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處不可知之地。
“他們,出來了。”聲音淡漠無波,似是在說一件無傷大雅的小事。
“劍落下,與劍懸頸上,哪個更讓人畏懼?”
“他們出來了好啊,翟樂聖這個老東西,總算是沉不住氣了。”
“”
人聲鼎沸,滔滔不絕。
“那人一日不死,咱們做的這一切都是無用功,諸君莫要高興得太早了。”
一盆冷水潑下去,頓時鴉雀無聲。
“”
“儒家的人都是這般的虛偽無情嗎?怎麼說你也曾在那人身邊聽道,對你有授道之恩,你們儒家不是最講究尊師重道的嗎?怎麼,難道隻是說一套做一套嗎!嗬”聲音的主人語氣嘲諷,似是很看不起剛剛潑冷水的人。
“”
“怎麼,心虛了不成”
“說夠了嗎!”一道冷冽刺骨的聲音響起。
瞬間,正說的滔滔不絕的聲音戛然而止,似是被什麼東西卡住了喉嚨。
“都散了吧,免得被那人發現。”
打量著煥然一新的大門,周凡滿意的點了點頭。
“路師弟,你這劍法是愈發的厲害了,這雕工,這紋刻,嘖嘖嘖,不枉師兄我給你喂招這麼些年啊。”周凡讚歎道,一臉老懷大慰的樣子。
“婁師弟,準備好了沒?”
婁燁華瞅了瞅路明那臭臭的臉色,點了點頭。
“師兄,可以了。”
“好,那咱們就出發吧。”
“師妹,看好常師弟,有事就發穿雲箭。”
縱地金光發動,金光包裹著周凡與婁燁華兩人,閃爍間,已消失在屠夢梅眼中。
“路師弟,彆看了,大師兄肯定是受了甄師弟的影響,才變成這樣的,下山前可沒這麼不正經。”屠夢梅狠狠地盯著甄德龐。
猶記得,當初在清羽山上,她的大師兄是何等的正經,自從下了山,就慢慢變得不正經了。
俗話說,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大師兄那麼純潔的一個人,肯定是被這胖子給引誘了。
“天地良心,我”甄德龐叫屈道,隻是在屠夢梅那犀利的眼神中,敗退了下來,將剩下的話咽入了腹中。
心裡腹誹道,“還指不定誰影響誰呢!”
自從肇陽水府問世的消息傳了出來後,這安謐許久的肇陽河就一直是修士雲集,即便是昨日出了那等大事,也還是有很多修士徘徊在肇陽河上。
已經變幻了容貌的周凡二人,混跡在尋寶大軍中,沉入河底。
“婁師弟,接下來就看你的了。”
婁燁華頷首,已經走過一次的他,輕車熟路的帶著周凡左路右繞。
越走,越偏,越走,越偏
終於。
“到了。”
周凡瞪大了眼睛看著麵前光禿禿的石牆。
“師弟,你確定是這?”周凡有些不淡定道。
“師弟的感應是不會出錯的,師兄,就是這。”婁燁華很堅定的道。
“可這裡,師兄的眼睛沒出問題的話,應該是在陸地上吧?”周凡指了指前麵一大堆錯落有致的房屋,臉色很精彩的說道。
“還有,這牆裡邊,貌似是入恭之所吧。”
換而言之,這水府的入口,在茅廁牆裡。
“滄海桑田,說不定幾千年前,這裡就是肇陽河。”婁燁華指了指不遠處的肇陽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