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日,沒有人知道在這帝宮之中,到底發生了什麼?丞相為何匆匆進宮又在短時間內出宮,到底發生了什麼,無從得知。
……
“這麼快就已經入門了嗎?”
此刻,帝宮之中,僅剩下劉琦與那帝師,清雋少年看了一眼盤膝而坐的劉琦。
目光如電,雙眸之中有撼動時光的偉力在輕輕流淌。
一眼洞徹須彌,不過刹那間就將劉琦內裡的舉動儘收眼底。
其麵目之上,絲絲劫氣沈騰,如煙如霞,隱約之間卻是與整個寰宇諸天相合。
看著這一幕,清雋少年心中若有所思,眼眸中返照寰宇氣象,隨著劉琦的一吸一吸之間,這天地之間無儘大恐怖的氣息向劉琦的身體湧入。
隱隱之中,有一尊血氣浩陽至剛的胚胎在他的身體之中孕育。
清雋少年麵色雖如常,心中卻是嘖嘖稱奇。
這劉琦的資質倒是不差,隻在他引導的幾個彈指功夫之間,就已經將一門直通不朽的真經入門了。
“劫氣升騰,破滅萬千,外顯劫末殺意,內蘊通天胚胎,以整個大漢國運為自己鑄就根基,夠果斷!”
清雋少年冷眼旁觀,卻沒有做出任何想要阻止劉琦的舉動,即便是劉琦動用了他最為在意的大漢國運。
如今的大漢帝朝亦是呈內憂外患之勢,大小事不斷,忠臣凋零,國運衰落,暗中更是有無數人揮舞著鋤頭,不斷的挖著大漢的牆角,更有甚至直接改換天地。
為今之計,隻有在最短的時間內,讓劉琦這個大漢之主獲得強大到鎮壓整個帝國的力量,才能夠肅清朝政,為大漢爭得一絲氣數。
所以,劉琦這樣以大漢國運鑄就根基,溫養己身,以求在最短的時間裡,獲得最強的力量的方式,沒有做錯。
雖說這樣的手段急功近利了些,且會對他日後的更進一步有著許多阻礙。
但隻要有未來,以後有太多的機會可以彌補,這並不是什麼難題。
“莫要叫吾失望啊,我可是在你的身上下了大價錢的!”
清雋少年微微一笑,隨即身化層層流光,如來前一般,轉瞬之間從此地消失。
?片刻,此時隻剩下一人的帝宮之中,正盤膝而坐的劉琦轟然睜開雙眸,眼中寒光凜冽,殺劫之力在他周身咆哮,在這宮殿之中鼓蕩,隱隱彙成一道道璀璨劫光!
……
“啊!!不……”
在一間微微略顯殘破的房間裡,一張床笫之上躺著一位看著二十來歲,一臉蒼白,怎麼看都有種被酒色掏空身體的感覺的青年,猛然發出一生驚叫,起身,張開的雙眸之中滿是痛苦至極的神色。
這一瞬間,青年額頭冷汗淋漓,將整個床被都給濕透了。
青年雙眼茫然的看著四周,熟悉的而又陌生的環境,捏捏透著一股濕意的床被,再捏一下自己的臉。
“嘶!!!”
一聲痛呼從他的口中傳出,但隨即一聲聲大笑自青年的口中傳出。
“哈哈哈哈哈……”
在青年的旁邊,一位侍女打扮,容貌普通,唯餘一雙乾淨清澈的眼眸,
此刻,侍女一邊擦拭著青年臉頰的淤青,一邊苦口婆心的勸說道:“少爺,奴婢知道,老爺夫人去世了,你心裡不痛快。但也不要與闕公子他們發生口角啊,闕家世代,,咱們可惹不起,為此還傷了自己的身子骨,這可怎麼辦啊?”
“雨汐……”
青年看著說著說著就掉下眼淚的侍女,頓時也是兩眼淚行,這一刻心中縱有千言萬語亦是堵在心口,難以忘懷。
他此刻已經明白了自己到底是怎麼回事了。
因為他的父母在同一天逝去,受不了這個打擊,心中鬱結的他在酒樓之中準備借酒消愁。
不想因為喝多了,就與一個世家子弟發生了口角,直接被那世家子弟的下屬拿著自己頭撞牆,昏死了過去。
之後,便是他的悲慘一生。
因得罪了那世界子弟,家產被掠奪殆儘,渾渾噩噩,受儘苦楚,這些不提也罷。最終靠著侍女雨汐……想到這,他又看了一眼侍女,心中暗暗發誓,這一世,將不再有遺憾。
苦儘甘來,甚至得到了數尊洞虛真君的傳承,也是數一數二的風雲人物。
更有原本高高在上的世家之女對他另眼相待,可謂是春風得意,忘形至極!
隻可惜他太過於狂妄自大,在自己最風光的那一刻,隻因為一時的失言,道出了自己最大的秘密,以至於被最貼心之人反叛,被廢儘了修為,囚禁於密牢之中,神魂日日承受炙烤,窮儘無數大刑,借此榨乾了自己所有。
最終,自己被霸其妻女,占其家產,奪其傳承,貢獻出了自身所有一切,讓那賊子成就了原本屬於他的名聲。
此仇不共戴天,綿綿無絕期!縱使窮儘寰宇諸天,亦是不死不休,即便他此刻那件事還未發生。
“這會是夢嗎?”
青年自言自語。
畢竟時間倒逆,寰宇逆轉,一切重新再來,這樣不可思議的事情,若不是他親身經曆,估計也會將其當做笑話。
下一刻,當青年在此閉眼,睜眼,看著眼前的一切,看著這熟悉而又真實無虛的環境。
“不會,這不會是夢。如果是夢,那些記憶不會如此清晰,曆曆在目,這絕對不可能是假的!”
前世的經曆,所經曆的種種,無數曾經或是未來之事,青年都記得清清楚楚。
尤其是那些讓他鬱結瘋狂的種種憋屈苦悶之事,更是叫他痛徹心扉,銘刻骨髓,永生都不能忘懷!
“蒼天有眼,我玉澤,又能重新一次開始了嗎?”
此刻,玉澤雖是全身都酸疼打顫,甚至連動一個手指頭都是萬分的困難。
但是在他的眼中淚水卻是根本就抑製不住的留下,直看得一旁正在服侍他的雨汐一陣驚呼。
“少爺,你怎麼了?那還疼,你可不要嚇我啊,可是哪裡撞成暗傷了?”
望著自己侍女的一臉的緊張兮兮,那欲哭無淚的緊張模樣,玉澤不由回過神來,咧嘴微笑,忍住伸手間那銘刻骨髓的疼痛,一把握住了侍女的柔荑,看著她,一雙眼眸的柔意濃的化不開。