氣於眇莽之內，幽冥之外，生乎空洞。空洞之內，生乎太無。太無變而三氣明焉。三氣混沌，生乎太虛而立洞，因洞而立無，因無而生有，因有而立空。空無之化，虛生自然。上氣曰始，中氣曰元，下氣曰玄。玄氣所生出乎空，元氣所生出乎洞，始氣所生出乎無……”
玉虛祖師講解著大道，頭頂隱隱有三塊晶瑩剔透的的玉片虛影顯現，綻放徇爛的光輝，令人望之一眼，就仿佛覺得這就是世間大道之根源。
雖隻是虛影，卻也依舊有著無比強橫的力量在流轉不休，無數大道之形在其中一一浮現，毀滅與造化共存，水火相濟，陰陽兩合，五行流轉……
玉虛祖師隻是說了皮毛，便停了下來。
他看得出來，周凡此時已經是完全聽不懂了。
“好了。”玉虛祖師微笑著開口。
周凡驚醒過來，他此時聽的是迷迷糊糊的，簡直是頭大如牛，此刻驚醒過來，連起身恭敬的道，“師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