層層雲霧籠罩的蓮樺山之巔，靈泉湖畔宮閣。
“你快死了！”
看著傾城絕世的白衣神女，周凡很是認真的說出了這句話，大煞這迷人的仙境。
“試問這世間誰人能不死，何人可得永恒？”
白衣神女輕撫琴音，悅耳的音符回蕩在宮閣的處處，長發披撒在肩膀之上，每一根都有道蘊流淌。
周凡坐到她對麵，在他的感應之中，白衣神女的修為大致應該在未滿合道三層左右。
寰宇諸天的修煉體係難以很清晰的對應大荒的等級體係。
前麵煉體、納靈、化靈還好，但到了神靈這一級彆，懸殊太大。
戰力更不是簡單的境界可以束縛，沒有真正打上一場，壓根不知道強弱。
畢竟，大荒的神紋之道於寰宇諸天的修行之道，壓根就沒有相同點，難以比較。
“道果也不能麼？！”周凡問道。
“道果無限，但己身卻是有限的！”白衣神女搖搖頭，輕笑一聲。
周凡瞬間了然，道果或者說神聖胚胎有著不死之力，但擁有者卻還沒達到不死之境。
這就好比‘德不配位，必有災殃’，時間長了，可能就會被道果同化，靈魂迷失在悠長歲月長河之中。
眼前的這位，估計時間存活的夠久了。
周凡甫一進來，就已經感應到白衣神女身上那種若有若無的虛幻之感。
飄飄忽忽，似乎隨時都有可能隨風而去。
“你不是此界之人！”
周凡微微一怔，大方地承認道：“我確實不是此界之人。”
這沒什麼可隱瞞的，以他現在的實力，外加無垠血海已經降臨，無敵談不上，但自保卻是綽綽有餘。
“正式認識一下，中天大世界，昆侖玉虛弟子，周凡！”
周凡起身，微微拂袖，麵色很是認真的作輯。
“蓮樺山之主，滄曦顏！”
白衣神女起身，展顏一笑，容光散發的讓天地日月為之失色。
“我想請你幫個忙！”滄曦顏直接開門見山。
“什麼忙？”
“接替我的位置！”
“為什麼會找我這麼一個外界之人？”周凡啞然。
“因為除了你，我找不到第二個人了！”滄曦顏眼眸中閃過一絲微不可查的哀色。
“難道你就沒有一兩個朋友之類的？！”
“他們都死了！”滄曦顏淡淡說道，神色很平靜。
“整個大荒就是一個圈養場，每隔十萬年，就會被收割一次，已經億萬多年了！”
周凡聽得動容，億萬年之久，難以想象是怎麼堅持下去的。
心中甚至已經描繪出了一副悲慘淒涼的畫麵。
“若是沒有你的出現，我或許還會繼續堅持下去，但你出現了，我就想休息下，太累了！”說到最後三個字，滄曦顏麵上抑製不住的露出倦容。
她太累了，億萬年之久的時間，她已經記不清自己的那些熟悉之人了。
朋友、親人、師門……一一在她的記憶中消失。
堅持到了現在，她實在是有些累了，想要歇息一會兒！
周凡有些愕然，這是想要訛上他？
還有，這才見了第一麵，就這麼信任他了？！就不怕出什麼問題？
“我昨日閉關，曾推演未來一角，看到……”似乎是看出了周凡的疑惑，滄曦顏神情平靜下來，沒有波動，緩緩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